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頌刻意從體育學院的隊伍裡穿過去,經過某人身邊,停步瞪了一眼才繼續走。
“我認識他嗎?”安德被瞪的莫名其妙。
“你剛才撞了柯樺兩次,他們社團全都過來瞪你一遍也不為過,你收斂點。”同伴勸安德。大家都知道安德愛玩,有目標就上,從來不猶豫。但是今天,他們體育學院來得人少,真鬨起矛盾占不到便宜。“哥幾個為了脫單來的,你少惹事。”
安德笑起來,“這麼明顯?”
同伴不想理他,七嘴八舌討論起女隊的幾個女生。
公廁裡,柯樺剛站穩,對準,旁邊突然伸出來一顆腦袋,他手一抖,歪了。
“滾。”
“你對我就沒有第二句話嗎?”那頌往旁邊挪了一步,目光前後掃視。
“轉過去。”柯樺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特彆是後麵。
那頌越看越滿意,嘴角翹起,眉梢挑著。他走到窗邊,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再次全方位觀察這根木頭。
柯樺提上褲子往外走。
那頌意猶未儘地嘀咕:“真他媽想睡了你。”
柯樺停在水龍頭前,眼神譏諷且挑釁地斜他。幾秒鐘後,垂在腿兩側的手抬起,抓住籃球服下擺。
“……”
那頌愣了一下。
柯樺進來時已經脫了隊服,塞在短褲兜裡。隊伍裡麵汗濕的籃球服緊貼在前胸後背上。
籃球服向上掀起,剝離汗濕的皮膚發出細微的粘膩的聲音。
那頌:“!!!”
柯樺這麼做,無非是對他剛才的話的一種挑釁,再就是,完全不把放騷話的他放在眼裡。
柯樺脫掉球服,遞到水龍頭下,感應啟動,水噴濺而出。水衝在球服上,飛濺的水花落在他皮膚上。一時間竟分不出哪些是汗水,哪些是飛濺的水珠。隻看見它們爭先恐後地往下滴,飛快地劃過一塊塊鼓包,聚集成更大的水珠,最後浸濕了褲腰。
那頌隻覺得被什麼東西狠狠戳了一下眼珠子。滿眼血紅!
紅透的皮膚。
滑下的水珠。
修長的手臂。
汗濕的頭發。
腋下的……
所有誘人的東西,在有遮擋和無遮擋觀看時,會激起觀看的人不同的情緒。
眼尾到太陽穴的皮膚突然繃緊,突然爬上一層熱。
那頌極其肯定,剛剛,他就是放句騷話,嚇嚇這根木頭。為什麼要嚇他,大概是因為剛才這根木頭被騷擾了,他趁機也表達一下想騷擾的意圖,順便把那個垃圾留下的印象清掃一下,畢竟他的獵物,誰他媽也彆想趁機伸爪子。看一眼都不行!
隻是,他完全沒想到一根木頭也是有反擊能力的,而且如此之震撼。
那頌邁出一條腿,眼睛裡的震驚唰地變成驚恐。操!不就是看了個……怎麼就?!他轉身麵朝牆,喉結無意識上下滾動起來。眼睛狠狠閉了一下再睜開,滾燙的眼珠燙的眼皮發澀。
柯樺洗好球服,擰乾時往窗邊瞅了一眼。那頌側對他,呆若木雞地對著牆,緊繃的嘴角和睜大的眼尾都暴露了本人的恐懼和驚異。
他嗤笑,“牆好看嗎?”
那頌低聲罵:“滾!”
柯樺把擰乾的球服套回身上,轉身抱臂,盯著那頌側麵瞧。“你也就口氣大,其它的……”
那頌猛地轉身,兩步跨到柯樺麵前,揪住球服把人按在水池上。
柯樺抱臂好整以暇的盯著懟到鼻尖前的臉。“趁著應,來一發?”
“臥榻……”
身體碰倒的瞬間,渾身汗毛嗖地立起,雞皮疙瘩頓時爬滿全身。
那頌慌忙鬆手後退。
柯樺緊跟著上前,一把攥住那頌手腕,身體翻轉間把人按在水池邊的牆上。
那頌臉貼再牆上,一隻膝蓋被頂著。憤怒地捶了一下牆。
柯樺的上臂按著那頌後背,兩人之間隔著一拳的距離。
“聽好了,你不是我的菜。發|情找彆人去。”
耳邊的熱氣撤離,那頌回手抓人,柯樺已經走到兩米外。
那頌大步追上去,目光陰鷙盯著柯樺的後腦勺。“你他媽以為勞資喜歡你!?”
柯樺停在門外,陽光下眼底漆黑一片。
“這種情況,建議你去找果園裡那條狗。”他冷冷地說。
那頌:“……”那種情況。他想了想,柯樺說的情況大概是他到處發……操!
柯樺走了兩步突然停下,回頭補了一句:“狗也是公的。”
那頌:“我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