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收拾妥當。
兩人在集市閒逛,千鶴道長不知在找什麼,無心在大街小巷上。
走走停停,在茶館要了碗涼茶,靜靜等待。
茶水續了一杯又一杯,許仙漲得像大肚婆,頻繁去茅廁。
千鶴道長閒雲野鶴,打量著人群,問了也不答,許仙隻好苦兮兮的陪著。
日落西山,千鶴道長結賬走人,兩人又在客棧過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兩人又坐到茶館喝茶,期間千鶴道長曾出去了一趟,風塵仆仆的回來。
直到第三天,在大路上正巧遇見了張大膽。
他一臉愁容,衣服、褲子一條條的,像是被人砍成這樣的,還有一隻鞋彆在後腰。
問明了前後因果,許仙解了滿腹疑惑,同時有些無奈。
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好神奇哦!
張大膽都已經被坑了一次,還敢去馬家祠堂,折騰三日,原來千鶴道長是為了救他。
膽子是真的很大哦。
這不是純純腦子有病嘛。
現在可好,滿大街都是官府的通緝令。
自己媳婦偷男人死了,他被汙蔑成殺妻凶手,福伯中風做了偽證,官府畫押捉拿,立刻關入大牢。
張大膽反手一個越獄,好家夥直接罪加一等,四星的俠盜飛車。
千鶴道長收留了在逃的張大膽。
三人不敢在大路上過多逗留,千鶴道長帶著他們專走小道。
路難走,更耗時,讓許仙這個年輕人苦不堪言。
腳底板子像是在冒火,淺一腳矮一腳,三番兩次的要摔倒,幾次都是張大膽攙住了,這才沒有一頭紮地上。
走到影子消失,千鶴道長這才叫停,尋了個陰涼處休息。
許仙二話不說就栽倒在地上,疲憊的他從沒覺得這麼舒服過,青草的芳香沁人心脾。
而千鶴道長、張大膽兩人隻是臉色紅潤、微微出汗。
“這麼大的手筆,有實力指揮的動官府的人可不多啊。”收留者一號的許仙,放空腦子分析道。
千鶴道長一下想到那個賊眉鼠眼的人,問道:“張大膽,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柳師爺的。”
“柳師爺?不會的。”張大膽一點就通,連忙搖頭擺手否定道:“譚老爺對我好得不得了,柳師爺沒道理買凶來殺我呢。”
“在這個世界上有好多人,外貌仁慈,內藏奸詐。如果不是他,在九裡涇誰還能指揮的動官府?”
“那怎麼辦?”
“回去找譚老爺,查個水落石出。”
“什麼?回去?”
許仙猛地坐起來,難以置信道。
“快走吧。”
聽著千鶴道長的催促,許仙哀嚎的爬起來,給嘴賤的自己一巴掌。
早乾嘛去了,這時候提。
回義莊的時候不覺得很慢,這怎麼返程這麼慢。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千鶴道長找了個廢棄的廟,決定歇息一夜,明天再回九裡涇。
也顧不得上臟,許仙和衣而睡。
今天給他累的夠嗆,肥貓的重量可不是嚇唬大的,那都是純肉,足斤足兩。
千鶴道長笑笑,今天是有些路程,許仙沒有喊苦喊累,能熬到現在,也不錯了。
要不是師門指定了人,又過於神秘,他都有些想收許仙為徒了。
不過,張大膽也不錯。
千鶴道長沒有閒著,清理出一片空地,現拆了些板子攏成一個火堆。
深山老林可比外麵冷多了,今晚就靠它取暖了。
張大膽心也很大,拉過來一塊木板,烘了烘手就去睡了。
千鶴道長守夜,圍著篝火,防止柴火熄滅。
月亮爬上樹梢,九裡涇一座豪門高宅。
“錢真人,這回行不行啊?”
帶著圓帽,留著錢鼠辮的富態老人坐在太師椅上,一旁的柳師爺立在他身旁,搖著折扇,開口詢問道。
“譚老爺,你放心。這一回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錢真人上前一步,發狠道。
一陣香風襲來,一身粉色綢衣錦繡的女人,到譚老爺身後,雙手撫過雙肩,滑到胸口搓揉著,嬌滴滴的喊道:“老爺~”
譚老爺端著茶杯,不滿道:“哎呀,你出來乾什麼。”
“嗯~我要出來看看,張大膽他怎麼個死法。”
女人不依的哼唧著,扭著嬌媚的身子,坐到椅子上道。
“你看不見的,快進去了。”譚老爺哄著他的小心肝。
“嗯~”女人撒嬌道。
聽的譚老爺身體一陣酥麻,還是小野花好,臉色紅潤的依了她,隨後看向錢真人。
錢真人明了,抬頭看看夜色,時辰已到,立馬道:
“點燭啟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