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信還有很多證書獎品,從小到大各方麵的,蘇承茂特意用一間房陳列著那些榮譽。
蘇言信的長相本就容易讓人做夢,對他說喜歡的人數不勝數。
就算蘇言信與人交往會帶著目的性,能和他說上話做朋友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就算蘇言蹊覺得以蘇言信這種為人處世的方式應該不會太招人喜歡。
可是完全相反,蘇言信一直以來都很招人喜歡,很受歡迎,是人群的焦點,至少蘇言蹊眼裡的蘇言信是那樣的。
隻是蘇言信給人感覺偏冷,看著不很好接近,所以有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蘇言蹊這裡,蘇言蹊當然“大發慈悲”,隻要有人問他他就會把蘇言信的號碼給出去,他樂意看蘇言信被騷擾。
在他印象裡,蘇言信就是風光無限的。
現在他稍微有一點點懷疑,這個人麵對驟然轉變的人生真的如此淡定嗎?
思緒轉來轉去,蘇言蹊忽然就想起了蘇言信是怎麼對待他的,這個人壓根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他居然莫名其妙站在蘇言信角度去想問題,真是浪費時間。
再難聽的話,再惡毒的話,他都對蘇言信說過,其實他和那些人是一樣的。
若說愧疚,貌似很裝模作樣,他亦不想有這種情緒,也不認為自己做錯該愧疚;若說心安理得……他為什麼不心安理得?他這個容易心軟原諒的毛病在唐亦霖哪裡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同情敵人就是殘害自己。
大雨很快覆蓋了城市,啪啦啪啦的聲音越來越響,雨柱打在地上,打在建築物上,打在車窗上。
水流模糊了窗上畫麵,剛才那一段路高層建築多,光線暗沉,現在這一段路兩邊視野寬闊,窗外風景重新透過玻璃進入了眼簾,是模糊的,隔著車窗上流下的雨水和雨幕。
蘇言蹊望著望著,竟然覺得有點兒困意,最近他一直很累,他要很努力很努力學習,上一次被蘇承茂那樣說,他是頂嘴了,不可能心無波瀾,誰願意被看不起?自然他不願意,隻是證明自己並不容易,臨近期末,最後一次考試不想成績太難看,他逼自己逼得有點兒狠。
其實他平常考試成績沒有太差,吊個班級車尾是可以做到的,不知為何,一考試就會掉鏈子,心態不很穩。
他為此焦慮煩惱,愁得很厲害,一焦慮就更容易睡不好,精神狀態差就更發揮不出全部實力來,陷入死循環。
這一刻忽覺放鬆,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大雨的聲音一向是很好安眠藥。
車程不長,兩人一直背對無言,一個假寐,一個是真的睡著。
大雨久久不歇,車子行駛在雨中,車在雨聲唰唰,車內靜謐無聲。
沒多久,行駛到了蘇公館所在的那條街。
蘇公館的車庫是在前院旁邊一處專門區域,蘇承茂年輕時風流浪蕩,禦駕不少,都放在車庫裡,近年來他已然習慣了出行由司機駕車,那些昂貴的各式各樣的車便放在了車庫吃灰。
車庫裡那麼多車,早時候蘇言蹊跟蘇承茂委婉提過他想和蘇言信分開行程,很可惜夙願被駁回,後來他沒再提。
車子穩穩停進了車庫。
從車庫出去到家裡要經過很長一段露天場地,可隻有一把傘,也隻有老楊一個人,他每次隻能給一個人打傘。
取了傘,他決定先送蘇言蹊再回來接蘇言信。
蘇言信在車進了蘇公館這片區域時就已經醒過來,這段路程他太過熟悉,閉著眼睛都能知道車大概開到了那段位置。
方睜眼,感覺除了車在雨聲,車裡很安靜。
視線巡查了一遍,看到另一個人歪坐在自己不遠處,靠著車窗,呼吸均勻,似是真的已經入睡。
他凝視了蘇言蹊許久,蘇言蹊都沒有什麼反應。
是真的睡著了?他有些疑心,便繼續看,那張白淨的臉上毫無瑕疵,因為閉著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