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樁三小時,練身法、劍術、拳腳功夫。
一晃神的功夫,上午就過去了。
九叔、文才、秋生竟然都沒回來。
他先去洗了個澡,自己對付了一口,然後給肥貓倒上貓糧、水,拿兩個西紅柿給小僵屍。
午睡了一小會兒,起身擼了會貓。
晌午陽氣正足,小僵屍躲在棺材裡是見不到的。
看了會道書,抻個懶腰,見還是沒人回來,就去了書房畫符。
臨近傍晚,停屍房傳來微弱的異響。
有一條蛇從任老太爺的棺材中探出頭,棺蓋上卻完整無損,並無洞口。
其蛇細頸大頭,色如綬文,鼻上有針,三寸有餘。
它吐著信子,在棺蓋上遊走,發出莎莎的聲音,體表的粘液暈開了墨線。
順著後窗去了後院,消失不見。
棺中的任老太爺滿嘴鮮血,青麵獠牙,屍氣滿盈。
轟!
沒了墨線的阻擾,棺材四分五裂,任老太爺緩緩挺身,口出一口屍氣,身子重重落在地上。
巨響驚擾了許仙,手中的紅筆一抖,劃出了符紙邊線。
他驀然抬頭,透過牆感應到一股龐大的屍氣正肆意的擴散,令他顫栗。
取出係統中塵封的桃木劍,許仙顧不上思考兩步並做一步,幾個呼吸間來到庭院,隻見清朝官服的背影,一跳一躍間出了院牆。
與其說跳,不如說飛,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而院裡的兩隻羊崽子倒在地上,已經咽氣了。
許仙緊張的叫了幾聲肥貓,它在廚房露出腦袋,嚇得壓平的耳朵,眼神膽怯。
他又趕緊去了廳堂二樓掀開小僵屍的棺材蓋,見它還在沉睡,終於鬆了口氣。
僵屍之間是會互相吞噬的,騰騰鎮是特例。
被吵醒的小僵屍眨巴著眼睛,帽簷露出“怎麼了?”的卡片。
許仙笑了笑,拿了兩個西紅柿給它,說道:“沒事,先不要出來。”
小僵屍捧著西紅柿,乖巧的點點頭。
蓋好棺材,許仙沒有再停留,來到停屍間。
任老太爺不見了,棺材碎成了幾個板子,有一塊板子上有粘液,一道曲線的水印子從棺材處綿延到後窗。
“蛇?”
感受指尖濃稠的粘液,許仙猜測,又改口道:“不對。”
後院本來鬱鬱青青的蘿卜、芹菜等蔬菜,他通過窗戶看到菜葉泛黃,土壤乾裂。
“怎麼回事?”
九叔步履匆匆,見許仙站在窗戶一動不動,急切的詢問道。
“師父,任老太爺跑了。”許仙語氣沉重。
看徒兒無事,九叔吊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安撫道:“人沒事就好。”
文才、秋生氣喘籲籲的趕來,圍著許仙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
出了林子,九叔察覺到義莊殘留的屍氣,甩下兩人先一步到了義莊。
他倆追不上九叔,這才晚來了。
看著還沒勻過氣兒來的文才、秋生,許仙心中暖暖的,那個世界的家回不去了,他在這個世界多了兩位師兄、一位師父,是新的家。
他強忍著落淚的衝動,轉移話題道:“師父,有什麼發現嗎?”
擦掉手中的粘液,九叔雙眉緊鎖,肯定道:“是妖!”
“師父,怎麼會有妖呢?”秋生好奇道。
千鶴道長後來與許仙細說過西嶺湖,他也是知道妖族避世的事情,按理說俗世不該有妖族出沒。
“是不是精怪啊?”文才猜測道,在九叔遊曆天下時,他是見過狐狸精的。
草木蟲獸化精成怪便是妖,但不是妖族的妖,所以修行者一般稱之精怪,以做區分。
九叔思量的搖搖頭,遲疑道:“是蝮蟲。”
“不是蛇?”許仙驚訝道,他覺得留下的痕跡很像蛇道。
九叔解釋道:“是蛇,《山海經》中有所記載的一種奇珍異獸。”
“居於羽山,其下多水,其上多雨,無草木,多蝮蟲。”
“蝮蟲所過之處草木枯竭、大地乾裂,可穿木而行、遁地而走。”
“寸草不生又怎麼穿木而行啊。”文才撓著頭,疑惑不解道。
秋生拍了拍文才的肩膀,笑道:“笨呐,沒點神異本事能寫進《山海經》嘛。”
“要不你來講?”九叔沒好氣道:“去收拾家夥,我們去任家。”
準備妥當,九叔把手中的桃木劍遞給許仙,自然的拿走他的百年桃木劍,一聲不吭的加快腳步。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