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正站在酒店前翹首以盼。
他將酒肉都準備好了。
誰知道那“青麵獸”楊誌一點麵子都不給,竟然直接走了。
沒完成哥哥的交代,朱貴心裡很不痛快。
既恨自己實力不濟,又恨那楊誌不近人情。
這時,林中隱約響起了人聲,就見到曹傑一行和那楊誌結伴走了出來。
“哥哥!”
朱貴快走幾步迎了上去,一眼便看到石秀、鄧飛兩人冷著臉,手裡的刀兵也破破爛爛的,連吳學究都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他心中“咯噔”一下,感覺之前在林中必然發生了點什麼。
曹傑一如既往熱情道“朱貴兄弟,酒肉可備好了?”
青麵獸的實力,剛剛見識過了,不愧是楊家將後人,八彪之一。
這種等級的好漢,低下身子去結交,值得。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告訴我們要有求於人,就要先居於人下。
畢竟,未來還要他去賣命呢!
朱貴可不是石秀這樣的直性子,他喜怒不形於色,知道哥哥要降服這頭凶獸,接過話笑道“哥哥,早上便宰了隻羊,又做了大魚,切了牛肉,就等您來呢!”
“好,楊製使,小可略備薄酒,還望製使莫要嫌棄。”
“曹兄弟客氣。”
酒肉酒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二者本來就是不分家的。
曹傑的【廚子】肝到了滿級,朱貴也得了他真傳,並且他本就有胡人血統,在燒烤這方麵極有天賦。
很快,金黃色的炙烤羊肉端了上來,在曹傑的招呼下,楊誌接過羊腿一口咬下去,外皮已經是酥脆,但是再用力一點點,爆出來的就是“哢嚓”一聲的焦香滑嫩,油脂和肉汁在嘴巴裡麵徜徉著,令人覺得額外的陶醉。
楊誌在黃河裡沉了花石綱,躲了兩年,現在朝廷大赦天下,這才出來返回東京謀求官複原職,這些年裡風裡來雨裡去哪裡受到過這樣的款待。
對曹傑的好感不由大增。
酒肉下肚,楊誌也打開了話匣子。
“曹兄弟,我身懷絕技武藝高超,我怕誰?我誰也不怕!”
曹傑豎起大拇指“對對對,剛剛兄弟那手刀法何等犀利,養炁功夫我看也至少達到先天了吧!”
“兄弟,不是我吹牛,山東山西、直隸河北,能勝過我的,又有幾人?可惜,我時運不濟,在黃河裡翻了船,沉了一船的花石綱,得罪了高太尉。”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楊製使這次回東京,可是為了謀求複職。”
“不瞞兄弟,我這兩年東奔西走,又賣了家產,這才挑著這些銀子去東京。之前以為兄弟一行是劫道的草寇,反應確實大了些,兄弟們原諒則個!”
“畢竟關乎你的前程,如果是我,反應比你還要大。”
“唉!”
楊誌乾了一碗酒“我這人就怕辱沒了我祖上的名聲,可我還要花銀子去謀求複職,真是……真是……唉!”
“楊製使一身本事,複職後在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怎會辱沒了楊家將的名聲。”
“還是兄弟懂我啊!我敬你……”
這頓酒喝了一個多時辰。
都是煉精有成的好漢,新陳代謝快,隻要有心,斷不會醉倒。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曹傑豎起耳朵一聽,咦,魯智深、宋萬、焦挺、林衝……梁山上的頭領這是都來了?
他連忙朝著一旁的石秀看去。
石秀站起身抱拳道“哥哥,聽說有好漢在此落腳,上山的哥哥們都想來見識見識。”
“楊製使彆緊張,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