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我師弟,若真是血樹,倒如了我的願,你要走就自己走吧。”風清邪最終說了實話。
百曉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走:“我法力弱但心好,彆說我沒提醒你!哼。”
風清邪無奈地笑了笑,背著牧杏遙繼續往前走,百曉生剛走沒多久,牧杏遙便驚醒了,滿頭大汗。
“你醒了?”
“師姐?我們這是在哪兒!”
“地洞下,找出去的路。”
牧杏遙從風清邪身上下來了,捏住了鼻子:“好難聞的味道,死了人嗎?”
“不要亂說。”
牧杏遙這才反應出那會是什麼,恐慌道:“血樹?那顧庭……”
風清邪搖了搖頭:“二師弟機靈,不會有事的。”
兩人沒有再多說話,繼續堅定地向前走,一開始地道兩個人還能並排走,後麵越來越窄隻能前後通過,終於有一絲絲光亮出現,風清邪側著身子出去了,牧杏遙緊跟而上,皆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了。
在她們麵前矗立著一棵高大的樹,密密匝匝的葉子像打了紅蠟似的,朦朧地發出潤澤的紅光,丫枝盤曲著又寬又厚,上麵結著密密麻麻挨在一起的紅色圓肉團,像是果實一般,周圍蒙上了層皮,地下全是白骨,土都沾著血味兒。
“果然是血樹。”牧杏遙道。
風清邪:“這些果實像是嬰兒一般,還未脫落。”
“這些白骨……”牧杏遙捂住了嘴巴,眼中已經泛起漣漪。
這些骨頭大多數已經陳舊,絕不是最近才躺在此處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凡骨,聞不到修仙氣息,更沒有顧庭與風清邪相伴數年中沾染的氣味。
她的風,無孔不入。
“沒有二師弟的。”風清邪查看後搖搖頭,一邊慶幸著顧庭還活著,一邊為這些人默哀。
“真的嗎?那就好。”牧杏遙很是相信風清邪,道:“現在怎麼辦?把樹砍了?”
“呃。”風清邪也不知道能不能砍,畢竟那店主把她們扔到這兒來肯定不是給她們機會去砍掉這樹的,“先試試,看它什麼反應。”
牧杏遙點頭,抽劍凝起,一劍劈向了那樹的低根處,那下處瞬間成了個裂縫但又迅速愈合,牧杏遙又連著劈了幾下,都是一樣的結果,她歎氣:“沒什麼用,它好像可以無限愈合。”
風清邪在她砍的時候緊緊盯著那些果實,每一次劍落都會顫抖一下,那果實的皮吹彈可破卻是很有韌性,但也許是感到了外界的傷害,裡麵的血肉團又迅速吐出了血液把自己裹的更嚴實。
“砍不了樹,再試試把這圓團割下來。”
“好。”
牧杏遙一躍而起,落至跟前,橫劍一推,還沒嵌入圓團根係深處,那樹便陡然開了個洞,一股吸力將她往裡麵拽去,牧杏遙猝不及防往後飛去,風清邪見狀急忙向前拉住她,一個旋身從空中翻過去幾步躲回了通道口。
“看來它在意的是這果,不是根啊。”
血樹像是有些發怒一樣,洞門口遲遲不關,依舊在狂往裡吸東西,那些白骨飛葉都被它吸了進去,兩人緊扶住石頭才得以站穩。
另一邊的通道有人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那人從窄道擠出,一踏進空曠的地上便被巨大的吸力往樹裡吸去。
“哎呦我去!”
風清邪定睛一看,那人是百曉生,正被吸著打轉呢,她將牧杏遙推回窄道,“師妹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救他。”
“小心。”
風清邪順著吸力向百曉生飛了過去,見他快被卷入洞中,眼瞳光芒一閃伸手就是展開一聚:“回來。”
百曉生被轉的頭暈,正分不清東南西北時一股大風又把他卷向另一個方向,下一秒風清邪直接抓住他的衣襟,將人提了回去兩人退至通道。
百曉生攤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看向她喃喃道:“風清邪?”
牧杏遙等了沒一會便看見一個東西摔在了低上麵熟的很,蹲下來湊近道:“說書的你怎麼在這兒啊。”
“對啊!我怎麼在這兒啊,剛剛那是血樹?”
“嗯。”
風清邪跟牧杏遙解釋道:“他也被那店主抓到地洞了,中途我們分著走了。喂,說書的,你不是往回走了嗎,怎麼還走到這兒來了。”
“對啊,我不是走的開門嗎?怎麼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