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沒心沒肺的取出肉包,大口大口吃著,不忘分給肥貓一個。
“喵嗚~”
肥貓叼住撕開的肉包,拉開和許仙的距離,警惕著突然成為它鏟屎官的“陌生男子”,防止來搶奪食物。
聳了聳肩,許仙表示無所謂。
昨夜研究半天,破係統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個懸浮在空中的簡陋信息頁麵,一個自帶無限內存的存儲空間。
就是不太理解,肥貓和他的羈絆關係。雙方明明是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填飽肚子,懶得再費心思,許仙穿好潮濕的衣服,從野人進化到文明人。
不自在的扭了扭胯,沾的他不舒適,把肥貓放在肩膀上。
它倒也老實,尾巴搖擺著,打著呼嚕。
一人一貓朝著初陽路上的高塔而去。
走過湖邊的矮草,一步入森林,光線陡然暗了下去。
密集的樹冠層層疊疊的將陽光攔在高空,一塊塊光斑打在路上。
不像他的出路,更像走向天堂。
許仙踩著腐爛的泥葉,一腳下去也不知道是空是實,走的踉踉蹌蹌。
可惡的是,那隻肥貓懶的“天枯石欄”。
將它放在地上,讓它自己走。
它就躺下不動,眯眯眼,翹著嘴角,一臉蔑視的看著許仙,像是在說,“快抱著你的主子”。
差點給他氣瘋,去他*的羈絆關係。
他扭頭就走,幾步後灰溜溜的回來。
一人一貓對峙著幾分鐘,許仙放棄了,再僵下去那肥貓都要打呼了。
咬牙切齒的將肥貓一把甩在肩上,他們繼續趕路。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過遠方了,沒想到現在留在了遠方。
走路對許仙來說是一種折磨。不到三個小時,腳底板就起了四五個水泡。
忍著疼,又走了一個多小時。
直到口渴難耐,許仙這才停下休息。
剛倚著樹坐下,那隻可惡的肥貓竟然跳了出去!
“肥貓,站住!”
他眼疾手快一把薅住肥貓的尾巴,肥貓哈氣,轉身就是一爪子,頓時手上血淋淋的。
許仙心一怒,背了你一路,你要跑?還撓我!
而且該吃飯了,你要跑,身為乾飯人的許仙怎麼能忍!
腦子一陣發熱,他撲了上去,靠著身體用巧勁兒壓住肥貓,給它掯在懷裡。
“喵!!!”
肥貓發出淒厲的貓叫,使勁兒掙脫著許仙。
這異樣的狀態,讓他一下冷靜下來,敲起了警鐘,思緒萬千。
肥貓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不是睡覺,就是打哈欠。
怎麼剛休息就炸毛了?
它要是怕我,根本不會讓碰,況且還有羈絆關係。
貓通靈,它是看到了什麼?
是有什麼東西,靠近了嗎?
思想來,係統的名字就有預兆,會冒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
要不然,昨天晚上他就想跑了。
誰會赤裸著身在湖邊,望著那塔坐一夜,那不純純有病嗎?
茅山玉佩不是假的,那是真玩意兒,比暖寶寶還有用。
也就是說,
道士!
僵屍!
鬼!
都是存在的!
他一個“外來物種”對這些完全沒有經驗啊,會不會有排他性啊?
或者是個香餑餑、肉唐僧?
許仙心裡發毛,掃視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該他幸運,一眼瞅見。
骨頭!
就在他休息的地方,根骨分明。
是人的腳骨!
許仙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抱著肥貓,迅速的爬起來跑路。
肥貓早就不掙紮了,縮在懷裡,渾身顫抖的抱住許仙的胳膊,往他手裡的茅山玉佩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