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你有完沒完,我這叫禮貌,我知道自己是誰是什麼門派,用不著你提醒!”
兩人邊走邊掐架,謝鹽抬頭看風清邪:“我們去哪裡?”
風清邪道:“回家。”
雖然說非山門者不見山,但好在謝鹽不是孤身一人,有她們帶著,山門自可現。
浮玉山披銀帶雪,大雪飛舞雲纏繞,上山的青石板綿綿長長,山間還似乎流動著嫋嫋的顫音,階梯處一旁的雪鬆上掛著一盞長明燈,火光跳躍著,在白色的世界散著暖光,暈開一抹淡紅。
“停,不打了。”顧庭躲開牧杏遙的踢打,跑到了風清邪身邊,牧杏遙傲嬌一哼,也跟了過去挨在風清邪身邊問道:“師姐,不會真要把這個小孩帶回山吧。”
顧庭將手扶至腦後,仰頭觀這熟悉的山門,看的很開:“不然呢,把他扔了,這不都到了。”
“浮玉山不收外人。”風清邪突然開口,隨後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隻有一種辦法了。”
淨味堂中。
玉靈秀捏著小壺溫酒,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冷臉娃娃陷入了沉思。
“師父,冰心沒找到!”顧庭一本正經理不直氣也壯,三人齊齊跪在玉靈秀麵前,難得的同結一心。
“但是。”牧杏遙鏗鏘有力,“我們帶回了另一個東西!”
“那就是。”風清邪眼神堅定,“我們的四師弟!”
玉靈秀沒有動,仿佛石化般靜止在原地,盯著眼前沒有表情的男孩眯起了眼睛:“你們好像很驕傲?”
三人大氣不敢出,堂中靜默了半天,顧庭剛想說其實也沒有那麼驕傲的時候,風清邪突然開口道:“師父不是想要冰酒的嗎?”
玉靈秀放下酒壺,頗感興趣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風清邪將謝鹽提至他麵前,指著他道:“他出自於西極,身體也很冷,您可以摸摸。”
“哦?”玉靈秀伸出手,指尖剛觸碰到謝鹽的額頭,便瞬間有冰霜蔓延,他猛地一縮手,不可置信地打量著謝鹽,喃喃道:“傳說中的冰心,居然是個人。”
“?啊。”牧杏遙疑惑,顧庭歎氣:“師父氣的說胡話了。”
風清邪湊到他麵前,替玉靈秀擦拭去冰霜,問道:“此話怎說?”
玉靈秀也不隱瞞,站起來背著手在原地轉悠了起來,風鈴叮鈴鈴地響,他眉頭微皺,思緒飄的很遠很遠。
“師父年幼時,偶然碰過冰心,那時候它還隻是個晶片,未成靈器,沒想到如今居然成了一個人,太……令人驚訝了。”
顧庭認真搖頭:“我們真該死,師父都氣瘋了。”
玉靈秀邦邦一拳按在他頭上,怒斥道:“為師沒有生氣!”
顧庭摸著頭不敢反駁,心裡依舊覺得他還在生氣,以前他練功不認真任務沒完成時他也是這個樣子,不停地說胡話,什麼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石頭的。
他還糾正了師父,不是石頭,是山裡有個老和尚,老和尚帶著小和尚……最後被師父罰抄去了。
說著說著,玉靈秀又停下了,時間的線條無限蔓延,大家都不說話生怕打擾了他,玉靈秀這個說著說著就陷入回憶的病可謂是越來越嚴重了。
“都退下吧,這個什麼……哦,謝鹽留下。”玉靈秀揚著下巴,語氣疲憊,謝鹽躲在風清邪後麵,風清邪無奈蹲下同他講理:“之前說好了的,去吧。”
之前兩人約定好,要想留在浮玉山,就得做天秀弟子,就得聽師父的話。
三人走了出去,順手帶好門,故意加了些腳步聲走了幾步,又輕手躡腳地趴在了門框邊,裡麵傳出玉靈秀的嗬斥:“不許偷聽!”,隻能灰溜溜地走開了。
百無聊賴坐了好一會後,三人開始總結此番任務的結果,查詢其中的疑惑點。
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