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塔克斯叫你去乾什麼?”
薩菲羅斯似乎一直等在宿舍樓門口,見相言回來,他快步來到相言身邊。
“違規。”
就是挨了頓批,沒什麼大礙。相言搖了搖頭,然後拿出糖盒遞給薩菲羅斯。
“薩菲。”
薩菲羅斯接過那個精致的糖盒,目光停在糖盒上方印著的花紋上。
“嗯?”
相言回到神羅的時候就想請薩菲羅斯吃飯,不過他覺得薩菲羅斯大概率是不喜歡擼串的,畢竟第一次請客的時候他就沒吃多少。
奇怪啊,他明明喜歡把人串在正宗上麵,怎麼就不喜歡擼串呢?
“你想……吃什麼?”
薩菲羅斯抬眸。
“什麼都可以。”
謔,這不就是一個人問晚上吃啥,另一個人回答隨便的那種即視感嗎?
我親愛的兄弟,如果在我以前生活的世界,這麼回答是會被嫌棄的。
“去我那裡。”
“好。”
相言決定自己做一頓飯,神羅的食堂味道不錯,營養也很均衡。
但是,似乎是因為世界觀或者是設定的原因,他已經很久沒吃到過中餐了。
而且自己做飯還有個好處,那就是不用被一群人圍觀,相言總覺外出時的粉絲團圍在那有點像在公園賞猴。
他就是那隻被賞的猴。
哦對,還要抽空哄熊孩子。相言決定,叫上傑內西斯和安吉爾。
隻不過,相言有點後悔了。
傑內西斯站在廚房,用兩根手指撚起一根土豆絲,輕輕挑眉。
“‘戰神’大人還真是……接地氣,啊?”
相言瞪了一眼傑內西斯,手中的刀猛的拍在魚頭上,將魚拍暈,隨後用刀開始刮魚鱗,動作十分粗暴。
“沒想到,言……迪特瑞爾還會做飯。”
薩菲羅斯看起來心情很好,他靠在廚房的門邊。
“不奇怪,因為迪特瑞爾看起來很閒,是吧?”
相言從魚腹中掏出魚內臟,試圖把手中的魚當成傑內西斯。
“傑內西斯,彆這麼失禮。”
安吉爾適時開口,得到了相言讚同的回眸。
看見沒有?學學人家!你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長了一張嘴!
“誰失禮了啊。”
傑內西斯冷哼一聲,走出了廚房。
安吉爾在相言的身邊幫忙,他熟練的動作看起來也是經常乾活的類型。
“因為……一個人生活。”
相言低聲朝薩菲羅斯解釋。
外人隻知道相言是神諭榜一,是世界賽連續三屆的冠軍,帶領的團隊也是個頂個的大佬。
但實際上,現實中的相言並沒有朋友,他不太喜歡社交,常年累月的將自己鎖在房間裡。
比起現實裡的自己,遊戲中扮演的那個角色或許才是他夢寐以求的人生。
學習生活技能,大概隻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環境好一些。也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的一種方式,不至於徹底脫離現實。
嘛,也不能太計較,現在的生活雖然沒有遊戲,但已經很好了。
相言將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賣相不咋地,不過味道的話,他還是有把握的。
雖然對生活要求不高,但他的嘴還是比較挑剔的。
“奇怪。”
傑內西斯嘗了嘗糖醋魚,發出了疑問。
“怎麼能做出這個味道的?”
嗬,中華美食文化博大精深,算你小子有口福。
“人不可貌相啊。”
西八!你就剩一張嘴了是嗎?
“傑內西斯。”
安吉爾皺眉看向傑內西斯,傑內西斯撇撇嘴,不再說話。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的還是比較愉快,除了傑內西斯這個混小子一直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傑內西斯沒有惡意。”
薩菲羅斯本來想幫相言收拾碗筷,但相言拒絕了,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想象薩菲羅斯洗碗的畫麵。
“我知道。”
相言偏過頭對上薩菲羅斯的目光,他突然覺得心裡酸溜溜的。
雖然劇情裡這三人本就是好朋友,而且自己離開了三年,總不能讓薩菲羅斯孤孤單單的度過這三年吧?
空降終究比不過命中注定嗎?
呸呸呸,相言啊你清醒一點,你在吃什麼飛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薩菲羅斯有什麼非分之想。
“深淵之迷,是女神的禮物。
我們追尋的,便是飛翔。
在不斷彷徨的心之水上麵泛起微微的的波紋
摯友三人奔赴戰場
一個人成為了俘虜
一個人飄然遠去
剩下的一個成為了英雄。”
臥槽,這家夥真是一刻也不消停,相言隻覺得自己總有一天一定能將《loveless》整本背下來。
“迪特瑞爾。”
你又喊我乾什麼?你想讓我把菜板糊你臉上是不是?
“記得我那天的問題嗎?”
好好好好好,你們仨一個俘虜一個遠去一個成為英雄唄。反正就我不是人唄。野獸就野獸唄,誰還能野過你似的。
“什麼問題?”
薩菲羅斯似乎挺好奇,相言覺得自己腦瓜子叒疼了。
如果我有罪,請讓上天來懲罰我,而不是讓這一大一小兩個boss來折磨我。
“沒什麼。”
傑內西斯淡然一笑,漫不經心的將書合上。
“我先回去了。”
走走走,你趕緊走,撒喲啦啦。
“抱歉……”
安吉爾也跟著傑內西斯起身,有些無奈的看向相言。
“沒事。”
相言並不太在意。
也就這個世界是遊戲,這要是在現實,這臭小子連墳都得讓人給掘了。希望自己能活的比他久,然後趁著夜黑風高把這小子的墳頭給掀了。
薩菲羅斯發現相言身上又冒出了奇怪的東西,一個黑色的小人舉著一把鏟子對著一個小土包瘋狂揮舞。
這算是開心還是不開心?薩菲羅斯有些不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