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隕之地中奏響的旋律(中)(1 / 2)

相言緩緩的推開蓋在身上的石塊,他捂著胸口艱難的扶著牆站起身。

疼疼疼疼疼。

要死要死要死。

我勒個去。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野外boss突然變成世界boss可還行?

好像還有點話嘮屬性啊……

相言抬眼看向廢墟的方向,那隻神骸能夠釋放分身,還能讀取對手內心的恐懼。

能變成斯塔爾特嗎?力量和速度都有了提升,有點麻煩了啊。

還好拿劍擋了一下,不然死定了。

相言低頭看向胸口處,黑洞洞的傷口看起來有些駭人。

臥槽,這要是在現實裡,早就死了,死的透透的了。

好在迪特瑞爾身體的恢複速度極快,相言注視著骨頭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出,相言緩緩的扶著牆朝著廢墟的方向挪動。

得儘快跟薩菲羅斯和紮克斯彙合,然後針對這個進化後的神骸做一個攻略。

斯塔爾特……

這下可真是麻煩了啊。

相言剛走兩步,突然聽見腳下傳來轟轟的響聲。

薩德羅的地麵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很脆弱了,經過方才的戰鬥再也承受不住,整塊地麵向下方塌陷。

相言猛地伸手抓住了什麼,扯到了傷口也顧不上疼,拚儘全力翻身爬了上去。

相言低下頭打量,地底之下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

所以現在的遊戲都喜歡建地下城嗎?非得在地下埋點 什麼或者修點什麼?

不過這地方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難道是......

薩菲羅斯趕到的時候隻看見地麵上有個洞口,他低頭向下看去,洞口很深,掃視了一圈,一眼就看見了躺在一根橫梁上的相言。

相言也注意到了薩菲羅斯,他朝著薩菲羅斯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傷的有點重,暫時使不上力。

薩菲羅斯自洞口處一躍而下,他落在橫梁之上,隨後將相言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帶著相言落在洞口下方。

薩菲羅斯借助洞口照射進來的月光看向相言胸的傷,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怎麼傷得這麼重?”

“沒事,小問題。”相言擺擺手,然後從兜裡掏出一枚便攜式記錄儀,這是羅茜塞給他的,說是可以記錄下路途上的風景,現在倒是派上了彆的用處。

薩菲羅斯扶著相言靠在一旁的石柱上,四周有不少廢棄的建築。

“薩菲羅的王……並不想製造怪物。”相言坐直了身子,扯到傷口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薩菲羅斯按下記錄儀側麵的按鈕,一道光幕出現在半空中,播放起先前的戰鬥畫麵。

所以他看見了神骸變成斯塔爾特並偷襲相言的全過程,薩菲羅斯渾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

“就是他嗎?”

相言知道薩菲羅斯在問什麼,輕輕點了點頭,“它似乎能夠偷取人類內心的恐懼,不過神骸本就是這樣悲劇的東西。”

被異化成為神骸的人類並不想這樣,他們原本都是薩德羅的戰士。

“你先休息一會。”薩菲羅斯眉頭緊蹙,看見相言又摸出保溫杯,伸手接過保溫杯替他打開。

“紮克斯呢?”相言端著保溫杯抬眼看向頭頂上方的大洞。

“我讓他帶著人偶回去。”

“希望他彆碰見那個家夥吧。”

紮克斯看著麵前的女孩鬆了口氣,她臉上的紋路似乎是畫上去的。

“嚇我一跳。”紮克斯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女孩朝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輕輕地在房間的一側掀開一塊地磚,女孩率先鑽了進去,她朝著紮克斯招了招手,“跟我來。”

紮克斯進入地道之後,又小心翼翼地將地磚重新複原。

“真的嚇死我了,一個人偶突然變成活人這種事......”紮克斯仔細的打量起女孩,女孩有一頭柔順的金色卷發,白皙的肌膚像一個精美的瓷娃娃,隻是她的右半張臉上半部分都被厚厚的纏了起來,但依舊無法掩蓋她美麗的事實。

“實在抱歉,我之所以假扮人偶是因為外麵那些怪物在找我。”女孩雙手合十,朝著紮克斯躬了躬身。

“沒......沒關係。”紮克斯抓了抓後腦勺,似乎想到了什麼,“那些怪物是什麼?”

“誕生在戰爭中悲劇的產物……過往的旅客叫它們神骸。”女孩搖了搖頭,紮克斯注意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繃帶纏上的眼睛,“它們很早就在這座城市裡了,不過一直在沉睡,因為一些人類的到來,它們突然又開始活動了。”

“既然有這樣的怪物,你為什麼不離開呢?”紮克斯跟著女孩一路往下,來到一條狹長的甬道之中。

女孩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傷感。

“我能去哪裡呢?”

“抱歉......”紮克斯意識到自己可能提到了女孩的傷心事,決定轉移話題,“我叫紮克斯,是神羅的一名士兵,不過我馬上就會成為特種兵了!”

“紮克斯,我叫安娜,嗯......算是一名歌唱家吧。”安娜笑著朝紮克斯自我介紹。

“那你唱歌一定很好聽咯!”

“沒有啦。”

兩人沿著蜿蜒的樓梯一路向下,紮克斯隻覺得他們可能已經到了地下很深的地方。

地底的空間很大,四周都是岔路口。

安娜對這裡十分熟悉,她帶著紮克斯從一道道岔路走過,最後來到一個巨大的空間,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型的演藝廳。

演藝廳上方有一處裂縫,月光自上方穿透而下,紮克斯正在打量四周,就見安娜緩步走到月光照射的區域。

紮克斯看過去,隻見月光之下竟然生長了一株小小的花苞,安娜小心翼翼的取下腰間的水壺倒了一些水澆在嫩芽上。

“真沒想到地下還有這樣的地方。”紮克斯湊到安娜身邊打量著那個花苞,“能在沙漠裡生長,真堅強。”

安娜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花苞一側的葉子,“紮克斯,想聽我唱首歌嗎?”

“好啊。”

“命運的契約 牽絆著你我

出征的戰士 我的少年

請一直這樣向前 不要回頭

戰爭如火 亦無法燒儘內心的希望

請不要流淚 你的痛苦將讓天下悲傷

......”

相言靠在石柱上休息,薩菲羅斯正在觀察四周的壁畫。

“畫的什麼?”相言抬眼看向那些壁畫,因為年代久遠,壁畫已經模糊不清,但依稀還能看出一些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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