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晉升考核總算是圓滿的結束了,接近四百人參加,卻隻有十幾人成功。
相言不由地感歎自己真的是投了個好胎,先是榜一,現在更是直接薅了毀滅之神的身體,怎麼看都像是一場普通人變成超級英雄的夢。
“辛苦了。”女孩露出笑容,將傑內西斯手中的考核表接過。
相言捧著保溫杯看向走出來的傑內西斯,尋思著薩菲羅斯不在要不要找傑內西斯打一架。
傑內西斯路過相言身邊。
“他隱姓埋名,與女子過上了隱居的生活。
那樣的日子,好似幸福將永遠持續。
但是,幸福的感覺越發深刻。
與朋友的約定就越發使其痛苦。”
還是算了吧,相言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距離晚餐還有些時間,所以相言又到訓練室找迪特瑞爾大眼瞪小眼了,不過迪特瑞爾再也沒給過任何不同尋常的回應。
相言乾脆從頭到尾把自己錄入的boss們擼了一遍,隨後無聊至極的躺在地板上。
要是能把大型副本的boss也錄入就好了,可惜芯片承載不了那些boss的數據。
等薩菲羅斯回來,又該去研究所體檢了吧?
說是體檢,倒不如說是跑去當實驗對象。
寶條會安排研究員給他注射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然後通過儀器檢測他身體的反應。有時候又是抽血又是體能測試的,然後有專業的儀器將他的各項數據記錄下來。
相言有時候覺得自己像隻小白鼠,一想到薩菲羅斯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就覺得自己遭遇的這些不算什麼了。
人啊,隻要一閒下來就容易想東想西。
相言從地板上坐了起來,不行,訓練室已經不能讓我變強了。
我需要拋瓦,最強的拋瓦,無與倫比的拋瓦,足以毀滅世界的拋瓦!
想獲得拋瓦,其實很簡單,找人打架。
薩菲羅斯必然不行,自己曾經說出過那麼裝13的話,到現在兩個人打架都還在用新手武器。
無法施展全力的打架自然沒有辦法提升我的拋瓦!
那麼問題來了,找誰打架才能夠變強?
迪特瑞爾的幻影已經不在考慮的範疇,自從上次在薩德羅碰見本尊後,相言的實力又有了一些提升。特彆是能夠自由的在武器上附著毀滅之力後,現在打這個幻影已經十分輕鬆了。
其實相言想試試能不能召喚出迪特瑞爾本尊,他有太多問題想問。
打架是不敢打架的,那誰敢找迪特瑞爾打架,誰找誰傻der。
但問題是,他已經有段時間沒觸發小方塊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相言重新躺下,不知不覺眼皮子開始打架。
怎麼……有些困。
漆黑的走廊,一眼似乎是望不到頭的。
黑暗中,不時響起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怪物的咆哮,又或者是靈魂的悲鳴。
少女在走廊上舞蹈,足尖輕點帶動身體翩然轉動,雙手柔若無骨,黑色的舞裙猶如一朵綻放的鮮花,少女忽然停止舞蹈,扭頭看向黑暗之中。黑裙的少女,左胸上綴著一朵白色的薔薇,發隨意的挽在頭上,說不出的動人,她轉頭的看著黑暗,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
相言朝著四周看去,他現在身處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身體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一切,可內心之中依舊充斥著恐懼。他隱約能聽見遠處傳來宴會的音樂,甚至還能聽到女孩的鞋跟敲擊地麵的響聲。
相言仔細辨彆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就在牆後,可是如何參與到宴會之中,相言並不清楚。
相言向一個方向走了一會,有個拐角處傳來微弱的光芒。
越發的靠近,便能聽見某些奇怪的生物扇動翅膀的聲音,很清晰,由此可見,翅膀的主人身體該有多麼龐大。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交談,那不是人類的語言。為什麼?自己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相言不明白,隻是潛意識中認定了這些。
終究還是抵不住內心的好奇,相言加快了腳步,此時腦海中卻緩緩浮現出身後的景象。
不知是什麼植物的藤蔓從地底穿透而出,沿著牆壁攀延,將牆壁撕裂開來。藤蔓在朝著相言緩緩逼近,動作很慢,可是卻一直沒有停下,像是一根根巨大的血管,甚至能聽到心臟搏動的聲響。
相言並不知道這些是不是真實的,他沒有勇氣回頭,內心突然出現的恐懼感讓他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加快腳步朝著前方拐角跑了起來。
這是一條走廊,一側有數扇巨大的窗,慘白的月光從窗間透過,隨著地麵蔓延,那交談的聲音清晰起來,好似近在耳邊。
下意識的抬頭,入眼的是一輪紅月,像是一隻眼睛,注視著這名不速之客。走廊似乎是處於很高的地方,朝下看是無邊無際的森林,有幾條小河交叉流淌。
恐懼感似乎消失了。隨之而來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相言轉過頭看向走廊的儘頭,那裡有什麼在呼喚著他。
相言沿著走廊一直走到儘頭,已經沒有路了,相言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
就在這時,相言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的低下頭看向腳邊,那裡有一個被豎條鐵杆封住的小口,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裡看見的修在馬路兩側的排水口。
相言借著月光朝著小口裡看過去,那個是一個很小的房間,不管是高度還是狹窄的空間都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整個房間隻有這一扇小小的窗戶,窗戶上又用極為牢固的鐵杆焊死,隻有一張擺放在牆邊的小床,一絲月光剛好落在床邊,彆的什麼也沒有了。
床上還坐著一個孩子,他蹲坐在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腿。不知道為什麼,相言很想看清孩子的臉。他乾脆趴在了那扇小窗邊,向裡麵看去,屋內實在太黑了,那點月光根本不足以讓他看清床上的人。
相言聽見房間內似乎傳來誰說話的聲音,他翻了個身藏在窗戶一頭。
“真是的,殿下也太仁慈了,攤上這麼一個怪物兄弟可真是不值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不滿。
“行了行了,彆抱怨了,殿下說了,今天是個好日子,趕緊辦完事回去再喝兩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隨後是開鎖的聲音,一道、兩道、三道。
“你覺得這些玩意有用嗎?之前關在臥室裡不還是偷偷逃出去了嗎?”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與開鎖聲交叉在一起,似乎有點咬牙切齒,“陛下也真是的,這樣的怪物留下來乾什麼?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嗎?神庭的繼承人有斯塔爾特殿下就夠了。”
“小聲點,讓他聽見怎麼辦?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另一個男人似乎還在開鎖,相言側過眼看向床上的孩子,那難道是,迪特瑞爾嗎?
“我說的是實話嘛,陛下和殿下就是太仁慈了,才會讓這個怪物活著。”
不知道開了多少道鎖之後,鐵門轟然打開。床上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門邊。
相言看不見門外兩人的相貌,隻聽見一個鐵盤在地上滑動的聲音。
“吃吧,二殿......下。斯塔爾特殿下讓我們給你送來的。”似乎這二殿下三個字叫的極為不情願。
“哥哥?”孩子的聲音透出了一絲喜悅。
“對對對。”又是鐵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相言重新滾到窗戶邊,看著小小的迪特瑞爾從床上爬下來,走到門邊端起那個鐵盤。
鐵盤上隻有一小塊餅和一小碗粥?相言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什麼。
“你還敢跟他說話?我都不敢看他!”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小點聲,他能聽見。畢竟是陛下的孩子,你表麵功夫還是做一下。”
“陛下壓根就沒承認過他,什麼孩子?那就是個怪物,你看整個神庭有誰敢靠近這個房間?”
“陛下這次又重新加強了房間的封印,希望他不會再跑出來。”
“真是麻煩死了,自己是什麼玩意自己不知道嗎?還偏要跑出去,傷到彆人可怎麼辦?”
“好了好了,趕緊幫忙,回去喝酒。”
“陛下真的就該殺了他,留著他乾什麼?”
相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看向迪特瑞爾,小小的身影就那樣站在鐵門旁,相言能看見他端著鐵盤的手在發抖,他無措的抬起頭望向那扇大門,那些鎖被鎖上的聲音在房間外回蕩。
相言爬起身,準備去找房間的門。
這是迪特瑞爾啊!
他小時候就住在這樣的地方嗎?
這些人怎麼敢的?
相言氣的渾身都在發抖,隻是他剛剛抬出腳,四周就陡然明亮起來。
一名女子趴在那個小窗邊,她手中捧著一隻黑白相間的燕尾蝶,“殿下,您看我帶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