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臉低落的走了,鼠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心靈受傷,連害怕都忘了。
蕭靖川不擔心它會跑路,果然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蛇就回來了。
隻見蛇的身子變得又細又長,纏繞著野豬和一隻雞正在快速的爬來,野豬還在嗷嗷直叫,雞一點動靜都沒了。
這畫麵屬實詭異。
蕭靖川卻見怪不怪,他反手狠狠一刀了結了野豬,取下一大塊肉吃了起來。
魔界很多族類都以吃生肉為準,蕭靖川屬於純種天魔,是魔界最高貴的種族,吃的是烹飪過的肉,但行軍打仗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他通常不拘小節,久了就沒那麼排斥了。
蕭靖川皺著眉頭咽下去,野豬的腥臊味直躥鼻腔,他扔了那塊肉,也許現在不是在戰場,他沒辦法強迫自己吃這玩意。
他讓靈蛇幫他把獵物拖下山,蕭靖川現在住的那個地方什麼都缺,連柴火都沒有,他自己廚藝是不錯,但身上的傷限製了發揮。
空中滴落幾滴雨水,蕭靖川停住了腳步。
遠處有農民往這邊走來,他思慮了一下,叫住幾個農民,讓人幫他處理野豬和雞,酬勞是一半的野豬肉,那幾人誇讚了他一番,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並揚言做好了送他家裡。
蕭靖川不屑他家在遙遠的魔域,才不是那個危房。
躲在草堆裡的蛇鼠探出頭“我們可以走了嗎?”
蕭靖川涼涼的說“敢走一個試試!”
他眼中爬滿陰謀詭計,然後步履蹣跚搖搖晃晃走回去。
中午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了頓豐盛的午飯,燒雞和豬雜,那半邊野豬還沒烤好,要到晚上才行。
蕭靖川沒說什麼,將吃的掃蕩一空後,覺得沒那麼餓了,問縮在角落裡的蛇“你的毒在妖界排的上號嗎?”
蛇有些驕傲“我的毒至今沒有任何一種草藥能解,除了我的膽汁。”
蕭靖川聽後勾起了唇,陰狠的開口,“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宿青愣住了,蛇眼瞪得大大的,一口否決“不可能,母親說過妖在人界害人是會遭天譴的,我是不會幫你的!”
蕭靖川坐在椅子上,雙腿分開,拿拐杖逗弄著已經暈的七葷八素的老鼠“看來這老鼠跟著你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保不齊會丟命。”
宿青妥協。
外麵雨勢漸大,洛瑜戴著鬥笠走了進來,他的衣服下擺濕了,濕漉漉的貼著皮膚,蕭靖川從他進來就一直盯著他看。
洛瑜察覺到背後的視線,轉頭望去,蕭靖川一副王者氣派坐在椅子上,旁邊是一桌子的狼藉。
洛瑜額頭青筋直跳,用警告的口吻道“把桌子給我收拾了,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就彆回來了!”
蕭靖川立馬頂回去“這裡好像也不是你家吧,你憑什麼趕我!老子天生就是讓人伺候的,收拾桌子?老子還真不會!”
麵對洛瑜的死亡凝視,蕭靖川其實心裡有些發怵,但是他一想到洛瑜馬上就要死了,就安慰自己用不著怕一個將死之人,於是他鎮定的瞪了回去。
一盞茶的功夫,蕭靖川憤恨的擦著桌子,脖子上勒了條繩索,另一端被洛瑜牽著,隻要他稍微表現出反抗的意思,立馬會被重重扯到地上。
躲在床底的宿青和田鼠滾滾都驚呆了。
滾滾邊溜邊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宿青糾結了,母親也說過作妖要信守承諾,一邊是人命天譴,一邊是自己承諾過的事情。
半晌,他還是覺得前者比較重要,正要走之際,蕭靖川摔在了地上,目光正好與他對上,眼裡有不甘和屈辱,但更多的是狠絕與警告。
宿青一下子就看懂了,這個人肯定有辦法把滾滾抓回來然後殺掉。
他聽話的不動了,安安靜靜的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