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封建迷信!這是有真本事的大師。”婆婆不高興地懟了兒子一句,扭頭對大師說:“多謝大師幫忙,讓月月能夠早日投胎,下輩子平平安安。”
大師捋了下下巴那一小撮山羊胡,高深莫測道:“莫要擔心,這是我的本職,放心吧,她已經上路了。”
婆婆聞言,拉長了聲音哭嚎道:“我可憐的月……”
孫玉珍冷笑著一腳踢開院門:“讓她上路?我看你是想讓月月魂飛魄散,下輩子也投不了胎吧!”
婆婆哭聲一滯,扭頭不悅道:“你乾什麼!”
林芋跟在孫玉珍身後進門,月月飄在她耳邊小聲道:“就是這個人,那些符紙就是他給奶奶的。”
林芋抬頭看了一眼。
那大師被突然出場的孫玉珍嚇了一跳,看向這邊,見林芋盯著自己看,便友好地微笑了一下。
林芋沒有理他,轉開視線。
月月還在她邊上,看來這人是個看不到鬼的。
不過還是有點奇怪。
他沒有陰陽眼,怎麼會畫鎖魂符,還知道這符的用法的。
婆婆對孫玉珍極度不滿,驚聲尖叫:“李長明!看看你找的好老婆!她就是這麼冤枉我的!我是月月的奶奶!我怎麼會不盼著月月好!”
李長明早就對他媽莫名其妙請大師做法事這一出不滿,一點也沒有要幫她說話的意思。
“媽,早就跟你說了,不要搞這些封建迷信,一切還是要看警方,我現在很累,我隻希望警方可以早日找出害了月月的凶手,你不要添亂可以嗎!”
孫玉珍“嗬”了一聲:“還用得著找嗎?凶手不就在這裡嗎?”
見兒子都不幫自己說話,婆婆一屁股坐地下,拍著大腿道:“我不活了啊,兒子兒媳都這麼看我,我還有什麼好活的,我還不如跟著月月走了算了。”
孫玉珍正要說話,林芋在一旁幽幽道:“你真的想跟月月走嗎?”
婆婆哭聲一窒,上下打量林芋,發現自己不認識,撇撇嘴道:“你又是哪個,這是我們老李家的事情,外人不要摻和。”
林芋指著對麵的大師:“那不也是外人嗎?”
婆婆不屑道:“那是我請來的大師,怎麼能算是外人?”
孫玉珍站到林芋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婆婆:“這是我請來的大師,怎麼能算是外人?”
婆婆愣了一下,噗嗤笑出聲:“大師?你在搞笑嗎?”
李長明也不認為林芋是什麼大師。
他覺得妻子可能是生氣到失去理智了,不由勸道:“玉珍,媽,你倆都彆鬨了,我們安心等警方調查吧,他們肯定會給我們一個交待的。”
孫玉珍咬牙恨恨道:“我等不住了,我迫不及待要看著凶手落網!”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盯著婆婆,言外之意十分明顯。
婆婆側過頭:“我也在等,可以警方一直沒有線索,能怎麼辦?月月總不能一直這樣,我看長明你早點去警局看看能不能把月月帶回來入土為安為好。”
說話間,孫玉珍身後的院門一開,又進來幾個人,是孫張建一家子。
孫玉珍回來前給弟弟發了消息,稱可以見到月月了。
孫張建雖然不明白姐姐的意思,但他擔心姐姐吃虧,於是一家三口立刻氣勢洶洶地來了。
孫張建擋在姐姐麵前,語出嘲諷:“還早日入土為安,我看你是想毀滅證據,說不定警方已經找到關鍵線索,馬上就來抓你來了!”
李長明一陣頭大。
小舅子來了也是拱火來的,可他們也算是半個家裡人。
李長明委婉道:“玉珍,這位,你是哪裡帶過來的?家裡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參與了吧。”
孫玉珍瞪了他一眼:“我說了,這是我請來的大師,就是她告訴我月月在梨樹下的!”
“你說什麼?”李長明一臉茫然,他那天不在家,並不知道為什麼孫玉珍忽然要挖梨樹,這會聽到,整個人都有些懵。
孫張建也懵,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耳朵出毛病了。
之前他姐告訴他是一個高人告訴他月月的位置時,他是百萬分的不相信。
現在看到林芋……
行吧,更不相信了。
至於婆婆,笑的整個人都打顫。
“她是大師?她要是大師,我現在就給你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