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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誤闖了長月殿的地牢。

是她教會她的。

那時楚江梨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神色也是冷冷的。

直到她醉醺醺蹲在她身邊,開口呆頭呆腦,又問了些諸如此類的問題。

你是誰?

你為什麼在這裡?

是誰把你關在這裡的?

楚江梨說累了,便毫不拘束的坐在地上。

白清安抬頭看著神色冷冷清清的少女。

她以為楚江梨是來辱她的。

在漆黑空曠的地牢中,少女的聲音清脆卻彎彎繞繞的,猶如碎玉落地,叮當響在白清安耳邊。

白清安聲音沙啞:“我叫白清安,是這世上你最厭惡之人,因為厭惡所以才將我囚禁在此處。”

說完這話以後,她又將頭埋了下去。

她的手腳分彆被四麵環顧的,帶著咒術的枷鎖束縛住。

從白清安的視角下去,隻能見著自己半跪在地上殘破的膝蓋,還有青絲悠悠而下,隨著她聳動的影拂動。

有些狼狽。

楚江梨的影子緩緩靠了過來,她聽完白清安的話便安靜了下來,卻不動聲色地小步挪動。

直至二人的影子緊緊挨在一起。

那時楚江梨的模樣也像方才那樣,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樣說“你說,是我?”

白清安點頭:“是你。”

楚江梨微微思索後:“可是我感覺我並不討厭你。”

她好像在找這個對比的“參照物”,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真實些,她又說。

“相比之下,我更討厭戚焰。”

這話一出,楚江梨好似動了哪根弦,憤怒地重複抗議道:“我真的討厭非常討厭特彆討厭他!”

白清安一頓,又說:“你喝醉了。”

楚江梨喝醉以後還非常倔強。

她反對:“我沒醉!”

她為了證明自己沒醉,伸了一根手指在白清安眼前比劃:“你看我,你看看我嘛。我真的沒醉,不信…不信你問我這是幾?”

白清安:“這是幾?”

楚·真的沒喝醉·江梨自信且大聲回答。

“這是二!”

白清安:“……”

她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更不知道楚江梨究竟想乾什麼。

楚江梨好像對自己的回答很是滿意,她笑著點了點頭。

盯著她身上的枷鎖若有所思…

然後給她解開了。

楚江梨湊近了些,偶爾不小心會擦過肌膚。

單薄的衣裳粘黏著傷口白清安對於觸碰分明已經並無感覺。

白清安分明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

可是楚江梨的指尖是熱的,不小心觸到她時,讓她感覺很癢。

楚江梨見她被鬆開了,叉腰上下環視,像在欣賞自己的“大作”,隨後心滿意足點頭:“那我還真壞啊。”

白清安一頓,她看著自己泛紅的手腕,卻說:“是我自己犯錯了。”

“所以你才懲罰我的。”

她句句為她開脫。

楚江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明白。

這個枷鎖白清安自己能夠解開,經年累月望著四壁漆黑,她已經習慣了束手束腳。

況且除了這裡,她再沒彆的地方能去。

楚江梨見她又不說話,探了個頭過來看她的傷口,眉毛皺得緊緊地,輕聲問:“很疼吧?”

白清安搖頭:“不疼。”

確實不疼,隻是看起來有點嚇人。

楚江梨又說:“肯定疼,可是我怎麼會乾出這種事兒,哎,我怎麼沒印象?”

白清安盯著她這幅疑惑的模樣。

突然明白楚江梨這幅模樣為何讓她覺得陌生又熟悉了。

像最初在地雲星階遇到她時那樣。

也是楚江梨第一次喝醉了出現在地牢那日。

楚江梨教她猜拳,告訴她兩根指頭是剪刀,握成拳是石頭,五指張開是布。

剪刀剪布,布包石頭,石頭比剪刀堅固,大概就是一個三角循環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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