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精武者身體素質又強,耐操,不用擔心藥物的副作用,憑著這三味藥,曹傑就能穩坐神醫之名。
那宋江花銀子打造了偌大的名頭,呼保義、及時雨,一眾江湖好漢遇到了納頭便拜,口稱哥哥。
曹傑起步雖慢了點,但用銀子能完成的事能算事?用救命的藥來籠絡人心,才能真正地讓人感恩。
雷橫服了藥,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便感到胸口不痛了。
心中直道“神藥、神醫”!
這時,宋江、朱仝結伴而至。
“雷橫兄弟,勝敗乃兵家常事,等養好了傷,我等再尋那武鬆戰上一場,必不會墮了你插翅虎的名聲。”
雷橫現在心情好多了,擠出笑容道“哥哥不必安慰我,那武鬆端的好武藝,而且力大無窮。都說晁保正力能托塔,我看那武鬆也不弱托塔天王分毫。輸給他,我雷橫心服。”
朱仝用手捏著他的虎須髯,隻見他麵如重棗,目若朗星,似關雲長模樣,開口道
“我雖未和他交手,但看他拳勢,著實不是我能抵擋的,還有那腿法,更是玄妙至極。乃是貴妃醉酒玉環鴛鴦腳!雷橫兄弟,今日是你得了便宜啊!”
雷橫、宋江麵露疑惑,問道“朱仝兄弟何出此言?我看雷橫兄弟也隻是輸了一招半式。”
朱仝微眯雙目“貴妃醉酒,要得一個醉字。那武鬆要是喝了酒,大醉而戰,不要說你雷橫,便是你我兩人聯手戰他一人,吃虧的還是我們。”
雷橫不免又想起被武鬆支配的恐懼。
“真是好漢!”
宋江目光一閃,隨之朝著雷橫道“我這裡得了曹大夫的幾粒藥,兄弟先吃藥養養傷。”
雷橫微張嘴,紫棠色麵皮抖動了一下,訥訥道“公明哥哥,曹二哥剛剛送了藥來。”
宋江掏藥的手頓時一頓,擠出笑,說道“怎不見?”
“曹二哥送了藥並未進門,就離開了。”
“哦!”
宋江麵上平靜,心中卻是大急。
從來隻有他籠絡江湖好漢的,說知道今天竟然被人偷了家,挖了牆腳,這還了得。
‘狗賊,我還未和武鬆說上幾句話,你倒來給我雷橫兄弟送藥了。’
…………
宋江的心思暫且不提,曹傑挖了一鋤頭牆角,便摸著黑往回走。
這時,黑暗中出現一連串腳步聲,隨之露出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
“呀!當麵可是閻王敵曹大官人。”
來人止住了腳,納頭拜了下去。
“你是?”
“我叫唐牛兒,是個小幫閒,上次俺老爹生病,得了大官人一粒藥,這才活了下來。”
唐牛兒?
這不是宋江怒殺閻婆惜後,幫他逃離閻婆拉扯的那個倒黴鬼麼?後來被時文彬以“故縱凶身在逃”的罪名,脊杖二十,刺配五百裡外!
“哦,是唐兄弟啊!你爹可痊愈了?”
“大官人喚我唐二便是,我爹好了七七八八,隻偶爾咳嗽。”
“如此便好。”
“大官人,俺家是賣糟醃的,今日巧遇大官人,這些糟醃您帶回去下酒。”
“這……”
“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大官人莫要嫌棄。”
“那便謝唐二哥了。”
“不謝不謝,大官人太客氣了。”
目送曹傑離去,唐牛兒感歎道“真是菩薩下凡,藥王爺轉世……糟了,糟醃送給了大官人,俺還要再跑一趟……”
宋代就已經有外賣服務了,幫閒就是黃袍騎士,也叫做索喚。
唐牛兒隻是個小人物,卻也反映出曹傑在鄆城的聲望地位,已經隱隱然超過了宋江,成為新一代的江湖代言人。
挖人的感覺實在太美妙,哼著歌、提著糟醃剛回到三進的小院,就見阮小七百無聊賴地坐在門檻上,一見他回來,就嚷嚷起來
“二郎,你可回來了。有個唱曲的,說縣令將她送給你當使女,但武大說你拒絕了,讓她回去找宋江,她正哭著呢!煩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