“各位想必早有耳聞,今日不止是本王的壽宴,還是我那歸國不久的九妹的接風宴。”
言罷,他轉而看向不遠處的亭台,眾人跟著放眼望去。
娥見一白衣女子緩步而來,青玉簪子半挽黑發,發尾如瀑傾瀉腰間,眼眸清亮如泉,嘴角噙著淡然笑意。
原身氣質本就清雅,卻喜濃妝豔抹,如今她粉黛淡施,反倒出塵。
與葉楚悅並肩而站的男子,身披寶藍色薄袍,麵容清疏,鼻高唇薄,狹長的眼眶半遮琥珀淺瞳。
兩人站在一塊,猶如皎月星辰。
行至高台,葉楚悅舉杯對望眾人,“諸位能來參加這接風宴,我在此謝過。”
酒入腹中,熱氣在體內騰升,暖意從胃四溢至血脈全身。
垂眸間,她被另一道炙熱目光吸引。
葉婉茹正坐對麵,攥緊的繡帕已然變形,那雙杏眸一眨不眨緊盯她身旁之人,那滿臉的熱切與急迫快要溢出來。
再看向段南蕭,他神色淡然,不知望向何處。
是了,原書中提及,段南蕭曾有一位青梅,兩人幼時曾在宮中遊玩,交集頗深。
想必就是這位七公主。
腦子猝然閃過一道畫麵,她曾要翠桃尋那茶樓掌櫃,詢問令牌一事。
那令牌刻縷花鳥秀雅,不可能是方季青留下的。
莫不是……
彼時,身後傳來方季青提議聲。
“九妹,翼國人素喜詩詞歌賦,按規矩,每次宴請都需擇人對詩,如此便能搏個好彩頭,不知你想選哪位——”
“本宮不會吟詩作對。”葉楚悅打斷,答得擲地有聲。
不會就是不會,老祖宗寫的東西再好,終究不是自己的。
此話一出,引起一陣騷亂。
“終是個不受寵的質女,十年未入私塾,怕是大字都不識幾個。”
另一人打趣道,“唉,彆這麼說嘛,小心瑞陽公主拿鞭子抽你。”
“哈哈哈哈。”
雖說上次碰瓷的事沒鬨出人命,但總有人喜歡添油加醋。這以一傳百,事情自然越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