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女士和助理回到c市剛剛坐穩,李文才的電話就過來了。
餘樂輕佻眉毛,拿起手機看了看,扔在桌子上沒管。
“嗬,火燒屁股了才想起來找人擦屁股了”
“叮”金色的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餘樂女士點燃一根女士香煙,靠坐在沙發上,輕點指甲。
身旁的女助理端著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姐,第三次了”女助理適時提醒餘樂,李文才的電話打了第三次了。
餘樂這才拿起手機,彈了彈煙灰,語氣毫不客氣的說道:“喂,李總,這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嗎?”
李文才知道餘樂的性子,沒敢質問,前前後後都說了些不打緊的話。
餘樂跟著他兜圈子,不接他的話頭。
繞了好幾分鐘,李文才終於開口問道:“餘總,這批菌菇你那邊能收多少。”
“喲,李總,實在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我們“川湘商會”用不上那麼多菌菇,我們自己的供應商給的貨足夠了,你手上那批貨得你自己再想想辦法了”
餘樂待著歉意的聲音傳來,李文才麵色大變,緊皺眉頭怎麼都想不明白餘樂態度為何突然轉變,為了這批貨,他壓下心頭的質問忍著怒火說道:“餘總,這跟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
餘樂不急不慌的回答:“李總,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餘家並沒有承諾過要接手你們這批菌菇。再說了,李總,您這大手筆,一次收足了一個季度的貨,我們餘家是小作坊,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吃下這些貨。”
餘樂還是笑嗬嗬的說話,聲調平穩,擠兌人的時候都是一個音調。
李文才搓著腦袋,咬咬牙低下聲說道:“三成,餘總,三成的貨,你這邊再考慮一下。”
李文才接著又說“餘總,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李家可是為了我們兩家共同的利益這才出手。要是讓徐正那小子跟著祁北朔一起聯手,我們李餘兩家,怕是要在國內餐飲界銷聲匿跡了。為今之計隻有我們兩家合作把徐正搞下去,祁北朔再有能力,也對抗不了我們兩家,之後我們兩家的發展,這就不同我多說了。”
大餅誰不會畫啊。
餘樂笑了,她甚至都懷疑李文才腦子是不是缺氧了,不然怎麼能想到這麼個一拍大腿的主意。
真是土皇帝坐久了,腦子都壞掉了,這種低級大餅也畫的出來?
李家不換主事人,那可就真完了。
“李總,我餘樂沒那麼大的野心,我們餘家能穩住現在這個份額就挺好,您說的這些宏圖大誌,我們就不參與了。”
餘樂淡定的把玩著打火機,口吻不容拒絕的說道:“餘家商會各家餐廳的菌菇夠用,真用不上您那批貨。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合作,太晚了,家裡孩子吵著要休息,就這樣。”
“餘總是選好站在祁家那邊了?”李文才厲聲質問。
餘樂女士換了蹺二郎腿的方向,隨口應道“李總這話說的,怎麼就站這邊站那邊,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大家都是合作關係,有錢大家賺啊。”
李文才發狠的說道:“與祁家合作就是與虎謀皮,小心被賣了還要替他祁北朔數錢!”
餘樂語氣驟冷,說道:“這就不需要李總費心了,您還是趕緊聯係人出貨吧。”
餘樂女士沒再給李文才說話的機會,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
餘樂雖明言拒絕,但也留了三分,沒將之後的話說絕。
李文才黑著臉,忍了片刻,沒忍住,發瘋一般把桌子上的陶瓷茶杯砸在了地上,滿麵驟紅,發過脾氣的麵孔暴怒,被戾氣圍滿的圓眼此刻看起來陰狠凶悍,氣急之下,雙手打著微顫,看起來像是狂躁症病人發病的樣子。
g市方言脫口而出,其中夾雜著許多難聽的怒罵。
之後幾天李文才多方聯係,又找餘樂女士麵談,依舊隻倒出去了三成的貨。
祁家商會眾人根本不理李文才,餘家商會聽從餘樂女士安排,問就說菌菇夠,實在收不了,隻剩下李家商會眾人沒辦法,各家的餐廳即使已經有了足夠的菌菇,也硬著頭皮虧本收了些。
自然,李家商會直接受到利益虧損的眾人心中有氣,嘴上不敢說,心裡記下了。
加入你李家商會,聽你李家指揮自然是奔著掙錢去的,現在可好,盯著自家人坑。
你們李家家大業大願意跟祁家和徐正打擂台,虧損了,就要拿我們這些人給你抗血包。
李文才這真把他自己當土皇帝了!
往日不服李文才獨裁又耍陰招的人也不在少數,大多嘴上不說,心裡攢著。這次的事犯了眾怒,想讓這些人平息怒氣,可不是簡簡單單賠錢了事那麼容易的。
人心易丟,再聚卻難尋。
過了幾天,徐正就從小蔡嘴裡知道了李家這次鬨的笑話。
“師傅師傅,聽說“樓上樓”全國幾十家分店全部在做菌菇主題宴!他不會真的能賣完吧。”大馬焦慮的皺著眉毛,肉乎乎的臉蛋擠成一團。
徐正正在調夏日新品特飲,青桔柚香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