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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嫁衣的少女眼眸微微一轉,笑道:“那就是你有病。”

她撂下這句話便走了:“我沒空跟你搞百合。”

***

在007接觸新的宿主這一段時間內,他都覺得這個人沒什麼脾氣,甚至沒什麼生氣。

簡言之,像沒什麼情緒的死人。

就算被楚江梨身邊的劍靈少年欺辱,一雙冷冷的眼眸也不會為那人轉動一下。

007在成為白清安的係統之前,他也是楚江梨的係統。

他統共接待過兩個宿主,偏偏這倆人沒一個是好伺候的。

在世界係統中出現數據異常時,他最先找的那個人就是楚江梨,誰知楚江梨並不肯聽他說話,更是說自己如今不再受他們的控製,讓他最好死了這條心。

然後就離開了意識流世界。

楚江梨帶著那抹鮮豔的色澤走了以後,也好似帶走了白清安方才眼中的光亮,他神色空洞又木愣。

手腕腳腕處的枷鎖已經鬆開,隻是她蒼白的皮膚上都是血淋淋的傷痕,她好似不知疼痛,走了兩步,蹲下將一旁沾著血的鳳簪撿了起來。

係統忙跟上去急急道:“她這樣對你,你還喜歡她?”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喜歡這種傷害我的人…”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就像往常一樣勸白清安放棄楚江梨。

而白清安卻好似沒聽見一樣,將地上的鳳簪拾了起來,指尖不嫻熟的握住鳳凰那一頭,比劃著方才楚江梨劃傷他的地方。

那道傷口很淺,滲了些血出來便乾涸了,他照著那處用力劃了下去,宛若溝壑深淺的傷口,鮮血順著小臂往下流。

“滴答,滴答…”

血滴落的聲音驟然在灰暗的地下室中響起。

白清安神色仍舊是冷冷的,眸中卻生出些異樣的光亮,他另一隻手將那釵子擦拭乾淨了,小心翼翼守在懷中,像是得了什麼寶貝。

007這種無機質組成的非生物體見了都害怕:“宿主…你…”

白清安偏著頭,眸中又恢複了方才的平靜,像幽深的死水,問007:“何為…百合?”

***

楚江梨從地牢中出來一直在回想著方才的場景,另一隻手不自覺撫上方才被白清安咬出來的牙印。

她不大明白究竟為何白清安突然就這樣,除了咬了她這麼一口,其實看上去也同平時一樣正常。

平日裡不大愛說話也不大愛搭理她,總是冷冷的,至於她渾身上下的傷是因何而來,楚江梨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簷外雨聲漸緩。

楚江梨的身邊憑空出現了一個高馬尾少年,他小心翼翼將楚江梨的指尖捧在手心裡,看著那處被咬傷的地方,麵露心疼之色:“主人,為何不直接將她殺了。”

他帶著些少年特有的沙啞,卻更是純粹些,他抬眸看著楚江梨,清澈的眼眸中那心疼好似要溢出來了。

這是楚江梨貼身佩劍霜月劍的劍靈,名喚寂鞘。

楚江梨卻將指尖從他手中收了回去,她多數時候待人都是笑著的,獨獨這次冷聲正經喚了他的名諱:“寂鞘。”

寂鞘有些不甘,卻還是起身順從地跪在一旁。

楚江梨冷冷抬眼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

她在地牢中就看到白清安身上的鞭痕,除了她隻有寂鞘能進長月殿的地牢。

因為隻有高品階劍的劍靈能同主人心意相通。

要進長月殿的地牢,若非她點頭應允,就是戚焰也硬闖不得。

寂鞘分明看到,主人方才跟白清安還在地牢中有說有笑,為何現在又要這麼凶的對他。

他隻是討厭白清安,厭惡主人將神色多分了些給她,更厭惡白清安讓主人不高興了。

寂鞘卻如何都不會在楚江梨的麵前表現出這種不甘和憤怒,少年頭埋得低低的,悶聲道:“主人,寂鞘知錯了。”

此時前廳的雲釉通靈給楚江梨:“神女,前廳有異,魔尊的人不知被何事耽擱了會晚些來,下麵的人說他們至今還未過忘川河。”

從鬼域到上仙界,兩處分界之處晨昏日落,隔有一條繾綣細流,明喚忘川,戚焰來必會途徑忘川。

劍靈同主人是有劍契的,這就如同一根牽狗繩撂在寂鞘脖頸上,而另一端連著楚江梨的指尖。

她同雲釉講話時,麵無表情地勾了勾那旁人看不見的靈繩,旁邊跪著的少年也順著她的動作仰了仰腦袋,眼眸微亮,神色委屈。

楚江梨回道:“好,我知道了,馬上來。”

等二人通靈斷了。

寂鞘忙探過來,再次認錯道:“主人,我知錯了…”

***

長月殿前廳。

本來還在嗑瓜子講八卦的一眾老神仙見楚江梨來了,一個個噤了聲儘數往角落裡縮。

首當其衝是龜仙人,他苦著一張老臉,幾乎都化為乾癟的老龜原型,更恨不得自己是個隱形人。

畢竟他們曳星台同長月殿有仇,楚江梨次次拿他這麼個送信的老龜開刀。

老龜每每說起此事都憤憤不平,說來這小妮子倒是有些不厚道。

再說這次,本是要他們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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