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瀚是乾元學宮的內門弟子,擁有赤蛇血脈,乃是恐怖的七品,即便在天才雲集的乾元學宮,亦屬一流。
據說修為已經抵達靈墟八重境,有可能是突破後天境,最年輕的弟子之一。
他這等天才,在內門中,亦是香餑餑,彆說他們區區的外門長老,就算內門長老,也需給他幾分薄麵。
尤其是他報名了乾元學宮首座弟子名額的爭奪,而且呼聲很高。
據推測,勝算很大,不說板上釘釘,八九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若是真成了首座弟子,李宗瀚在乾元學宮的地位,將再上一層樓。
幾人斷然是不敢得罪於他。
裴星羅客氣道“宗瀚公子,有何異議,說來聽聽!”
李宗瀚傲然道“學宮考核,我本不該乾預其中,無奈身為李家子嗣,不得不出來說幾句公道話!”
李慕心知不妙,曆經劫波,才爭取到的考核名額,便由此斷送麼?
而他斷送的不單單是名額,還有生命。
於是,悲憤之情,溢於言表“李宗瀚,你既然知道不妥,為何對考核之事橫加乾預,難道乾元學宮考核,你能左右?”
他麵向台下,想爭取民意!
好人,在這世間,應該是有的吧?
台下有了議論聲。
厲天雷趕緊說道“李慕,休得胡言,乾元學宮豈是你能置喙的?再者,沒說要取消你的考核資格,需看宗瀚少爺有何異議,若理由充分再定奪不遲!”
他站起來高聲道“乾元學宮考核,公平公開公正,大家且放心!”
李宗瀚蔑視李慕一眼,繼續道“我乾元學宮甄選的,乃是國家未來的棟梁,除了天賦與功法之外,還需品行上過關!”
“據我所知,鴻昌家主剛才所言不差,李慕前前後後,殺了七名李族子弟,其中,還有一個長老,一個少家主!”
“幾位長老,這樣的人,適合進入乾元學宮麼,若日後他學了高深功法,將是多大危害!”
嚴尺忍不住道“宗瀚公子,我等也是按照章程進行考核,並無逾矩行為!”
李宗瀚訕笑幾聲道“嚴長老多慮了,我隻是表達自己的見解,至於如何處置,還需幾位長老共同商定才是!”
說是不乾預,他出麵,本就是態度。
乾元學宮長老麵上猶豫不決,似有動搖。
李慕怒指著李宗瀚道“信口雌黃,李浩天支使李林暗害於我,本就是你授意,現在卻反咬一口,乾元學宮有你這種弟子,才是恥辱!”
李宗瀚拍案而起“放肆,我堂堂乾元學宮內門弟子,為何要暗害於你,對我有何好處!”
李慕冰冷道“你不過忌憚我的血脈,害怕對你造成威脅!”
李宗瀚被揭穿,略有失態,看著乾元學宮三個長老道“我忌憚他?”
“笑話,我乃是靈墟八重修為,你在全盛時不過先天九重,我會忌憚你?”
裴星羅道“李慕,理由不成立啊!”
李宗瀚道“他殺害幾個宗族子弟,卻為事實,屍體仍在李家,而且,青陽長老堂已經做出定論,並無異議!”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隻是為了告訴幾位長老,殺害同族之事,屬實!”
裴星羅和厲天雷對視一眼,皆倒向李宗瀚。
嚴尺雖有心,但孤掌難鳴,歎氣作罷!
此時,看了許久的青陽修士,低低地發出了質疑“不公平啊,明明贏了,卻是輸了,既然規則無用,何必訂立規則!”
隨之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成喧囂之勢。
李宗瀚聞之,心生懼意,他未曾想到,自己的舉動居然會激起民憤?
看了厲天雷一眼。
厲天雷雙腳跺地,一股駭人的威壓,蔓延開來,席卷整個校場。
人聲頓止,皆噤若寒蟬。
“乾元學宮,招收的乃是良善之輩,而非宵小之輩,我宣布……”
李宗瀚眼中得意,充滿蔑視。
而李鴻昌則恨意滿臉,這次,看他還能翻起什麼浪,必要將他大卸八塊不可,以慰兒子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