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帶到了?”
“帶到了。”
“她可有說什麼?”
“陸姑娘說謝謝王爺。”劉文德垂頭。
魏清擰眉,“沒有說其他的?”
“……沒有。”劉文德將頭埋得更低了。
魏清眉頭鎖的更深了,心底躁意隱隱浮浮,周遭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劉文德立馬跪了下來,額頭緊扣地麵裝死。
屋外風聲漸漸停息,屋內靜的出奇,溫度似乎更冷了。
劉文德心裡打鼓,王爺這是怎麼了?陸姑娘也是,兩人今日怎麼都怪怪的?
他還在琢磨時,頭頂響起一道聲音。
“你去與她說,本王今晚宿在書房。”
劉文德應“是”,小心抬眸,發現王爺又變成了那副溫潤的樣子,仿佛方才一切都是他出現的幻覺。
可那笑卻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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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漫回到了住處,發現魏楚緒不在,她臉上的怒意更是藏都不藏。
“這是你做的?”
王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聽著是在問她,可那雙深黑的眸如同洞察一切,將她看了個透。
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陸漫看著手中的吃食,看著手中的吃食眼神漸漸輕蔑起來,她不屑用彆人的東西討功勞,直接道:“這是小妹做的,臣女不忍她淋雪,就代她冒雪送來。”
魏清了然的“唔”了一聲,沒有意外,仿佛早就知曉這是出自陸瑤之手。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陸漫怔在原處,眨了眨眼。
她以為魏清會感謝她一番,即使沒有感謝也會留她坐一會兒吃盞茶再走,沒想到直接趕她走。
她心有不甘,瞥見一旁架子上有一架落滿灰的古琴,很快鎮定下來。
“臣女瞧著王爺這有架古琴,臣女一時技癢,不知可否在此處彈奏一首?”
她以為魏清定當同意,畢竟當初在陸府,王爺可親口讚賞過她的琴技,“才女”的名頭就是他給冠上的。
“不可。”
聲音不輕不重,拒絕的直截了當。
陸漫聽得愕然抬眸,滿眼的不可置信。
“本王生平最討厭的古琴,陸大小姐若真有雅興便去彆處彈奏,恕本王不能奉陪。”雖語氣徐徐,卻藏著一抹不耐煩,仿佛是在她死皮白臉的纏著人家。
陸漫咬唇,耳廓瞬間紅透,“是臣女逾矩了。”
陸漫緩緩睜眼,那羞惱一幕怎麼也甩不掉。
她堂堂國公的千金,從小受儘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敢拒絕她,而今她還被心愛之人屢次拒絕。
她又羞又惱,臉硬生生被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