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孔亮聽到如此大的響動,立刻闖了進來。
一看那牆上的文字,雖然多有看不懂,但落款卻是萬萬不能泄露了出去。
“我的娘啊!師父,你真的醉了。孔亮,快快快,將字跡給汙了……不,鏟了!都給鏟了!”
兩兄弟好一陣手忙腳亂。
而宋江寫罷,不管不顧擲筆在桌上,又自大聲歌了起來。
“你們這是乾啥?鏟我白粉壁作甚?”
酒保聽到動靜,立馬上來查看,哪裡容許孔明孔亮搞破壞。
“那小二,你彆搗亂,這牆自給伱銀子重新粉刷……”
胡亂破壞了宋江題的詩詞,又丟了一錠銀子在酒桌上,兄弟倆架起師父宋江,踉踉蹌蹌離開了潯陽樓。
找了家客棧,宋江便倒在床上,醉生夢死。
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黃文炳離了府衙,便往潯陽江畔走來。
此人是在閒通判。
“通判”是宋代官製中的一種官職,與知州同領州事,職掌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審理等事務。
各州公文,知州須與通判一起簽押,方能生效。通判還有權監督和向朝廷推薦本州官員,如果知州不法,通判可以奏告朝廷。
而“在閒”則意味著這位通判雖然保留了通判的待遇,但實際上並沒有擔任任何實際的職位。
這種職位狀態下的官員,雖然有待遇和金錢,但並沒有實際的權力。
所以,彆看黃文炳和蔡九乃是同級彆的官員,其實差距大著,大到黃文炳需要腆著臉去攀附蔡九。
沒辦法,誰讓他有個好爹呢!
那可是蔡京蔡太師啊!
這黃文炳滿腹心事,準備親手抓了反賊,好攀附上蔡太師,謀個實權官職。
走著走著便到了潯陽樓,那蔡九也沒留他吃飯,不免腹中饑渴,便舉步登樓而上。
“咦!這牆怎麼了?”
黃文炳指著那傷痕累累的白粉牆,其中有些殘缺的文字還能看出一二,諸如“潛伏、血染、山東、黃巢”……
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那酒保卻也是個好記性,氣道“回大官人,晌午時候,一個山東來的漢子,醉後寫了滿牆的詩詞。他手下兩個小弟見到,便汙了詩作,還鏟了牆。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黃文炳眉頭一蹙,掏出一角銀子賞給酒保,問道“此人究竟寫了什麼?這麼見不得人!”
那酒保得了銀子賞,笑道“小人隻記得最後兩句,那漢子吟了數遍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彆說,這酒保還學得有模有樣。
“嗨!”
黃文炳大喜,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急道“此人是何姓名?”
“我看落款,叫什麼鄆城宋江。”
“是那劫取生辰綱的山東鄆城宋江?!哈哈……哈哈……”
黃文炳哪裡還有饑餓感,又賞了一角銀子給小二,便租了一匹馬朝著府衙狂奔而去。
很快,一紙通緝粘貼在了城門口,江州城各路都頭、衙役,開始滿城搜索宋江。
孔明孔亮都是個沒頭腦的,將宋江扔在了客棧呼呼大睡,便在江州城逛了起來。
等日落三竿,他們往回走時,便看到城門口粘貼的宋江水墨大頭像。
兄弟倆麵麵相覷,然後狂奔往客棧。
“啪啪”兩巴掌將宋江從睡夢中喚醒,急道“師父,不得了了。”
宋江迷迷糊糊醒來,穩坐在床頭,穩重道“你看,又急?”
“師父,不急不行啊!江州城門口貼了你的告示,這是要抓你啊!”
“……”
宋江立刻打了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站起身急道
“收拾行李,速走!快快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