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秀喝著酒沒有停下來,半晌頓了頓呼出了一口氣:“徒兒,酒有些燙了。”
“哎呀,我沒想到您直接喝了。”牧杏遙連忙端過酒吹了吹,酒已經快沒了。
顧庭這人本來就會見風使舵,人欠嘴巴更是刻薄,插嘴道:“哼我看你還是忘不了天虛府,壓根就不想在我們天秀吧!”
牧杏遙拍桌怒斥:“我問的是無妄海,又關什麼天虛府了?!”
顧庭瞅了瞅玉靈秀,見他依舊很平靜,似乎靜地有些過了頭,也氣道:“不是嗎?那你在山下時可……”
“夠了顧庭。”風清邪突然叫住了他,顧庭很是意外,雖然風清邪平時管著他,但從未如此嚴肅,像是真的生了他的氣一般,“聽師父說。”
三人隨即視線齊刷刷看向玉靈秀,後者不動聲色地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酒,微微一笑問道:“酒是燙的好喝,還是涼的好喝?”
牧杏遙不解:“師父這是何意?”,顧庭也坐直了,不敢說話。唯有風清邪輕聲道:“涼酒味甘,卻傷肝;熱酒味烈,亦傷肺;隻一溫酒,養心。”
“可為師偏愛涼酒,即使付諸萬般傷也隻圖那一口甜呢。”玉靈秀很是苦惱,敲了敲腦袋。
顧庭不說話了,玉靈秀以前並非是沒有說過這些文字遊戲,但是一說啞迷,就代表任務來了,或者,師父傷心了。
“那我也沒有辦法,師父您隻能死心吧。”風清邪淡淡地道。
“?!”顧庭震驚,牧杏遙亦是不可置信恐道:“風清邪你在說什麼話!”
玉靈秀站了起來,推開了扇窗望著牆外的梅花,這梅花在紛飛大雪中看不真切,他喃喃道:“舊人聞有一山,名曰西極,終年飄雪,寒冷至極,十日當空時亦不化半分。有仙言世有寶藏其中,曰冰心,可除大旱降高溫,予黎民百姓萬福。奈何後來九日落幕,萬雪飄零,千裡冰封,世又遇難,神女者白玉封其於隱處,久不見其蹤。”
顧庭心裡一邊寬慰著師父沒傷心,一邊哀歎著果真是有任務來了,牧杏遙剛來不久,傻傻問道:“還有這種事?”
風清邪則直接問道:“師父要這冰心做什麼?”
牧杏遙一頭問號,師父什麼時候說要這冰心了,顧庭則小聲解釋道:“師父認真起來咬文嚼字時,咱就要做大事了。”
牧杏遙轉而看向玉靈秀,上人一笑:“我想嘗嘗這世上最冰最甜的酒是什麼滋味。”
牧杏遙:?
這世人又捧又懼的法寶師父居然要拿來鎮酒?!
“明白了。”風清邪點了點頭默默吃完了碗裡的飯,顧庭也不似從前頑皮,認真地吃完了碗裡的飯,牧杏遙還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隻能默默跟著大家做把飯吃的乾乾淨淨,等她吃完後,風清邪和顧庭便起了身順帶拉起牧杏遙。
牧杏遙糊裡糊塗地跟著她們二人,不是很理解:“這是在……”
顧庭歎道:“習慣了,我早知道有這麼一天,這是天秀奇奇怪怪的規矩。隻要有一個弟子入門,師父便會吩咐一件事情等著弟子們去做,結果或好或壞。我剛來不久也是跟著大師姐做了事,差點丟了小命。俗話說吃好上路才得歸宿,所以飯要吃完也是規矩你來了有些時日了,我們是該出發了。”
牧杏遙對於此事完全不知情,反問道:“我竟然不知?你為什麼不早說?”
“順其自然就好,天機不可泄露。”顧庭神神秘秘一笑,風清邪走回屋子去拿劍,顧庭則拿了一個八卦轉盤,像是指路的東西。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