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一世平安,卻難以平安(1 / 2)

徐正站在墓碑前,看著那一排排小字,一排排篆刻的名字,在第三排後段看到了徐爺爺的名字。

徐世安。

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看徐正盯著名字直看,跟著解釋說道:“這些都是當年犧牲先輩的姓名。大多都是幸存者提供的,姓名從左至右按年齡纂刻。這位徐世安先烈,16歲加入我黨,先後在前線後方組織情報搜集工作,也是這位先烈作為徐家的青年代表,以我黨在京都地下黨的身份經營著“徐滿堂”,還代表整個徐家一直積極與黨中央聯係,在戰爭年代提供給我黨許多物資與幫助的主要人物,犧牲的時候才20歲,沒有留下後代,唉。”

徐正摸著這個名字,後退三步,重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徐家以及祁家眾人也紛紛鞠躬。

徐正額頭碰地,眼淚脫離眼眶落在地上。

你這老頭兒,一生嫉惡如仇,正義感爆棚,80歲了聽到社會新聞都能氣半天的人,怎麼20歲就不在了,比我還小怎麼就不在了。

徐正抬起頭看著這個寫滿57人姓名的墓碑,胸膛燃起從來沒有過的鬥誌。

老頭兒,徐家消失這麼久,你是不是在地下氣的直跳腳。

放心,你孫子我一定會讓這個世界的徐家菜再一次站在飲食文化的頂端,哪怕時隔百年,那邊還藉藉無名。

祭祀結束,徐家人送走了相關的工作人員。

祁東陽已經將消息遞給了協會的人,協會方早早已經草擬好的文案配著圖片悄悄的上傳至餐飲協會官網,至此,官方層麵認可徐正作為京門徐家繼承人的身份。

“徐小子,好好乾,京門徐家的擔子今天就交到你肩膀了”祁爺爺拉著徐正的胳膊老淚縱橫感慨萬千。

徐正被來自四麵八方的期盼眼神注視著。

“呼”喘出一口氣,胸膛處剛剛燃燒的熱血此刻還沒涼,堅定的對著祁老點頭,拍拍胸脯無聲承諾。

祁家眾人都沒多待,祭祀結束,一起吃了頓飯,就各奔著回了家。

徐老師趕著下午的高鐵回家,徐正是晚上的飛機,還有時間在這座古城逛逛。

看了看推薦,找了條大家都說不錯的街道,邊走邊尋摸,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便宜徒弟,畢竟開分店就在眼前了。

拉麵?湯頭不錯,麵抻的一般。

包子?祝它開的長久...

米粉?機器味太重了,炒的碼子也不行。

韭菜盒?嗯!不錯哎!

徐正沿著街邊林立的小吃街閒逛著,看到還不錯的小吃麵點都買來嘗嘗,隻可惜,大多數的味道都隻能說普通。

就在徐正失望之際在一家超級小的門店找到了酥香帶味的韭菜盒,彆看小小的一道韭菜盒,想要做的好吃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韭菜盒的麵混著少量椒香的花椒葉,帶著點天然的解膩感,正好中和了平底鐵鍋煎後的油膩感。

燙發的恰到好處的麵團裹著□□比拌好的韭菜粉條餡,貼邊下鍋,刺啦一聲,油麵剛剛浸過白麵團,打著轉翻著麵慢慢的變成了誘人的焦黃色。

噴香的味道遊蕩在小店上空,吸引來了貴客。

這是一家夫妻店,主力是這位30多歲的大姐,看著像他丈夫的人坐著輪椅在擺不下一張桌子的店鋪內切韭菜。

小店隻賣韭菜盒,生意也不錯。

徐正咽下嘴裡的韭菜盒子,問正在裹餡的大姐說道:“老板娘,你家店開多少年了?”

“剛開不久,味道吃著怎麼樣啊?”

剛開?徐正有些震驚,這和餡的水平,加花椒葉的巧思竟然隻是新開的店,這就是高手在人間吧。

“味道真不錯,這調餡的手藝老板娘是跟人學的,還是自己琢磨的?”徐正試探著問。

幸好徐正長的端正,看起來也沒有惡意的樣子,老板娘隻當是個好奇的孩子,她一邊麻利的裹餡、翻麵一邊靦腆的笑了笑說道:“自己琢磨的”

徐正比著大拇指誇讚道:“那很厲害,那您怎麼才開不久?您有這手藝最多乾幾個月就能盤個大一點的店了。”

老板娘笑嗬嗬的多說了幾句:“我們家以前是開不鏽鋼廠的,出了事效益不好,去年後半年關了,還完所有錢,還剩了點,就盤下這個小店,賣點韭菜盒糊口。”

“也挺好,您這韭菜盒確實香,油也用的是好油,調料比例很到位,您還有巧思,比市麵上很多韭菜盒好多了。”

大姐笑了,手腳利索的給徐正再裹了個韭菜盒塞到徐正手裡。

“愛吃就拿著吃”

“大姐,這不行”徐正要付錢,大姐直攔著。

“吃吧,跟我家小子一般大...”

從大姐收攏的笑容裡徐正猜到了什麼,接過了韭菜盒,當著大姐的麵大口吃完,接著袖子挽起來,搶著接過大姐手裡的活。

“彆彆彆,衣服臟了”

徐正拍著胸脯子說道:“彆看我年紀小,我也是廚師,我自己還開著店呐,憑大姐送我的這個韭菜盒,我幫你乾會!”

大姐愣愣的看著活力洋溢的徐正,再沒攔,就是扭頭拿東西的時候悄悄抹臉。

“大姐,我給你新調一盆餡吧,試試我的手藝?”徐正撇過臉,假裝沒發現老板娘在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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