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武鬆猛地站起身,咬著一口銀牙獰聲道“欺人太甚,我去看看。”
等他氣勢洶洶地打了門,看到麵前的送親隊伍,不由一愣。
“二郎,你讓讓,咱給你送嫂子來了呢!”
屋內,眾人緊跟在武鬆身後,數雙眼睛落在那騎驢的小媳婦身上。
有詩為證
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
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
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
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
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二八歲數,卻又純又欲,騎在毛驢背上,默默抹著淚,如此的柔弱無依,讓人心疼,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將她摟在懷裡好好安慰。
武大擠過來一看,連忙擺手“這可不行,小娘子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我武大配不上你。”
那媒婆將手裡的紅巾一揮,笑道“這哪裡話?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白送你還不要。張大戶的夫人可是點名要你娶她的,你也同意了,現在反悔,那可不行。”
“強扭的瓜不甜,我武大和這樣的女子怎麼能在一起,不僅害了她,也可能害了自己。”
媒婆咬了咬牙,見武二冷著臉站在一邊,她不敢開口威脅。
‘若是那日武二打死了人該多好啊!’媒婆心中暗道。
可世間沒有如果,她隻能另想辦法。
眼珠子一轉,媒婆心中有了想法
“哎呦喂,反正你家這麼多的漢子,誰娶她,你們自己決定了。我是將人送到了,功德圓滿,喏,張夫人慈悲,連賣身契都還給你了。”
將小媳婦拉下毛驢,媒婆自己坐了上去,和一班吹拉彈唱的掉頭離去。
整條街都在看熱鬨,直感到稀奇。
“二郎,這怎麼辦?”
“涼拌,都進來吧!”
那小媳婦挪著腳跟了進來,梨花帶雨,望著一眾漢子,唯唯諾諾,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
曹傑坐在交椅上,先是欣賞了一番,然後又微微皺起眉頭,最後問道“說說怎麼回事吧!”
“我……我姓潘名金蓮,是……是張員外家的使女。”
“年方十六……”
“那張員外想要奴家的清白身子,我不願受淩辱,告知了主母!”
“主母善妒,說是我勾引了員外,便要將莪嫁人!”
“請郎君為奴家做主啊!奴家今日要是回去了,肯定要被活活打死……”
說完,便軟軟地跪在了地上,淚如雨下,我見猶憐。
曹傑望著武大,武大連忙搖頭“二哥,你是知道我的,三寸丁,未來要是成家,也隻會找個匹配的。”
“二郎,你是知道我們兄弟三的,隻想逍遙快活,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二郎,你是知道我焦挺的,屁股要大、萘要大,生下的孩子才能繼承我家的相撲絕學……”
“二哥,你彆看我啊!”武鬆懵逼道。
“咳咳!”
曹傑輕咳兩聲,眼神越發銳利,好似在審視金蓮。
良久,他開口詐道“你覺醒的命魂是什麼?”
江湖禁忌,命魂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存在,便是親兄弟也不要多問。
現在,一個大概率覺醒了命魂的弱女子擺在麵前,曹傑自然感興趣,比性趣更感興趣。
“什麼是命魂?奴家不知。”
潘金蓮可憐兮兮坐倒在地上,一副讓人心疼的模樣。
可惜在場的都是鋼鐵直男,沒誰心疼。
“人有三魂天地人。其中,天魂又叫做往生魂,是人的主魂,人死後天魂歸天,並負責投胎。你的命魂是什麼?不要隱瞞,說。”
曹傑喝道,旁邊幾個彪形大漢應聲齊齊望過去,氣息瘮人,無言中流露出一股肅殺。
小金蓮也是走投無路了,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是株白蓮!”
“我看是株黑蓮!”
“真是白蓮!沒騙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