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留給他一後背,一言不發走人。
蕭靖川一步上岸,穿好衣服追上他,一隻手從後麵扳過洛瑜的肩膀“你怎麼了,……生氣了?”
他撓了撓頭,這時候應該是要認錯吧?
可這事他從小到大也沒乾過幾回,算了,便宜洛瑜了!
他語氣生硬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多手摸你,下次不敢了。”
洛瑜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說。
蕭靖川看他不為所動的樣,心裡著急,他做出這麼大犧牲,難道沒用?
“你能原諒我嗎?”這回語氣誠懇了些。
洛瑜不是生氣,他隻是習慣板著一張喜怒無常的臉去掩飾自己的窘態,不知道蕭靖川這個家夥怎麼看出來他生氣的?
洛瑜很想冷冷的吐下一句“關你何事”或者蕭靖川對他動粗,他立馬就能把人拍飛。
可偏偏這個家夥滿臉真誠求原諒的樣子讓他不知如何應對。
蕭靖川抓著洛瑜的胳膊,滿眼期待的看著他,終於他見洛瑜有些木訥的嗯了一聲。
他大喜過望,還想趁機說些什麼,洛瑜已經甩開他的手走了。
他立馬湊到跟前,含蓄的對洛瑜噓寒問暖。
洛瑜從最開始的受寵若驚到耳朵麻木,他冷冷的拍開蕭靖川“滾開!”
蕭靖川“……好的。”
儘管遭到洛瑜的冷語,蕭靖川還是為這個方法有用而興奮,因為洛瑜走的時候耳根子都紅了,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此後幾天,蕭靖川就像長在洛瑜身上似的怎麼都甩不開,走到哪裡跟到哪裡,讓乾什麼就乾什麼,一點焦躁的脾氣都沒有,完全貫徹那套“做奴才就能把洛瑜的心收服”的準則,可他會在洛瑜身後翻白眼,在心裡吐槽。
照孫旭的話說,蕭靖川是開竅嘞。他們來請洛瑜去騰溪縣除邪祟的時候,蕭靖川也非要去,對洛瑜的事都親力親為。
挑選住的客棧要挑隔音好的氣派的,褥子的顏色他眼光獨特挑了一套大紅色的花褥子。
還有吃的,但凡洛瑜眉頭皺了一下他都要追問是哪裡不合胃口,這時洛瑜一句鹹了,他就馬上端著盤子去找小二重新做一份。
連孫旭和洛瑜靠在一起壓低聲音說話他也要管,洛瑜反駁他,他就會嚴肅的直說孫旭身上汗臭味重,聞著會不舒服。
搞得孫旭渾身不自在,看蕭靖川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然後回房洗了十次澡。
“最近你對我一反常態,究竟是什麼意思?”洛瑜站在騰溪縣最高的酒樓屋頂上,俯瞰這靜謐的夜景。
蕭靖川手裡拿著隻燒雞邊吃邊說“我能有什麼心思,我們這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間相互關心不是很常見的嘛。”
洛瑜衣袂獵獵,長發飄飛,“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以後你還是正常一些,回歸本初的模樣吧。”
蕭靖川大口咬了一口雞腿,笑道“我樂意伺候你,這幾日你對我的態度不是也有所轉變嗎,和睦相處相安無事不就是你期待的嗎?”
確實蕭靖川不那麼嘴賤後,和洛瑜的話也變多了,生活也變得多姿起來。
那天在浣溪村,夜裡蕭靖川躺在他的小竹床睡覺被蚊子叮了一身包,看著幾步遠的大床上透明紗簾裡的洛瑜正睡得香香的,他莫名氣憤,走過去蹲在床邊把洛瑜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