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取生辰綱上,他真的是算無遺策,不給楊誌半分機會。
此刻,他搖著鵝毛扇暗自嘀咕著“可惜是那青麵獸楊誌押送生辰綱,他見過我麵貌,不能親自指點,萬幸我點了時遷、杜遷、金大堅,又有公孫先生在旁,應該不會出現差池。”
很快,一個矮瘦漢子,挑著一副擔桶,唱上岡子來。
唱調遠遠傳來,鄉野小調倒也動聽“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樓上王孫把扇搖。”
又等一段時間,就聽那黃泥崗上響起一長兩短尖銳的口哨聲。
“吾計成了。”
吳用將鵝毛扇一收,邁開雙腳便大步走了過去。
那邊廂,那六個販棗子的壯漢,立在鬆樹旁邊,指著這一十五人說道“倒也,倒也!”
隻見這十五個人,頭重腳輕,一個個麵麵相覷,都軟倒了。
那劫匪麻利地從鬆樹林裡推出幾輛車兒,把車子上棗子都丟在地上,將這十一擔金珠寶貝,都裝在車子內,叫聲“聒噪!”
便一直往黃泥岡下推了去。
楊誌口裡隻是叫苦,軟了身體,掙紮不起。十五人也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人都把這金寶裝了去,隻是起不來,掙不動,說不得。
一時間,隻覺天旋地轉,天塌地陷。
“軍師哥哥,成了!”
“學究,真是好計策,不費吹灰之力,便劫了十萬貫。”
“諸葛在世也莫過如此。”
吳用往那黃泥崗上一看,擰眉道“將寶貝先運回去,再麻煩劉唐兄弟,將那押送生辰綱的楊誌,也一並劫了吧!”
“啊?!劫那人做甚?是要死還是要活?”
“自然是要活,我也沒料到是此人押運,他丟了這些寶貝,除了一死,便要上山落草,不如隨我上山吧!”
“這……他若醒來,會不會……”
“我自有考慮。”
“好,哥哥稍等。”
很快,劉唐邁著尺八毛腿扛著楊誌跑了回來,將他往車上一扔,便往東溪村趕去。
中間,吳用又喂了他幾粒安眠藥,斷無可能讓他早醒。
黃泥崗上,那十四個押運直到二更方才醒來,一個個爬將起來,口裡隻叫得連珠箭的苦。
老都管道“都是你們不聽楊提轄的話,現在如何是好?!”
“老爺,生辰綱已經丟了,且商量怎麼辦吧。”
老都管將兩手一攤,說道“你們說怎麼辦?”
眾人七嘴八舌道“是我們不是了。古人有言,火燒到身,各自去掃;蜂蠆入懷,隨即解衣。若楊提轄在這裡,我們便不說這個了。
如今他不知去向,我們回去見梁中書相公,何不都推在他身上。隻說他一路上淩辱打罵眾人,逼迫得我們都動不得。他和強人做一路,用蒙汗藥將俺們麻翻了,縛了手腳,將金寶都擄去了。”
老都管沉思了一下,點頭道“這話也說得是。我們等天亮,先去告官,留下兩個虞候隨衙聽候,捉拿賊人。我等連夜趕回大名府,報給中書大人知道,然後寫文書,讓太師得知,一定要讓濟州府追查出這夥強人。”
“好,好!”
隻要能甩鍋,那便萬般皆好。
【今天先欠兩更,後麵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