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麵站滿了人。楊屹彬彬有禮地回應每一個來探病的人。
“隻是輕傷您放心吧……大夫囑咐靜養柯總暫時不能見客……”
楊屹的小助理帶著那雍和宣靜走進病房旁邊的休息室。進門前,那雍掃了一圈圍著楊屹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柯樺竟然全都把人拒之門外。太張狂。
休息室看似是獨立的,實則內裡連接病房。宣靜怡邁進病房,剛要哭就看見了坐在兩張病床之間的柯老太太和站在老太太身旁的柯肖晴。
小助理退出去,關好門。沒人搭理那雍和宣靜怡。宣靜怡隻尷尬了一瞬就大步走到那頌的病床旁邊彎腰要抱睡著的那頌。
“不要動他。”柯樺阻止道。“手臂和腰上有傷口。”
宣靜怡的動作僵硬地停在那頌上方。那雍瞪向柯樺:“他是怎麼……”
“沒眼睛嗎?不會看新聞。”柯肖晴冷著臉著?那雍,“醫生說需要靜養,都給我閉嘴!”
宣靜怡頓時收住抽泣,拿手捂著嘴轉身投入那雍的懷裡。
“如果不是你兒子,那頌會受傷?”那雍斥責道。
“你腦袋裡到底有沒有腦仁兒!不是你兒子千裡迢迢跑去勾引我兒子。”柯肖晴毫不留情麵地責罵道。“他做了什麼你誰都清楚。少在這給我逞威風!”
“好了。”柯姥姥抓住女兒的手,“都安靜點。一群四五十歲的人還沒有兩個孩子懂事。”
那雍噎得伸長脖子也沒呼出被柯肖晴?在胸口的惡氣。他怒瞪柯肖晴。柯肖晴白他一眼。
宣靜怡終於從那頌的懷裡露出臉,扶著那雍站直身體,委屈且哀婉地說:“我們不會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什麼時候管都不晚,就怕不管不問,轉過頭還埋怨。”柯姥姥起身,彎腰湊近柯樺,摸摸孫子的臉,“好好的臉,真難看啊。”
柯樺臉上有幾道傷口,雖然不到縫針的地步,但是也挺嚇人。
那雍和柯肖晴臉色更加難看。
“要那麼好看乾什麼。”柯樺笑道,“讓我媽送你回去吧,我再觀察一晚,沒事明天就回家了。”
柯肖晴囑咐了柯樺幾句,攙著柯姥姥離開了。
那雍讓宣靜怡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宣靜怡坐下後不聲不響地直勾勾地盯著那頌。那雍也愁眉不展地看著那頌包的臉。
“都傷哪兒了?”他問。
“右腳腳踝骨裂,左腿小腿脛骨骨折,額頭縫了7針,左手臂3針,眼底出血,背上和側腰有擦傷。”柯樺一一細數道。
宣靜怡突然起身,捂著嘴快步穿過連接門回了休息室。
那雍整張臉憋得通紅,眼眶泛著淚花。
“那些人把他認成我了。”柯樺偏頭看著那頌的側臉。那頌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不知道乖了多少。
“他替你死了一回,不欠你的了。”那雍語氣森寒道。
柯樺轉回頭閉上了眼睛。他懶得跟那雍多說一句。他跟那頌分開從來都不是因為那頌隱瞞身份欺騙了他。他會因為被欺騙生氣,卻不會就此分手。讓他們不得不分開的原因是來自李恒洋對柯家人、對那頌、對朋友性命安全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