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李家道口小聚義(1 / 2)

梁山泊,山排巨浪,水接遙天。

其宏偉之勢,波瀾壯闊,浩浩蕩蕩。

有詩雲縱橫河港一千條,四下方圓八百裡。東連大海,西接大河,南通巨野,北靠青齊。

此地易守難攻,民風彪悍,坐寇梁山,可割據山東,窺視中原。

雖然因為太靠近京畿,槍打出頭鳥難成大勢,但金人南下,這給了曹傑這個野心家機會。

“好一片大湖,我在清河早聽說水泊八百裡,今日一見,方知道什麼才是遼闊。”

遙望大湖,武鬆發出感慨。

“武二郎,要不跟咱下湖耍耍?”

聞到水汽,三阮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道了一句,便脫了衣服躍進了水裡,好一陣折騰。

武鬆雖然也通水性,但和三阮相比,那就差遠了。

一炷香後,阮小七將一條大魚扔在了岸上,跳出水麵。

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勁一抖,身體上下發出密集而有節奏的爆響。

從頸項開始,一節節脊椎震動,胯骨、大腿根、膝關節、脛關節、腳趾關節、兩條手臂、手指關節,全身筋骨,無一不雷鳴鼓動。

同時,那些水珠子密集地掉落,不過幾秒鐘時間,身子便乾了大半。

“七哥這弄潮戲浪的本事,是這個。”武鬆豎起大拇指。

在岸上,武鬆誰也不怵,但今日看到阮氏三雄在水中的模樣,他自認不是對手。

“不是咱吹牛,入了水,咱兄弟就是蛟龍。”

現在曹傑麾下,武鬆、三阮的戰力是第一梯隊,呂方、焦挺是第二梯隊,曹傑隻能算吊車尾。

不過,呂方善馬戰、焦挺善摔跤,各有絕招。

而曹傑後起之秀,有後來居上的可能。

阮小七摟著武鬆的肩膀,笑道“到了梁山泊,你這水性卻是要練一練。二郎的開手師傅便是咱當的,到時候,咱也來教你。”

“有七哥親自指點,那再好不過。”

在湖邊休整一個時辰後,阮小二指著東邊鬱鬱青青的山巒,說道“二郎,我們離開時,朱貴兄弟說要在李家道口建個酒店,也不知開張了沒有?”

曹傑縱目遠眺,頷首道“我們順路去看看便是……”

眾人在水泊邊往東折了一個彎,走到李家道口,隻見山上的森林鬱鬱蔥蔥,山腳蜿蜒的河水潺潺緩緩,天空湛藍深遠,空氣清新甜潤。

“看,還真開張了,規模挺大,看上去不錯啊!”

酒店就在水泊邊,但見

銀迷草舍,玉映茅簷。數十株老樹杈枒,三五處小窗關閉。疏荊籬落,渾如膩粉輕鋪;黃土繞牆,卻似鉛華布就。千團柳絮飄簾幕,萬道湖風舞酒旗。

縱目望去,臨湖風景頗佳,蘆葦長葉飄舞,深綠色的葉片,灰黃色的葦花不停的起伏著,不遠處還有白鷺飛翔,岸邊的水草新綠得喜人,水中波光粼粼,更是有小魚小蝦嬉戲,遠處的葦塘裡麵還有野鴨結隊遊逛。

更重要的是,這裡是個道口,南來北往的商人大半都要從此過。

真是一處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好地段。

“朱貴兄弟……朱貴兄弟……”

阮小七將樸刀駐在地上,吊起嗓子便叫了起來“咱回來了。”

正在酒店裡打算盤的朱貴聽到動靜,喜上眉梢,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出來。

迎上前去,納頭拜道“哥哥們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路可還安穩?”

曹傑指著眾人,笑道“有這麼多的好漢在,誰敢劫咱的道。來來來,我來給大夥兒介紹,這是旱地忽律朱貴,在梁山落草,坐第四把交椅。”

“這是武大武二兩兄弟,特彆是武二武鬆,是和三阮一般奢遮的好漢。”

“這是沒麵目焦挺,摔跤相撲少有人能敵。”

“這是小溫侯呂方,一把方天畫戟在手,近乎呂布再生。”

眾人相互拜見,朱貴又著重拜了曹傑,笑道“這麼多好漢,不要說梁山泊,便是整個鄆城、濟州,也能橫行。走,去酒店,我親自下廚,為哥哥們接風洗塵。”

…………

李家道口酒店,幾乎是朱貴一手建立起來的。

所用的酒保小廝,也都是宋萬精挑細選的自己人。

雖然從屬於梁山,但其實在建立之初便脫離了王倫的掌控。

當晚。

李家道口酒店門口。

老鬆樹下。

眾人點起篝火,祭起三牲,刀尖染血,以火淬刀,刀尖相觸,立下誓言。

“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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