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魁接過老妻遞上來的金佛,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番把玩。
漸漸地,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是西門慶送來的吧!”
“對,是他送來的……怎麼了?”
“該死啊!”
史文魁重重將金佛砸在了桌子上,隨之又如同寶貝般將其捧了起來,暗道生辰綱大案,是鄆城押司宋江乾下的,現在竟然又牽連到了我陽穀縣,西門慶啊西門慶,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這史文魁也能忍,他怕縣裡都頭與西門慶有勾連,竟然派遣親信去東平府報給了上官。
關乎生辰綱大案,上官府尹哪裡敢怠慢,點了宣毅軍一百將校,由武鬆領著,連夜就包圍了西門府邸。
月上柳梢頭的時辰,這西門慶吃了藥正和三個小妾在打炮,被武鬆領著兵丁強闖進來,頓時嚇得一瀉千裡,止也止不住。
“我犯了何罪?”
“我要見縣令大人……我要見縣令大人啊……”
“縣令大人收了我的銀子,我是縣令大人的人啊!”
如同一條白蛆般從床上拖到屋外,此時已經是十月尾,天寒地凍的,西門慶哪裡受得了這種罪。
不過一兩分鐘,就凍成了狗。
半個時辰後,武鬆將兩箱子珠寶從地庫中取了出來,冷笑一聲“不要說縣令,便是府尹、道台也救不了你了。”
“將軍……我我……究竟犯了何罪?讓將軍來抓我!”
武鬆也不理他,說道“將衣服給他穿上,若是凍死了,怎麼找到同犯?”
當晚,剛剛結拜還沒一個月的會中十友被一網打儘。
“西門慶,如實招來,劫那生辰綱的還有誰?也省得本官用刑……”
“冤枉啊!冤枉啊!”
在牢裡隻住了一晚,西門慶整個人的精氣神就被掏空了,連頭發都花白了三分。
他本就是縱欲極虛的身體,又凍了半個時辰,再受到那麼大的驚嚇。
可以說,半條命已經沒了。
“冤枉?看來你是不見閻王不死心,來人,用刑……”
脊杖太重,夾棍正合適。
“啊~~~”
“饒命!我招!”
夾棍鬆開,西門慶的手指可疑地扭曲著,顯然已經將他的手指夾斷了兩根。
“如實招來!”
“我……我招什麼啊!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那十萬貫的家私,大人儘數取走便是……”
他現在隻想早點判刑,烙上金印發配邊關,也好過在這裡受罪。
“哼!冥頑不靈,繼續用刑。”
很快,衙役說道“大人,這人好像不行了。”
“郎中,給我醫好了,莫要讓他死了。”縣令拍著驚堂木。
郎中你當我是閻王敵啊!
把完脈,郎中微微搖著腦袋“病入膏肓,三五天的日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