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綏口吻如常:“你嫂子喜歡。”
馮識惠一聽,有些急了:“不是,三哥,你這也太雙標了。”
又偏頭,可憐兮兮地問:“嫂子,你隻喜歡三哥湯圓小橘,不喜歡我嗎?”
猝不及防被點名,許晴晚下意識點了點頭,如實回答:“喜歡的,你很可愛啊。”
馮識惠聞言翹起唇角,得意地看向屏幕:“你看,嫂子喜歡我!還誇我很可愛!”
“那你就不能再說什麼,不讓我過來鬨之類的話了。”
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簡秋綏朝她看了過來。
許晴晚被馮識惠晃了會手臂,剛轉頭,唇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恰好就這樣對視。
低沉嗓音隨之響在耳畔。
“都聽女主人的。”
作者有話說:
識惠小表妹:看透了人世間的男人.jpg
周四夾子,23點更新,之後仍舊照常更新(比心)
推薦基友文《冬日來意》by淩早,親了竹馬小叔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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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交談
◎我人又不會跑◎
在簡秋綏說完那句話後, 許晴晚清晰地聽到了一聲小聲而拉長的“嘁”。
許晴晚按耐心下悸動,輕聲問:“在去機場的路上嗎?”
對上眼裡漆黑眼眸晃過的笑意,許晴晚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傻話, 微抿唇角,任由難以平緩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簡秋綏回答她:“在路上。”
許晴晚輕輕“嗯”了聲。
對視中,許晴晚仿佛喪失了時間感知力,快與慢變得無關緊要。
目光裹挾著笑意, 升溫著似有若無的曖昧。
許晴晚有些受不住長時間的對視,攏了攏耳邊的鬢發, 轉移話題般說:“昨天看到你買了咖喱。”
剛說完, 許晴晚就後悔起來了,就算是一時找不到話題,也不能這樣沒話找話啊。
簡秋綏卻順著她問:“明天是打算做麼?”
被這樣問了句,許晴晚隻能點了點頭:“我看家裡還有牛腩, 應該可以做咖喱牛腩,我還挺喜歡的, 就是……”
簡秋綏挑眉:“就是?”
許晴晚猶豫開口:“就是我應該不太會……”
說完,心裡的那股心虛勁就冒了出來,她不是不太會,而是完全不會。
簡秋綏看著她。
本來因為這次著涼這事,她在簡秋綏心裡,完全變成了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小孩子形象。
許晴晚不太想讓這種印象延續, 很認真地說:“但是我可以查一下網上的食譜, 或者跟著視頻一起做。”
傳來一聲低沉輕笑。
簡秋綏說:“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又不是抽查你背課文的老師。”
許晴晚聽出簡秋綏話裡的揶揄, 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是有些擔心, 估計味道不太能保證,很可能會浪費糧食。”
簡秋綏口吻如常:“想做就做,下次多買點。”
許晴晚抿了抿唇角的笑容,輕輕應了聲。
簡秋綏語調慵懶道:“或者你求我一下。”
許晴晚輕眨了下眼睛,驀然想起簡秋綏做的肉粥和燴飯,一時饞蟲就被勾了出來,語氣不經意微微上揚:“求你教我嗎?”
簡秋綏卻賣起了關子:“沒準呢。”
許晴晚輕輕看著他。
簡秋綏口吻平淡:“畢竟有人上一次求人,要收取的報酬,我還沒有見到半分影子。”
許晴晚承諾:“阿綏,你這次回來,一定兌現的。”
簡秋綏看著眼裡寫滿認真的姑娘,總算鬆口。
許晴晚眼睛剛彎起,又忍不住猶豫起來:“可是你在紐約那邊,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簡秋綏語氣隨意:“也就十三個小時的時差。”
許晴晚聞言算起來:“那這邊十一點的時候,你那裡差不多是晚上十點。”
簡秋綏問:“就算上了?”
許晴晚乖乖點了點頭:“好不容易你答應了。”
“咳咳……”
一小陣突兀的咳嗽聲傳來,打斷了長久的對視。
許晴晚下意識看過去。
馮識惠卻抬起手,扇了扇麵前的空氣,語氣刻意拖長:“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這今天的空氣,有點奇怪的,太甜太膩了,喉嚨有點乾,但其實我也不是想說什麼的,就是想提醒一下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小表妹在這裡呢。”
“還有這狗糧太甜了,她不能跟湯圓搶吃的。”
許晴晚聽出馮識惠話裡的打趣,臉頰發燙,又被她搞怪的語氣逗笑,唇角又忍不住翹起,處於一種既羞赧又要憋笑的臨界點。
這時簡秋綏卻淡淡開嗓:“這次買了很多狗糧,不用搶,足夠你們倆吃。”
馮識惠愣住,很快哭著一張臉,扯住許晴晚的衣袖:“嫂子,你看三哥,他竟然罵我是狗……”
許晴晚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其實湯圓很可愛的。”
馮識惠再次愣住,嗚地一聲哀嚎出聲。
許晴晚沒想到話在喉嚨間,一不小心就說錯了:“不是……”
簡秋綏卻頗為嫌棄地說:“彆把眼淚鼻涕蹭你嫂子身上。”
“嗚。”馮識惠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三哥,相當緩慢地收回手,嘟囔起來,“太過分了嗚嗚嗚。”
許晴晚看著眼前的幼稚鬥嘴,以簡秋綏單方麵碾壓結束,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馮識惠的腦袋。
馮識惠受到雙重打擊,明顯受傷,自閉地去二樓,說是要去找兩隻毛茸茸的小可愛,尋求一下安慰。
客廳裡安靜下來,許晴晚輕輕看向屏幕:“湯圓和小橘到二樓去逛了。”
簡秋綏說:“剛來會有些不習慣。”
許晴晚說:“湯圓很活潑,一來就到處跑跑逛逛,小橘就很怕生了,一直不敢下地,還是識惠想了辦法,拿了件你的外套,才適應了一些。”
簡秋綏問:“那你呢?”
許晴晚這才意識到,簡秋綏剛剛是在問自己,微頓,抿了抿唇角笑容:“不會不習慣的,它們能來我很開心。”
簡秋綏“嗯”了聲。
許晴晚揉了揉指尖,又轉而找了個沒用的話題:“路上堵嗎?”
簡秋綏說:“還行,可以照常到。”
沒了馮識惠在身邊,對於這樣兩人的獨處,尤其還是視頻隔空交談,許晴晚感覺像是被模糊了感官,隻剩下無處安放的吵鬨心跳聲。
許晴晚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過了一小會,聽到一聲低沉輕笑。
簡秋綏了然地說:“一會叫識惠下來陪陪你。”
許晴晚點了點頭,輕聲說:“那你在車上休息一會。”
簡秋綏應了聲。
又在電話即將掛斷前,許晴晚很輕地補了句“等你回來”。
直到手機黑屏,許晴晚才從臉紅心跳中稍稍走出,這樣長久地對視,真的很耗費心神,剛剛她差點都以為心跳聲要跳出喉嚨了。
伸手碰了碰臉,真的好燙。
過了會,馮識惠抱著小橘下來了,身後還跟著一晃一晃的湯圓,看起來好心情完全恢複了,坐到許晴晚身邊,語氣很打趣:“看來我這三哥,也逃不過老婆奴的宿命呀。”
許晴晚輕聲問:“也?”
馮識惠聽她問這個,頓時就來勁,貼近,手掌側捂在唇側,用氣聲說:“嫂子,我偷偷給你講一個人儘皆知的小秘密哦~”
許晴晚被她的語氣可愛到,抿了抿嘴唇,也學著用氣聲說:“那我一定會好好保密的。”
馮識惠被她配合的表現取悅到,語氣輕快地說:“這就要從我那姨夫說起來了,彆看他商場上雷厲風行,我大姨的話,那可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堪稱二十四孝好丈夫。”
“到了二哥,那就更離譜了,彆看我這個二哥,簡直是冷清禁欲的典範,可一碰到我白英姐,妥妥一個老婆奴,一天八百個電話,生怕她著點涼,沒歇好,吃不好,想他了。”
說到這,馮識惠衝許晴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現在到了我這個三哥呀,還是如出一轍,今天他不是要出差嘛,就讓我早點帶湯圓和小橘,去寵物店洗乾淨再來,還讓我按著點來,不然就不給我報銷……”
馮識惠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及時改口:“反正我嚴重懷疑,他們家是有老婆奴的基因的。”
“不過嘛,吃得苦中苦,忍得人中忍,方為老婆奴。”
許晴晚被她的搞怪說法逗笑,眼睛都笑得彎彎的。
馮識惠看她開心,又說:“對啦,嫂子你要看看照片嗎?”
許晴晚下意識朝著馮識惠手裡的手機看去。
馮識惠引誘般地說:“我這裡有三哥超級多的照片哦。”
許晴晚一想到可以看到簡秋綏的日常照,完全難以抵抗,點了點頭。
馮識惠看她眼睛亮亮的,分享欲得到滿足,翻起相冊裡存著的日常照。
“嫂子,你看這個。”
許晴晚聞言看過去。
在一片冰天雪地裡,身量極高的少年,穿著黑白色的滑雪衣,正摘下護目鏡,露出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鏡頭,儘顯淩厲恣意。
許晴晚直直看著照片。
馮識惠拱了拱她的手臂:“三哥滑雪很厲害的,下次讓他教教你。”
許晴晚點了點頭。
馮識惠滑了滑屏幕,許晴晚眼前晃過簡秋綏的許多張照片,馳騁球場的,陪湯圓玩飛盤的,懷裡抱著小橘的,趴在書桌上睡著的……
眼前滑過的一張張照片,拚湊出所不知道的日常,許晴晚唇角浮現出淺淺的笑容。
卻在看到下一張照片時,視線一頓:“這張……”
馮識惠指腹也一頓:“啊,是這張啊,我印象特彆深刻,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還是三哥高中那會的新年彙演,我偷偷溜去看,三哥臨時救朋友的場,拎著一把木吉他就上場了,說真的,唱歌好聽的男孩子,真的不要太迷人了!”
隨著這些話,存放在記憶深處的過去,一時上湧。
許晴晚記得很清楚,當時的自己就坐在台下。
少年眉目深邃,微垂眼睫時,掃下刀鋒般的陰影,抱著一把木吉他,即使唱著溫柔的情歌,稍一抬眼,骨子裡的那股張揚恣意勁,就滿竄了出來,瞬間攫取所有在場人的心神。
馮識惠回憶道:“當時那場麵,尖叫聲可大了。”
許晴晚很輕地笑了下:“是很大。”
當時周圍的尖叫聲很大,許晴晚混在人群裡,趁著火熱躁動的氣氛,發出對於當時的自己而言,算是相當大膽的一聲尖叫。
卻在出聲的一瞬,雙手捂住嘴唇,任由臉頰湧上灼熱的燙意。
明明想用餘光偷偷看看,自己剛剛的舉動有沒有被人注意到,眼睛卻無法喜歡的少年身上移開。
模糊感官的每一分每一秒,滿腹的心跳聲,隱秘而心悸。
肩膀被輕撞了好幾下,馮識惠滿眼都是八卦:“對了,嫂子,我記得你們是一個高中的啊,你當時看到三哥,有沒有被迷到呀?”
許晴晚看著她,微抿嘴唇。
馮識惠慫恿道:“嫂子,你偷偷告訴我唄,我絕對不會說出去,讓三哥有機會得意的。”
許晴晚抿了抿唇角,很輕地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馮識惠朝她擠了擠眼睛,語氣輕快地說,“嫂子,那我把照片都發你啊。”
許晴晚立刻點了點頭。
晚些時候,馮識惠說和朋友約了深夜兩人K歌局,決定鏖戰天明,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睡前,許晴晚洗漱完,把湯圓和小橘安置到小屋裡,就回房了。
剛躺到床上,門縫就被輕輕擠開,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大腦袋,從外頭探了進來,過了幾秒,另一隻腦袋也探了進來。
跟兩雙透亮的眼睛對視了會。
許晴晚招了招手。
湯圓走了進來,趴到床邊,開心地搖著大尾巴。
許晴晚伸手碰了碰柔軟鼻尖:“你想要上來睡啊?”
湯圓“嗷”了聲。
許晴晚往旁邊挪了挪,給湯圓騰出了一大片位置,又給跟過來的小橘拿了件外套,墊在了旁邊,輕聲哄道:“這是你阿綏哥睡的地方,晚上不要害怕。”
小橘昂著頭,細細地喵了聲,就像是在回應她一般。
第二天醒來,許晴晚陷入一片溫暖之中,左右一貓一狗,團團圍住她,像是一大一小的散發熱源的玩偶。
許晴晚揉了揉兩個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很輕地笑出了聲。
起來處理了會工作,到了準備午飯的時間,此時紐約大概是晚上十點,許晴晚發出消息,很快得到回複。
許晴晚還在猶豫間,視頻電話就撥了進來。
猝不及防看到自己的臉,有些手忙腳亂地接通,手掌卻一時失力,手機掉落下去,撞倒了空垃圾桶。
發出一大陣哐當動靜。
許晴晚看著正好映出半張臉的手機屏幕,還是一個極其刁鑽的死亡角度。
“等下。”圓潤的眼睛裡少見地露出驚慌,尾音都裹上急促的無措。
“慢慢來。”
許晴晚剛聽到不急不緩的話語。
可就在下一秒,那道低沉嗓音就帶了些許揶揄。
“我人又不會跑。”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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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教學
◎那你就撒撒嬌,求求他嘛◎
許晴晚微愣了幾秒, 連忙從地上撿起手機。
拿到手裡的時候,指尖都在微微顫動。
心裡還想剛剛的角度,是不是太死亡了, 會不會顯得很不好看。
還在想著,自指尖處傳來一聲很短促的低笑,帶來一陣細小電流般的酥麻感。
“打算一直給我看天花板麼?”
聽到這句話,許晴晚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 屏幕直直朝著頂部,映出花白的天花板。
沉默的一兩秒中, 許晴晚給自己做一下心理建設, 很輕地緩了口氣,才把屏幕麵朝著自己舉起。
紐約已經晚上十點,套房裡隻開了盞壁燈,簡秋綏斜倚著沙發, 淡淡燈光映出深邃眉眼,淩厲立體的輪廓, 被隱在夜色裡,領帶半解開,露出凸起的喉結,泄出幾分隨意不羈。
沙發扶手處,還搭著件黑色西裝外套。
一時誰都沒說話。
過了一小會,許晴晚輕聲問:“剛忙完嗎?”
簡秋綏應了聲:“處理了件突發事情。”
許晴晚抿了抿嘴唇, 有些猶豫地開口:“阿綏, 那個……”
簡秋綏卻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語調慵懶:“還沒累到動不了嘴的地步。”
許晴晚聽懂他的意思, 抿了抿唇角很輕的笑容:“我會儘量快些弄好的。”
話音剛落, 門外就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許晴晚下意識轉頭看過去,身後的玻璃推拉門外,湯圓和小橘探出兩個毛茸茸的腦袋,大概是剛剛聽到她一驚一乍的動靜,一路跑了過來。
手裡傳來一道懶散的嗓音:“進賊了?”
許晴晚搖了搖頭,解釋道:“湯圓和小橘在外麵扒門。”
簡秋綏口吻隨意:“不用管,把它們關在外麵。”
許晴晚點了點頭,悄悄朝著廚房外頭,揮了揮手,示意它們先離開。
可許晴晚明顯錯估了小動物調皮愛玩的天性。
湯圓很自然地以為許晴晚是在跟他玩,一時興奮,發出一陣“嗷嗷”聲。
許晴晚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舉動,反倒起了反作用。
麵對一雙異常明亮的大眼睛,寫滿了期待,一副等著陪它大玩特玩的鬨騰興奮模樣。
許晴晚覺得自己簡直要被萌化了,有那麼一瞬間,都想放下手邊的食材,去陪兩隻小可愛好好玩會。
可是下一刻,許輕晚又想起跟簡秋綏之間的約定,之前都說好了,而且簡秋綏一到酒店就跟自己聯係了。
湯圓還在興奮地嗷嗷叫,許晴晚猶豫之下,露出無措的神情,隻能求助地看向屏幕裡的男人。
對上一雙充滿依賴的眼睛,簡秋綏無奈開嗓:“讓我看看。”
許晴晚立刻點了點頭。
走到廚房門那,半蹲下去,把屏幕放在玻璃門麵前。
很快,一句熟稔的指令發出:“湯圓,坐下。”
一臉興奮搖著大尾巴的的湯圓,聽到這聲語調慵懶,卻滿含警告意味的指令,立刻蹲坐下,隻靜靜睜著一雙烏黑的荔枝眼,完全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許晴晚還在驚訝這變臉的迅速。
又聽到簡秋綏說了句:“帶著妹妹去玩會,彆在這鬨你嫂子。”
話音剛落,湯圓就起身,用腦袋推了推,優雅趴在一旁舔毛的小橘。
沒過一小會,兩隻小動物就結伴離開了。
許晴晚看著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喃喃道:“阿綏,湯圓和小橘,真的很聽你的話啊。”
簡秋綏說:“小動物都有靈性,就算是聽不懂話的含義,也能敏銳地感知到人類的情緒。”
“你們現在還不熟悉,等過久了,你們會相處得很好。”
聽了這話,許晴晚都忍不住開始期待起來,輕輕“嗯”了聲。
剛剛鬨了一小會,許晴晚看了眼時間,發現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起身:“阿綏。”
簡秋綏問:“打算開始了?”
許晴晚點了點頭。
走到流理台旁邊,許晴晚用手機支架固定好手機,鏡頭對準了案台方向。
卻在要進行下一步時,聽到簡秋綏問了句“是不是忘了什麼”。
許晴晚微頓,下意識看向鏡頭:“忘了什麼啊?”
簡秋綏挑眉。
許晴晚抿了抿嘴唇,很配合地乖乖叫了聲:“簡老師。”
簡秋綏這才慵懶開口:“第一步,穿上圍裙。”
許晴晚頓時低頭,真的發現自己忘穿了圍裙,於是從掛架上,拿下墨綠色的圍裙。
穿好圍裙後,許晴晚輕輕開口:“簡老師,冰箱裡的牛腩我已經提前焯水,把血沫去掉了,也用高壓鍋壓了二十五分鐘。”
簡秋綏聞言看過來。
那目光,許晴晚看懂了,明晃晃寫著:你這不是挺會的。
許晴晚老實回答:“昨晚查了網上的教程,就跟著一起弄了。”
簡秋綏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問:“下一步該做什麼?”
許晴晚像是被點名的乖學生:“洋蔥切片,土豆胡蘿卜切塊,然後放在一起炒一下做配料。”
“然後呢。”
“把牛腩和咖喱放在一起煮,最後把配料全倒下去。”
許晴晚說完,朝著簡秋綏看去,圓潤眼睛裡露出隱隱的期待。
簡秋綏沒開口,視線卻淡淡掠過流理台。
許晴晚順著目光看過去。
已經被處理好的食材佐料,被整齊地擺放在上麵。
許晴晚本能地感覺到不對。
此時簡秋綏語調淡淡地說:“簡老師現在明白了,這位許同學,大概隻是想找人陪伴鼓勵一下。”
許晴晚輕眨了下眼睛,頓時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昨天是出於擔心,所以拜托簡秋綏教自己。
可是又由於想在喜歡的人麵前好好表現,找機會抹除,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形象,於是就查好了攻略,把一切都儘力準備好了。
可這在簡秋綏眼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許晴晚揉了揉指尖,有些無措地垂下視線,又忍不住朝著簡秋綏看去。
一聲沉沉的輕笑傳了出來。
許晴晚輕聲喚了句:“阿綏。”
簡秋綏卻說:“知道了。”
許晴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此時的尷尬,隻能順著問:“知道什麼了啊?”
簡秋綏口吻隨意:“某位許同學,利用完人,就不叫簡老師了。”
許晴晚微微睜大了眼睛。
輕聲解釋道:“不是,其實就是想提前把食材都準備好,這樣就不用花費過多的時間。”
“簡老師。”許晴晚看向屏幕,很認真地說,“絕對沒有耍你的意思。”
簡秋綏沒說話。
卻偏過頭,握拳抵在唇邊。
許晴晚剛想開口問怎麼了。
就發現他的肩膀微微顫動,隨之泄出幾聲低沉而囂張的笑聲。
明顯是在笑她。
許晴晚這才意識到,隻是一下不小心,就再次落入這個人的使壞陷阱。
許晴晚臉頰微微發燙,帶了幾分羞惱,輕喚了聲:“阿綏。”
簡秋綏聞言收回手掌。
可許晴晚還是清晰地看到,他眼裡明晃晃的笑意。
之後,許晴晚就按照一開始查好的教程,開始做食物,而簡秋綏也真的像他說的那般,隻是當了氣氛組,任由她發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晴晚看著燉熟後,散發濃鬱香氣的食物,唇角泛起淺淺的笑意。
許晴晚把食物盛進白瓷盤,小心擺到屏幕正麵前。
尾音微微上揚:“阿綏,做好了。”
簡秋綏來了句:“很棒。”
許晴晚明明知道是哄小孩的語氣,還是很受用,抿了抿唇角快要壓不下去的笑容。
簡秋綏輕笑:“時候不早了,去吃飯吧。”
許晴晚點了點頭。
“那你早點休息。”
掛掉視頻通話後,許晴晚眼裡臉上的笑容,反而變得愈濃起來。
許晴晚端著瓷盤出去,湯圓和小橘都圍了上來,邊叫邊繞著她打轉,完全一副小饞蟲的模樣。
小心地放在方桌上的隔熱墊上麵。
許晴晚蹲下,挨個揉了揉腦袋,哄道:“彆急,我現在就給你們拿午飯。”
回到廚房,把煮熟切丁的雞胸肉,分裝進寵物小碗裡,然後擺到了嗷嗷待哺的兩隻小可愛麵前。
兩隻頓時埋頭狂吃起來。
許晴晚看了會,去浴室洗手,剛出來,就聽到一陣門鈴聲。
打開門,竟然是馮識惠。
許晴晚驚訝地問:“識惠,你怎麼來了?”
馮識惠一臉苦惱地說:“嫂子,我好像把鑰匙忘在你家了。”
說著,突然一頓,直直朝著客廳盯去,又快速吸了幾下鼻子。
許晴晚剛想問她怎麼了。
馮識惠眼睛突然一亮:“嫂子,鑒定完畢,是咖喱牛腩,好香啊!”
許晴晚看她眼睛都發直了,輕笑了下:“要不要一起來吃?”
馮識惠立刻搗蒜般點頭。
洗完手,馮識惠坐到方桌前,舀了一大勺到碗裡,裹著一口米飯,塞進了嘴裡。
嚼了嚼,突然頓住。
許晴晚有些不確定地問:“是味道不好嗎?”
馮識惠搖了搖頭,跟撥浪鼓似地,很快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容:“嫂子,好好吃啊!”
許晴晚也嘗了口,味道還不錯,很如實地說:“比起阿綏的廚藝,還是要差多了。”
“三哥那都練很多年了。”馮識惠相當溺愛地說,“嫂子你做成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
“啊,對了!”馮識惠又突然問,“嫂子,三哥有沒有吃過你做的飯啊?”
許晴晚搖了搖頭。
馮識惠激動起來:“那我豈不是趕在三哥之前,先吃了你做的飯!”
許晴晚雖然沒明白她的激動點,還是點了點頭。
馮識惠頓時眉開眼笑,哼唱出聲:“咖喱牛腩,是我獨家的記憶~”
又很興衝衝地說:“我要趕緊拍給三哥炫耀。”
於是許晴晚就眼睜睜看著,馮識惠用了幾個角度,對著那盤咖喱牛腩,一通哢哢亂照。
發完後,馮識惠很心滿意足,又說起另一件事:“嫂子,我昨晚聽我朋友說,她姐的婚禮上,大屏放了十年愛情長跑的短片,可感動了,兩個人哭得稀裡嘩啦的,她說她一個鐵打的人,也感動到哭了幾滴眼淚。”
說到這,馮識惠靈光一閃:“嫂子,你要不要跟三哥,也來個獨家的記憶?”
許晴晚完全跟不上,馮識惠快速切來切去的腦回路,隻能嘗試去理解:“是要怎麼做啊?”
馮識惠說:“就是把你們兩個相處的日常照片和視頻,剪輯成一個記錄你們愛情點滴的短片,到時候婚禮上用大屏放就好了,很簡單的事情。”
聽了這話,許晴晚猶豫地說:“可是根本沒有那種照片。”
馮識惠了然地問:“你們也沒有這種視頻對吧?”
許晴晚點了點頭。
馮識惠說:“這不就更簡單了。”
許晴晚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個簡單法。
就聽到她語氣輕快地來了句。
“那你就撒撒嬌,求求他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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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叮囑
◎下次小心點,彆傷著你嫂子◎
撒嬌?
許晴晚微微愣住, 突然想起姚嘉怡也說過類似的話。
有些不解地問:“可是這跟撒嬌有什麼關係啊?”
馮識惠說:“嫂子,這肯定是有關係的啊,你想想, 你跟三哥撒撒嬌,求求他,他不就願意拍照片,拍視頻了嘛。”
許晴晚有些猶豫:“但是……”
馮識惠極力慫恿道:“沒有但是,嫂子你這麼好看, 隨便撒撒嬌就好了,我三哥肯定特彆吃這套。”
許晴晚再次生出了那種深感不靠譜的想法。
之後吃飯時, 馮識惠各種的明示暗示, 就是往撒嬌的話題上引。
許晴晚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些什麼。
晚些時候,馮識惠要離開了,說是她媽昨晚回家, 今天非要拉她逛一下午的街。
雖然很不樂意累狗式逛街,可母上大人還是要陪的, 馮識惠原話是這樣說的。
臨走前,還特意叮囑她,今明天不出去沒關係,後天一定要記得帶湯圓去外麵遛彎,不然這隻大狗子精力太旺盛的話,分分秒就會拆家。
許晴晚點了點頭, 表示知道了。
之後兩天, 許晴晚除了吃飯睡覺, 給兩隻小動物準備食物, 幾乎都待在了工作室裡。
這天臨近黃昏, 橘紅色晚霞漫上天際,暈染一圈圈的雲團。
許晴晚從木椅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給自己準備了頓簡單的晚飯,又給湯圓和小橘開了最愛口味的罐頭,用來獎勵它們今天的乖巧安靜。
暮色漸漸暗了下來,在天際拉長一條醺黃的光線。
許晴晚挑了個毛絨絨的鬆鼠玩偶項圈,戴上後,湯圓看起來很喜歡,搖頭晃腦的,用活潑的舉動來熱烈歡迎這個新夥伴。
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轉頭去看另一個小可愛。
小橘歪在藤椅上,優雅地舔毛,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
對上她滿含期待的目光,朝著她發出一聲細軟的“喵”,試圖萌混過關,以此拒絕累人的散步邀請。
許晴晚隻能放棄,試圖邀請一隻貓咪散步的想法,確實是她不切實際了。
出門前,許晴晚牽著湯圓,還回頭看了眼小橘,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隻得徹底放棄最後的念想。
走到庭院,許晴晚看到上門的花園養護人員,四十歲上下的女人,溫和好言,說起話來總是笑盈盈的。
康蕾正在修剪過長的花枝,聽到聲響,抬頭問:“許小姐,去遛狗啊?”
湯圓嗷嗷兩聲,熱情地打起招呼。
許晴晚往後拉了拉牽引繩,防止過於熱情好客的小居客,直接把人家撲倒在地:“康姐,怎麼這個點來了?”
“晚上出來散步,路過長街,想起你這庭院裡的花,就想過來看看。”康蕾回握住湯圓伸出的毛茸茸肉墊,“湯圓還是這麼的熱情。”
康蕾又問:“簡先生不在家嗎?”
許晴晚說:“他出差了,這幾天應該會回來。”
康蕾了然地說:“臨近年末,公司事多,等過了這陣,你們這對新婚夫婦,就可以好好地待在一處了。”
許晴晚被這句新婚夫婦,說得有些微微臉熱,隻輕輕應了聲。
她們在聊天,湯圓就在旁邊用腦袋拱拱葉子,嗅嗅花,完全就是個好奇寶寶。
康蕾揉了揉試圖想舔月季花苞的大腦袋,對於不會對花木造成傷害的小動物,她是很有好感的。
又想起:“小橘在屋裡睡覺嗎?”
許晴晚無奈開口:“想帶隻貓咪出來散步,還是太難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噴嚏聲。
湯圓聞多了花粉味道,又連打了幾個大噴嚏,白色身體都在抖動。
許晴晚和康蕾都被逗笑了。
湯圓晃了晃腦袋,神情呆滯,明顯還在懵著。
許晴晚揉了揉它的腦袋,完全被可愛到了。
聊了這麼一會,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許晴晚笑了笑:“也不早了,康姐你這邊隨意,我帶湯圓出去散會步。”
康蕾也笑:“那好,回見。”
推開木頭圍欄,許晴晚帶著湯圓出了門。
對於散步這件事,湯圓完全打起了十萬個熱情,身後的白色大尾巴一晃一晃的,完全沒了剛剛被花粉衝擊到的懵傻勁。
一到外頭,湯圓就開始撒歡,許晴晚拉著牽引繩,都攔不住湯圓越來越狂放的腳步。
“湯圓,你慢點啊。”
可在興頭上的湯圓,壓根沒聽到許晴晚的呼喚聲,隻一個勁往前衝,她也隻能被迫跟在後麵。
路過悠閒散步的老人和小型犬,再對比一下被拽著狂奔的自己,忍不住生出種羨慕的情緒。
夜晚的長街燈火通明,熱鬨熙攘。
臨近新年,各家店鋪紛紛都換上了充滿年味的裝飾,湯圓對於閃閃亮亮的東西,一直是充滿好奇和喜歡的,看看五彩斑斕的霓虹燈牌,又看看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
許晴晚跟在後麵,一邊被活潑的小動物可愛到,一邊生出種不是她溜狗,而是狗溜她的荒謬感。
還好湯圓興奮歸興奮,卻不會橫衝直撞,也沒有發生誤撞到行人的不好事件。
就是太快了,許晴晚覺得自己作為兩隻腳的生物,真的難以跟上四隻腳生物的腳步。
早就聽說過大型犬的活力驚人,許晴晚到幾天才切實感受到,活生生拉著湯圓繞著附近,溜了整整一大圈。
回去的路上,許晴晚覺得全身的體力都耗空了,腳下軟綿綿的,像是抽去了骨頭似的。
到家,康蕾已經離開了,庭院裡的花木被打理一新,晚風拂過,馥鬱花香漫了過來。
許晴晚吸了口香甜空氣,頓時露出淺淺的笑容。
卻沒料到,好不容易安靜了會的湯圓,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躁動起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興奮和激動。
“嗷嗷!”
湯圓朝著前麵衝去。
許晴晚還握著牽引繩,一時不備,被一股力拖著,下意識朝著前麵跟去。
一切來得突如其來,許晴晚微微睜大眼睛,隻來得及驚呼了聲:“湯圓!”
就在許晴晚懷疑,這隻過於興奮的大狗狗,會不會重重撞到門上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了。
視線還在模糊間,淡淡的鬆木氣息已經掠過了鼻尖,帶來安定的熟悉感。
在一小陣衝擊下,她牢牢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額頭抵在肩膀上,兩片溫熱相觸,感知變得模糊,許晴晚感覺腦袋像是空白了一瞬,隻有熟悉的鬆木氣息,在瘋狂竄入鼻腔,染上灼熱的呼吸。
而後腰,被有力的手臂穩穩托住,寬大的手掌握在側腰處,帶來不輕不重的觸感。
“這個見麵禮是不是有些大。”
低沉含笑嗓音自頭頂傳來。
體溫稍高的胸膛,共鳴著微小的振動,在耳畔閃過細小電流般的酥麻感。
許晴晚扶著手臂,稍稍退開。
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人。
室內隻開了盞壁燈,淡淡的橘黃燈光打了下來,映亮男人深邃的眉目,他換了身居家服,順毛垂下,發梢帶了些潮濕。
左臂還半托著晃腦袋的大狗狗。
許晴晚微仰著頭,靜靜看著他,還有些發愣,隻是發出一聲近乎是呢喃的輕聲:“回來了啊。”
簡秋綏聞言應了聲。
“嗷嗷!”
“喵~”
一大一小的叫聲,交雜在一起。
許晴晚像是驚醒般,很輕地眨了兩下眼睛。
抬起扶在手臂處的手指,轉而摸了摸鼻尖,頂著落在臉上的目光,很輕地說:“外麵有點冷,我們先進去吧。”
簡秋綏應了聲。
直到門在身後關上,將晚間泛涼的寒氣隔絕在外。
許晴晚悄悄摸了摸臉頰,還有些發燙,剛剛那樣近距離地接觸,一時間還沒能感覺到。
卻在退開時,過快過急的心跳就這樣湧上來,裹上濃鬱香甜的糖霜。
聽到聲響的小橘,早就從藤椅上輕躍下來,邁著優雅的貓步,繞在她腿邊打轉。
許晴晚看它仰著頭,一直喵喵叫,一副撒嬌精的模樣,便俯身,把它抱在了懷裡。
轉頭看到,簡秋綏半蹲下,熟練地為湯圓解下脖頸的項圈。
湯圓顯然還在興奮中,一直盯著簡秋綏,毛茸茸的大耳朵還在不停抖動。
簡秋綏卻伸出食指,戳了下它的鼻尖,語調慵懶,卻含著幾分嚴肅:“下次小心點,彆傷著你嫂子。”
湯圓睜著圓圓的荔枝眼,很小聲地“嗷”了聲,像是在表示知道了。
尾巴卻在地板上不安分地掃動,明顯還在處在突如其來的興奮裡。
簡秋綏看它聽話,寬大手掌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不輕不重的,湯圓卻頗為受用,反倒用毛茸茸的大腦袋,拱了拱掌心。
許晴晚看著眼前有愛的一幕,唇角抿起很輕的笑意。
直到簡秋綏起身,她眼裡的笑意都還沒有散去,清清淺淺的,像是湖麵倒影的一掬月光。
許晴晚問:“回來多久了啊?”
簡秋綏回她:“也就剛剛好。”
一句含義不明的話,讓許晴晚忍不住去想,這個剛剛好,是說他回來的時間,是在預設的區間裡。
還是說,他一開門,就遇到回來的她,恰好得剛剛好。
許晴晚還在想著。
又聽到簡秋綏問:“遛狗累不累?”
剛剛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許晴晚搖了搖頭,眼睛卻一直亮亮的:“就是湯圓跑太快了,我有些跟不上。”
簡秋綏聞言輕笑:“那看來湯圓還算懂事。”
許晴晚下意識“嗯”了聲,尾音帶了輕輕的疑問。
簡秋綏解釋道:“我以前都是晨跑的時候帶它。”
許晴晚輕眨了一下眼睛,怪不得她剛剛總有種手裡脫韁的感覺。
簡秋綏又問:“那餓不餓?”
許晴晚搖了搖頭,剛想說她是吃了晚飯出門的。
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一小陣奇怪的動靜。
許晴晚微頓。
抬眼,對上這雙漆黑眼眸中漫出的笑意,明晃晃寫著促狹。
許晴晚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剛好像……
是她的肚子叫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尷尬社死·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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