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一切後,萬辭動身前往了下一站——倫敦。
有了第一站開頭,紀恒國際的hlri具有真正的實體功能便傳開了,經過媒體積極報道,很快便成為了科技熱點。
但萬辭沒空從網絡上了解風向,路演行程緊湊,不停歇的奔波成為了接下來生活的主要軌跡,她隻能根據路演現場的狀況和手下部門的分析報告來同步訊息。
仿佛是錯覺,不論抵達哪裡,萬辭總能在路演現場附近聽到若有若無的歌聲。
而且台下的觀眾數量總是超出她的預期,除了一開始就精準定向的領域人士,剩下的基本都是民眾,現場人山人海,擠得錯不開腳。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第四站路演結束,已經過了一個月。
萬辭趁著工作人員收尾的空檔,一個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聽到了人們興奮的討論聲。
“有生之年能親耳聽到soul樂團的演唱會真的是太幸福了!”
萬辭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說話的兩個英國女子。
soul,一個如此遙遠陌生但又令人心頭顫動的詞語。
是巧合嗎?
萬辭沉了沉眼眸,當初在調查江修臨的時候,意外得知他在出國留學期間與朋友創辦了一個樂隊,在當時頗受歡迎,甚至還出了幾張唱片,被粉絲瘋搶,以至於漲價到五千美元一張。
那個樂隊的名字,就叫soul。
離去的兩個女子並未注意到自己被人注視到,而是有說有笑地繼續往前走。
談論的音量隨著距離的推遠漸漸弱了下去。
“七年前我就想去d國見識一番,隻是可惜沒趕上,就聽說他們解散了。”
“幸好,他們又複出了,而且相比於之前,演唱效果隻增不減呢,而且門票隻要一塊錢呢!”
說這話的女子眼睛亮閃閃的,豎起了一根指頭跟同伴比劃。
人走遠了,萬辭怔了一會兒,轉身繼續朝著她們離開的地方前行。
路上,陸陸續續聽到從會場裡散場離開的人的激烈議論,全都是在說這個soul樂團的。
演唱會已經結束挺久了,現場隻剩下寥寥幾個觀眾。
隻是有些忠實粉絲不舍得走,一直拖到主唱們卸完妝,想搭上麵,進一步發展關係。
後台的工作人員不得不出來維護秩序。
萬辭也被攔住了,周遭都是不舍離開的粉絲,她於是停住腳步,定定站在原地。
她一身西裝革履的裝扮在一眾人群中甚是顯眼。
疏散觀眾的工作人員一下子就注意到她了,愣了兩秒後,還是選擇向她點頭打招呼。
萬辭是認識這個人的,之前在宏庭國際見過,是負責活動的場務。
於是她逆著人流走上前,詢問道:“趙先生,請問是宏庭國際的哪位藝人在這裡開演唱會?”
趙場務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說:“是soul樂隊委托我們安排活動的。”
萬辭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撐手翻過圍欄,直接跳進了後台休息室。
趙場務攔都攔不住,隻能任憑萬辭衝到後台。
剩下幾個粉絲一見萬辭居然翻進去了,登時就準備效仿,趙場務不得不領著人攔住勸告,更加沒心思去管萬辭了。
休息室在後台的最裡間,白木色的門半掩著,從裡麵傳來一陣說笑聲。
其中夾雜了一道萬辭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她推開門,正好撞見從裡麵出來的助理。
為了藝人的安全,後台不是閒雜人等可以隨意進的。
“女士,這裡不能進——”
沒等那人說完,察覺到門口狀況於是看過來的鄭康時就驚訝地叫了出來:“萬總?”
此話一出,休息室忽然就安靜了,裡麵的人全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萬辭看到脫了一半演出服的江修臨呆在原地,等看清楚是她,湛藍色的眼眸驀地就亮了,他直接拉上外套,興衝衝地推開助理跑過來:“萬辭!你怎麼來了?”
事發突然,ben、carl和devin都沒弄清楚什麼狀況,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問道:“gabriel,這位是?”
鄭康時咳嗽了兩聲,江修臨立馬心領神會,轉頭,笑嘻嘻地對三位隊友道:“你們先坐會兒,我們有點事出去一下。”
說完,他拉著萬辭就出了休息室,轉頭鑽進了一間小化妝室,並順手帶上了門。
萬辭隻盯著他,沒開口說話。
反倒是江修臨,太久沒見到萬辭,激動得眉飛色舞的:“你不是要路演嗎,怎麼會到這兒來的?是不是這裡太吵了,打擾到你們了,那我們回頭……”
“江修臨,”萬辭忽然打斷了他,上下打量了他的裝扮和服裝,擰著眉,出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江修臨直愣愣回答:“開演唱會呀。”
“怎麼不跟我說你也在這裡?”
江修臨心虛地閃躲了眼睛,“我這不是看你工作忙,怕你擔心才沒說嘛……”
“撒謊,”萬辭語氣帶上了一絲冷意:“我在紐約、倫敦的時候,旁邊開演唱會的是不是就是你?”
眼見瞞不住,江修臨隻好低頭承認了:“……是,我在。”
萬辭盯著他:“下一站在哪裡?”
江修臨抿著唇,吞吞吐吐:“巴黎……”
“再下一站呢?”
江修臨頭低的更厲害了:“……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