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蘇言章在一起生活的時候蘇言章從不敢拖延,而且隻要他說過的蘇言章就不敢輕易忤逆,然而蘇言蹊是把他給磨得沒了脾氣。
他們之間又不是能好好交談的,所幸隻要不影響結果,例如遲到,他等著等著居然習慣了。
後來蘇言蹊莫名其妙提出他要住校,蘇言信每次上車就能出發了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自從蘇言蹊住校,他和蘇言信之間的交流愈發少得可憐。
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同一個班。
他們倆平常不會說一句話,座位也離得很遠,身邊圍繞著的也不是一批人,這讓蘇言蹊心頭鼓動的煩躁弱化了一些。
某天,大忙人蘇承茂終於得空關注一下自己兒子的成績,看到成績單,他在家裡發了火。
但蘇承茂不是唐亦霖,蘇承茂發火是不怒自威,而不是把兒子暴打一頓。
書房裡。
“言蹊,你這個成績你自己看著會不會羞愧。”
蘇承茂當慣了老板,麵對兒子的時候也拿出了他上位者的威嚴。
蘇言蹊緊張害怕,這種害怕和對有暴力傾向的唐亦霖不同,這種害怕是直接被精神壓製的害怕,是閱曆和權力的碾壓。
“你真的是我的兒子嗎?言章那麼渾,他成績都從未這麼差過。”
“我跟不上,進度太快了。”蘇言蹊說。
“你跟不上?言信怎麼跟上的,他之前還沒學過那些內容。”
蘇言蹊看著蘇承茂,緊抿著唇。
“我看你是以前就不把心放在這上麵,時間長了腦袋生鏽了。”
蘇言蹊破罐破摔:“也許吧!”
蘇承茂被氣笑,強勢的氣息幾乎碾壓過來:“那你還不知道努力不知道認真,真要做一個廢物?言蹊,我把言信留在你身邊就是要讓你向他學,我蘇承茂的兒子就應該是這樣子的,而不是一個好成績都拿不到的廢物,誠然你可以成績不好其他方麵優異,可是言蹊,我沒有看到你身上還有什麼閃光點,你會什麼?”
蘇言蹊憋著氣,嗬笑著:“我會什麼?我是什麼都不會,你要求一個生活在那樣環境下的人除了活著還有一技之長是不是太過分。”
蘇承茂看著蘇言蹊,久久不言,不是因為蘇言蹊的話,而是他從蘇言蹊的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亡妻的眼神。
蘇承茂軟了態度:“是我的錯,我不逼你。”
蘇言蹊輕微喘氣,準備繼續聽訓,蘇承茂已經擺手讓他出去。
“爸爸,我是我,不可能被馴養成另外一個蘇言信。”離開前蘇言蹊這樣說著。
不多久蘇承茂又要開始他忙碌的行程,離開前他給蘇言蹊安排了一個特彆的“老師”。
“老師”蘇言信蹙緊眉頭,在蘇承茂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了蘇言蹊很久。
蘇言蹊被看得耳根都燙了起來,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