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她,是因為她是萬辭,這一點,不會因為她在哪裡出生,也不會因為她犯過什麼罪而有所改變。”
江修臨知道盛鴻朗心裡顧忌什麼:“即便她始終不肯原諒我,我依舊想守護她,直到永遠。”
盛鴻朗坐了一會兒,有些彆扭地扭過頭去,嘴裡道:“……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在萬辭麵前也說啊。”
江修臨抱著毛毯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說:“肯定也是要說的……”
盛鴻朗佯裝困了,打了個哈欠便起身,說了句睡覺,就往樓上走。
江修臨感激地望著他的背影,默默道了一句:“盛前輩,謝謝你。”
也不知道盛鴻朗聽見沒有,反正後半夜閣樓一片寧靜。
第二天,所有人六點就起來洗漱吃飯了。
文弈頂著個炸了毛的頭下樓,一邊打瞌睡一邊吃飯,差點把臉睡進碗裡。
為了不耽誤乾活進度,江修臨跟蘇柯駕著他,你一筷子我一勺子地把飯塞進文弈嘴裡,愣是把他喂飽了。
此後幾天,幾人拔完了蘿卜,又去玉米田裡掰玉米棒子,個個揮著膀子使勁兒乾。
鄰家的農婦們聽聞鐘家最近來了幾個帥小夥幫忙收成,時不時便尋個借口過來瞅兩眼,站在田埂上看的牙齦閃亮。
江修臨算是徹頭徹尾體會到了他爸之前加完班之後說的昏天日地的感覺是什麼樣了。
白天地裡乾活,到了飯點就猛炫飯,晚上則是沾床就睡,解放軍鞋都穿破了兩雙,每天一睜眼就是乾,他做練習生的時候都沒這麼累過。
起初,他們還裝模作樣地塗點防曬,怕曬傷皮。
最後累的連喘氣都費勁兒,洗把臉就是最大的護理了,誰還在意曬沒曬黑。
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蘇柯掉進溝裡的車總算從清洗店裡送回來了,內置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有前麵的經曆,幾人總感覺車裡有股子淡淡的,不可描述的臭味。
蘇柯隻好把車門敞開,晾在院子裡放了好幾天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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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一天,正是晚飯時間,大家圍坐在客廳裡用餐。
忽然,鐘卿指著電視驚訝道:“哎呦,這人怎麼這麼像小盛啊?”
所有人循聲望去,隻見電視上播放的是近兩天才正式開播的【沐光之名】。
盛鴻朗跟江修臨同時一愣,對視一眼後,二話不說端著飯碗就過去沙發那邊坐著了。
這幾天忙的團團轉,以至於他們都忘記昨天是【沐光之名】的開播日子了。
鐘卿拿著遙控器,一邊看,目光一邊在柳蒙警官和盛鴻朗之間跳轉。
“哎呦呦,這麼像啊。”
江修臨笑笑,問道:“鐘姨,真的隻是像嗎?”
鐘卿摸摸下巴,眼神驚奇又疑惑,“太像了,就像是孿生兄弟似的。”
盛鴻朗捂了捂臉,沒想到鐘姨寧願相信自己有個卵生兄弟,也不願往他是個演員的方向猜猜。
江修臨聽完,忍不住轉過身去狂笑,結果因為笑得太用力被飯粒嗆住了,差點將肺給咳出來。
蘇柯趕緊給他遞了杯水,這才挽救了瀕死的江修臨。
“你是盛鴻朗?”
聽完解釋後,鐘卿頗感詫異,盛鴻朗這個名字她是聽過的,年紀輕輕就在影壇上有了一席之地。隻是她不經常上網,所以不熟悉他的臉。
江修臨幾人剛來的時候,都在她麵前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那會兒鐘卿隻以為是這幾個孩子長得帥一點而已,還奇怪居然有人跟盛鴻朗重名。
沒想到,就是本尊。
她驚訝地仔細看了盛鴻朗好幾遍,高興地說家裡居然一次來了兩個明星,給江修臨整的特彆不好意思。
為了後幾集能順利觀看,江修臨直接當場給她家的電視衝了個年費會員,給鐘姨樂的嘴角都收不起來了。
這個晚上,所有人第一次齊聚在電視前,將【沐光之名】當做電子榨菜看了好幾集,連帶著保鏢大哥們也興致勃勃加入進來,一同探討蛛絲馬跡找尋凶手作案動機。
但最後因為意見不合吵了兩輪,江修臨跟盛鴻朗被逼著按頭劇透,還是萬辭出麵——不小心摔了個碗,這才結束了整場鬨劇。
被這麼多人圍著看自己出演的電視劇,江修臨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後麵見大家都隻關注劇情,便也沒那麼多想法了。
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一整個國慶假期過去了,地裡的作物也終於順利豐收完畢。
國慶最後一天下了雨,鐘姨臨時要去參加鎮上一個親戚家的婚禮,便問他們有沒有人想去的。
文弈第一個舉起了手,這種湊熱鬨的好事怎麼可能少得了他。
聽說隻要隨幾百塊份子錢就可以吃一頓宴席,一群人高馬大天天與工作打交道的漢子紛紛摩拳擦掌。
但因為鄉鎮婚禮場地有限,鐘姨不得不隻挑了幾個人出門。
盛鴻朗想留下來陪萬辭,但一見到江修臨那個好事的二傻子早早就站在了萬辭旁邊,他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拐了個彎,轉頭戴上帽子和口罩就跟著鐘姨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