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電梯下樓,出了圖書館直奔餐廳。
安沅和陸君宜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蘇言蹊順從著有問必答。
熟絡了一些後蘇言蹊“圖窮匕見”地向安沅發出探問:“你怎麼突然轉學了呢?”
安沅耷拉著頭:“我和葉晨一起逛街的時候被班主任看到了,他來找我談話,其實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媽媽也知道了這事,我媽媽對葉晨印象不是很好,非讓我轉校,她是很強勢的性格,我也沒辦法,隻好轉校了。”
陸君宜補充道:“是啊,她媽媽是著名的女強人來的,提出要她轉校就不會改變主意的,現在我們倆都得周末才能聚一聚了。”
“這樣子,葉晨知道原因嗎?”
“知道啊,我告訴他了。”
這就神奇了,那葉晨怎麼還能把這事算到他一個路人頭上來的?
“噯,你怎麼關心這個?”安沅忽然反問。
蘇言蹊麵不改色,說:“我看到他成績下滑,有點兒好奇。”
安沅神色微變,好像覺得歉疚,陸君宜安慰道:“最近他又調整好了。”
……
兩個女孩子用餐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地進食,磨磨蹭蹭一直到接近八點三人才散夥。
坐在出租車上蘇言蹊才唾棄起他自己來,他真是閒得蛋疼管起了這種屁事,這個和亂給電話號碼性質可不一樣,這還得他親自麵對麵蘇言信交給他。
這信怎麼拿給拿給蘇言信呢?
他惆悵著把人家給他的酬勞巧克力又拆了一顆塞進嘴裡。
“吃人嘴軟呢!”他支吾說著。
本來是要回學校的,這下子他是要回家一趟了。
司機師傅話很多,和他一個陌生人都能聊一路,蘇言蹊回應得不怎麼熱情,但是架不住司機師傅一個人也聊得熱火朝天。
回到家時他沒有看到蘇言信,隻看到了家裡傭人,一路上都在跟他打招呼,他一一回應,環顧四周尋找蘇言信的身影。
沒找到。
過了會兒,他忽然聽到了一陣聲音。
“我明天早上到,我不管,你必須來接我。”
“沒空。”
“必須有空。”
“你變任性了,看來是缺少管教。”
“我在這邊都快要待抑鬱了,你還這樣說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能回來,而且哪裡缺少管教爸吩咐的人管得可嚴了,還給我定了門禁時間,一點兒夜間娛樂活動都不能去,好可憐啊!”
“明早幾點。”
“十一點。”
“嗯。”
“哎呀,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軟。”
……
蘇言信是在靠近後花園那邊的偏廳,本來是在練琴,掛斷電話了他不欲再繼續,便收拾了一下轉身走向客廳。
蘇言蹊剛才聽到蘇言信在通話中就先上樓去,想著晚上的時候給他好了,反正他們倆在一個樓層,還是挺方便的,就是不知道他去敲門,蘇言信會不會開門。
他進了自己房間,把信封拿了出來擺放在書桌最顯眼的地方,主要是怕忘了。
還沒待幾分鐘,他聽到了敲門聲,開門出去看到是華岩。
“打擾了少爺,蘇董說打你電話沒人接,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
“電話嗎?靜音了沒注意到,我這就回撥回去。”蘇言蹊說。
“嗯,蘇董正在等著,你儘快。”
“知道了。”
蘇言蹊關了門去拿壓在信封上的手機,解鎖屏幕一看,果然有兩個來自蘇承茂的未接來電。
他回撥了回去,立即被接聽。
走到了窗邊,他看著窗外夜色,說著:“爸爸,剛才手機沒在身邊,沒接到你的電話。”
“嗯,”蘇承茂隻應了一聲,他那邊有人喊他,他聲音遠了一些,在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