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齊狠狠挨了幾錘,揉著胳膊笑得止不住。
徐正翻個白眼,穿上羽絨服提著飯盒說“走吧,回家了。”
嚴老板一把撈過人,半拖半抱的下樓回家,徐正推開要貼上來的胳膊送嚴齊一句:“醜人彆挨著我”
嚴老板哭笑不得。
得,自己賤嗖嗖惹的人,自己想辦法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以徐正上樓前扮鬼臉結束,這兩加起來快60歲的人,湊到一起一個賽一個的幼稚。
......
“老板,有人找”瓶子從出餐口伸進腦袋喊。
“來了”
徐正正在教趙雲南和大飛他們幾個凍梅汁醬的做法,聽到瓶子的聲音,洗了把手,解開圍裙出去了。
“喲,大侄子真來了”
祁尹拉著行李箱背著書包拄著拐杖,左腳打著石膏,整個人慘兮兮的坐在沙發上。
看見徐正就跟看到親人一樣,甩開拐杖,以一個飛虎撲食的動作撲到徐正身邊,徐正趕緊扶住,不能讓他摔地上再負傷了吧。
“師叔啊~可憐可憐我吧~”眼淚說來就來,嚎啕的緊緊扒住徐正的胳膊。
好歹是祁老的孫子,成不成器不知道,起碼人胳膊腿得健在。
“你先說清楚,我再考慮要不要可憐你”
“師叔啊~我被我爸家暴,你看,我的腿就是他給我揍骨折的,他還凍我銀行卡,我現在也身無分文。嗚嗚嗚~師叔,我實在沒地方去了~”
祁尹邊說邊伸出打著石膏的腳伸到徐正麵前給他看。
“你爹這麼狠?”
祁尹狠狠點頭,接著又開始準備嚎。
嘴還沒張開,徐正一把捂住,說道:“彆嚎了,客人還在吃飯”
徐正又讓瓶子喊了大馬過來,徐正指著祁尹給大馬說道:“這是你祁師兄,看好他,彆讓他溜了,師傅去打個電話。”
徐正當著祁尹的麵叮囑大馬,大馬眼睛亮晶晶的接受任務,摩拳擦掌架勢十足的坐到祁尹身邊雙眼緊盯著他。
電話打給祁老爺子問了情況,這才知道,祁尹在家裡鬨著要當道士,他爸不同意,倆人開啟了新一輪的家庭戰爭,吵架吵到最後他爹險些動手,接著撂狠話的祁尹就被家裡的狗拌倒,喜提祁老同款石膏。
住院了也不消停,鬨翻了整個祁家,祁爸爸一怒之下直接凍了祁尹的卡,把祁尹趕出家門,並挨個通知可能會收留祁尹的朋友和親戚,一律不準管他,讓這小子出去自生自滅!
身上沒多少錢的祁尹,碰了一鼻子灰,最後想到他這個便宜師叔,用身上剩下的錢買了張機票,直奔“順萬喜”投奔他這個師叔。
祁老爺子拿這個孫子也沒辦法,家中最小的,全家寵到大,長大了翅膀硬了,沒人管得住這小子。主要是祁尹打著石膏的腿得定期去醫院複查,祁老爺子厚著臉皮拜托徐正幫忙照顧幾天。
“小正啊,麻煩你了,麻煩你照顧我們家這臭小子幾天,我這邊勸勸他爸,哎。”祁老爺子實在是拿這對父子沒辦法,隻能厚著臉皮讓徐正幫忙。
徐正能怎麼滴,也不能見死不救。
“祁爺爺彆這麼說,祁尹叫我一聲師叔也不是白叫的,你讓家裡人把他的病例和拍的片子這些發給我,我下午先帶他去趟醫院。”
祁老先生掛斷電話連忙讓家裡年輕人幫著發祁尹的病例過去。
“你小子,不知道老爺子年紀大了,不能費心?”徐正給了祁尹後腦勺一巴掌。
祁尹寄人籬下,癟著嘴巴不敢說話。
徐正看著祁尹那蔫蔫巴巴的樣子,好笑的問道:“吃飯了嗎?”
“沒有...”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癟癟嘴巴,憋回了眼淚,委屈巴巴的回答。
“你說你,手裡沒幾毛錢就敢跟家裡叫板,現在好了吧,沒錢沒糧,被掐住經濟命脈,元氣大傷,還沒開始鬥爭,就摔了個大馬哈。”徐正抱著胳膊嘲笑祁尹。
“這不是氣上心頭!我就是要當道士,這是我的夢想!”祁尹義正言辭的宣揚自己的夢想。
徐正對他的夢想不做評價,指著祁尹對大馬說道:“大馬,你師兄就是現成的例子,他這種行為就叫‘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手裡沒錢沒糧沒兵,就敢談論夢想,嘖嘖嘖,這就是下場。”
祁尹敢怒不敢言,泄氣了,他自己也知道徐正說的是對的,埋著腦袋情緒低落。
“中二病晚期患者,行了,先吃飯,下午跟我去趟醫院。”徐正提起祁尹的包扔給瓶子,讓他先放到□□休息室去。
“去醫院乾嘛?”
“你要是想辦殘疾人證,那你下午可以不跟我去醫院,自己選。”
“師叔,我發現你怪毒舌的。”
“後悔了吧,落我手裡,腿不好,你走不了。大馬把你師兄拉去□□。”
“好的,師傅!”大馬摩拳擦掌準備行動。
祁尹頓時有了想撈起行李跑路的衝動,大馬看著祁尹看大門的眼神,利索的收走了祁尹的行李箱。
學著徐正的語氣說道:“嘿嘿嘿,你走不了了。”
“噗呲”
看熱鬨的高經理和其他服務生都笑出了聲音。
大馬和祁尹的臉蛋瞬間紅透,兩人互相攙著對方就往□□徐正休息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