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得很快,手指要輕拂開青絲刹那,手腕突然被推開,眼前一花,隨即見到了淡漠的李乘霄。
庭院中那些吆喝的弟子也都默契的安靜下來。
“李師叔,今日是......”
“我知道。”
“李師叔,我準備了醒酒湯,不妨問問小師叔意見,她可能還想繼續這場宴會。”
李乘霄眼裡躍起一抹冷色,“不必。”
齊楚越有些氣悶,“李師叔你未免對小師叔乾涉過多了,長輩關心晚輩,也不該這樣僭越!”
在場的人都噤如寒蟬。
他們都知道,齊師兄大概瘋魔了。
李乘霄將醉酒的餘晚杳橫抱起來,轉身冷眼瞧著齊楚越,“你一個築基期弟子在教我做事?”
齊楚越頭回感受到了那種大乘期的威懾,那種無法逾越的鴻溝,光是對視就能讓他難以喘息。
等到李乘霄離開,他才緩過氣來。
望著消失的人影,他攥緊了拳。
他還年少,他的天賦也很不錯!
他一定能讓小師叔看見他!
哪怕是大乘期!他也不會放棄!
柳清月沒有參與衡雲廬的聚會,獨自在庭院中修煉,正在冥想中,被撞門聲驚醒了過來。
“李師叔,小......師叔這是喝醉了?”柳清月驚訝地看著被李乘霄抱回來的餘晚杳問道。
李乘霄輕輕地點了下頭,將懷裡的人交給她照顧。
柳清月還沒扶到餘晚杳的肩頭,一轉眼,餘晚杳又迷迷糊糊地抱住了要走的李乘霄的後腰,醉眼迷離的哼哼著,手臂圈住他的腰身,就是不願意放手。
“小師叔......我們回去吧......”柳清月真是頭大。
李乘霄轉過身來單手扶住她的腦袋,“明日還有一場,莫要胡鬨了,先跟著柳師侄回去休息。”
餘晚杳忽然帶著哭腔委屈道:“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柳清月適時道:“小師叔身世飄零孤苦,現在喝了酒肯定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李師叔你畢竟是帶著她回來的,她對你有依賴,你先陪著她,讓她先睡下再離開。”
李乘霄不置可否,可還是任由餘晚杳抱著手臂,攬住她的肩頭扶著她去了房中休息。
柳清月抱著劍站在院中,她有些不太理解。
小阿杳對李師叔也過分依賴了。
宋止刃說她練劍修煉都傻了,不通人間情理。
或許,那些話本子也可以看一看。
李乘霄守在床前,替餘晚杳蓋好被褥。
望著睡夢中還抓著自己手腕的餘晚杳,他眼眸一低,啞聲道:“阿杳,我就在這裡,你也不會再孤身一人。”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得厲害。
餘晚杳捶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