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清明節,孟晚要去給奶奶掃墓。
那是他們成婚的頭一年,孟晚想讓他一起去。
她忐忑不安說道“我奶奶很疼我,但她去得早,沒能看著我結婚,你要是能去看看她,她肯定高興。”
江行愷心頭緊縮,他當時怎麼回來著?
他冷冷瞥了孟晚一眼,“所以給男人下藥這種事,也是你奶奶教你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還指望我去祭拜她?”
等江行愷回過神,孟晚已經上了公交。
清明時節,細雨紛紛,打濕了他的西裝。
江行愷抹了一把臉,輕歎。
他可真不是人。
孟晚怎麼對他,那都是他該的。
江行愷上了車,就這樣開著車跟在公交車後麵。
公交車開,他也開。
公交車停,他也停。
差點讓公交車司機報警。
車裡也有不少人在討論後麵跟著的那輛車,孟晚抿了抿唇,隻當沒看到。
她知道江行愷什麼意思,但她做不到心無芥蒂和他重新在一起。
過往的事情,就像是無數枚釘子紮在心口,讓人無法忽視。
她不想再重來一回,人都應該學會往前看。
到了公交站,她還得走好長一段路。
這附近比較少人家,有一段通往墓地的路更是渺無人煙。
現在下著細雨,天色陰暗,孟晚心裡有些發毛。
她快步往前走,等和家裡人會合就好了。
隻是還沒到約定的地方,她先被人攔了下來。
孟晚定睛一看,“趙寶生?你在這裡做什麼?”
趙寶生最後抽了一口手上拿著的煙頭,獰笑一聲,徒手掐滅了煙頭。
這是他路上撿的煙頭,點燃還能再抽兩口。
他最近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歌舞廳的債沒還上,他被人活生生切了一截尾指。
現在想起來,斷口處隱隱作痛。
他這麼落魄,歸根究底都是因為孟晚!
要是她同意嫁給自己,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他混得這麼慘,轉頭就聽到她懷孕,要和江行愷複婚的消息。
趙寶生心裡極度不甘心!
“孟晚,你爸已經把你許給我了,你就是我老婆,你怎麼可以懷其他野男人的孩子?你個不守婦道的娼婦。你是我老婆,你敢給我戴綠帽子!”
他還沒靠近,孟晚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