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回莊園休息吧。”
圍著琥珀閒逛了一圈,唐納德說道:“這次在子爵的莊園裡借住了這麼久,明早我也該結束假期返回王宮了。”
弗朗西斯說:“陛下這麼快就準備回去了,想再多待幾天我也是非常歡迎的。”
他話雖然這樣說,但表情卻明顯略微鬆了一口氣。
三人往回莊園的方向走。
唐納德一直拉著伊莎瑪的小手,慢悠悠地走著。
“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弗朗西斯子爵站在自己被王宮侍衛圍滿的莊園門口,疑惑地側身詢問唐納德。
唐納德看向站在門口的尼爾子爵,一君一臣視線略一交彙,尼爾便下令身邊的侍衛將弗朗西斯團團圍住。
伊莎瑪不可置信地道:“陛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唐納德鬆開伊莎瑪的手,走到尼爾身邊,看著弗朗西斯深深地歎了口氣。
弗朗西斯子爵被國王押進大牢的消息很快在宮廷貴族裡傳開了。
一開始還有一些貴族官爵們不服氣,站出來替老子爵出頭,然而,當尼爾子爵把弗朗西斯的罪證一一呈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噤了聲。
在王城公開的審訊台上,弗朗西斯被侍衛押著,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個被他運出老舊莊園黑色大箱子,這些物證都被阿多尼斯的手下追了回來。
打開箱子,所有人,無論是官爵貴族還是圍觀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不寒而栗。
箱子裡,滿滿的,是一顆又一顆人頭。
這些人頭表情驚恐,可怕的是,他們都被什麼利器從額頭中心硬生生挖開了一個洞,破洞的頭骨裡還淌著惡臭的腦漿。
其它的箱子裡,除了人頭,就是屍體,死者估計接近百人,全部都是死在了弗朗西斯的莊園裡,
緊接著,邁克管家也被押了上來。
他臉上長滿了胡茬子,渾身淩亂,撲通一聲跪在了審訊台上,痛哭起來。
根據邁克的供詞,這些死相淒慘的人,全部都是按照弗朗西斯的命令,從民間抓來的女巫和少數的男性巫師。
他跪在審訊台一邊祈求神明的原諒,一邊顫抖地講述著自己如何將這些女巫從民間強行抓到莊園裡,抓回去後又是如何對待他們,用刀子一點點花開他們的皮膚,讓她們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流淌進一個個的玻璃瓶子裡。
這些被囚禁的女巫沒有食物可以吃,更不會給她們提供任何睡覺的地方,她們一旦進了地下室,就隻有暗無天日的等待被放血的命運——就像屠宰場上一隻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在場所有人聽著邁克的供詞都變了臉色。
唐納德皺著眉拿起手裡裝滿血液的玻璃瓶子,聲音低沉而嚴肅:“告訴我,你們殘忍地殺害他人,抽出他們的血液,究竟是為了什麼?”
弗朗西斯沒有作答,不過關押了幾天的時間,他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仿佛一下子就從一個意氣風發的老子爵變成了一個顫巍巍的老頭兒。
邁克對此也不知道,他無法回答國王的問話,隻是在眾人麵前不停地懺悔著自己的過錯。
人證,物證俱全,唐納德在高台上威嚴地站起身,麵色悲痛而威嚴地下令道:“處刑吧。”
侍衛們走上前,手裡的長劍閃著冰冷的光。
弗朗西斯突然抬起頭來,不甘心地大叫出聲:“陛下,憑什麼?我有話要說!”
唐納德抬手示意,侍衛紛紛暫時退下。
“你說吧。”
“我的確有罪,但罪不至死。”弗朗西斯義正詞嚴道,“陛下,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