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清河縣城,武二醉酒殺人(1 / 2)

習武之人,心頭要養三分惡氣。

有人說過這三分惡氣,不僅僅是動手時的心毒狠辣,更多的,指的是一份無論處於何地,也不會被境遇、被所謂利益和立場動搖心誌的硬氣。

惡氣重要,三分更重要。

多一分便為非作歹,少一分就逆來順受。

三阮的惡氣就太過,殺心太盛,太過剛強就容易折斷。

傲王侯,慢公卿。

一怒之下,血濺五步。談笑之間,急行千裡,月黑風高,喝酒揮刀,割人頭顱,包上就走,不留痕跡。

雖然快意恩仇,但也隻得個人逍遙,成不了宗師。

古往今來,真正的大宗師要有虛心、要能打破門派之間的阻隔,要有廣傳武學的誌氣,打打殺殺之外,更要懂人情世故。

曆史上,宋太祖趙匡胤當大將軍的時候,集中許多高手在麾下,就有了經典的太祖長拳;嶽飛的時候,集中了天下高手,就有了嶽式散手;到了明朝戚繼光練兵的時候,又集中了溫家拳、巴子拳、短打、探馬手等等,才有了戚繼光拳經;到了民國的時候,各處開國術館交流,以振興中華為己任,才有了武術的百花齊放。

曹傑就是要做這樣的宗師。

前往清河縣的官道上,曹傑真的是在虛心求教焦挺,學習相撲摔跤之法。

當然,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也是正常操作。

有些人,懶驢上磨屎尿多,嘴又臭,不揮鞭子不乾活。

相撲,這是門傳了幾千年的功夫。

起於春秋時代,到秦漢時期時改名為“角抵”,後來又改回“相撲”,也用“角力”稱呼,在唐朝時傳到了倭國。

傳說嶽飛就是個角力的高手,他手下的得力戰將牛皋也想學角力之術,但因其天資愚鈍,因而一時難以學會,嶽飛隻好將一些擒拿鎖扣、分筋錯骨的招數傳授給他。

焦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論武學的專業程度,遠遠勝過曹正傳的太祖長拳二十二勢。

便是三阮也不得不承認,在角力規則下,他們不是對手。

就說一手“四兩撥千斤”的摔跤之法,講究的是搭手的一刹那,用毛孔來感覺敵人的身體,摸清楚對方的重心,然後稍微一牽引,就能改變敵人的勁,破掉對方的重心,使敵人自己摔跤。

其他“擒拿鎖扣、分筋錯骨”,曹傑也不嫌棄,學了個遍。

並且每天閒下來便和焦挺對戰,增進武學造詣。

不知不覺,眾人便來到了清河縣縣城。

感謝大地主階層對小農的壓迫,無土農民在鄉裡活不下去了,隻能跑城裡找活乾。

清河縣縣城也就那麼大,曹傑很順利便打聽到了武大、武二的信息。

“你說武大啊!可是三寸丁穀樹皮的武大?”

得了幾把乾棗的老大爺朝著遠處一努嘴“他每天賣炊餅都要經過那條街,你去守著便是,半截身子的就是他了。”

“多謝大爺。”

很快,阮小七跑了過來,說道“二郎,打聽好了,那武二倒是一條好漢,身長八尺,相貌堂堂,渾身上下有千百斤氣力,打架從來沒輸過。”

“你說怪不怪,他那兄長武大身不滿五尺,麵目生得猙獰,頭腦可笑,清河縣人見他生得短矮,起他一個諢名,叫做三寸丁穀樹皮……”

“七哥,怎能用外貌去取笑彆人。古人說人不可貌相,這武大郎靠賣炊餅,將武鬆撫養成人,何其艱難。”

曹傑正色道“我等要結交武鬆,就要先尊重他這個親哥,可不敢笑話。”

當即,阮小七收起吊兒郎當的神色,點頭道“二郎,你說得對,合該如此。要是有人說咱哥哥的壞話,咱也不會饒他。”

曹傑望向阮小七來的方向,問道“二哥他們呢?”

“他們三人去尋武二郎了。”

“哦!”

二人一邊蹲守,一邊賣著乾棗。

阮小七眼尖,遠遠地望見武大郎挑著個巨大的擔子,沿街叫賣炊餅。

炊餅不是餅,而是饅頭;宋朝的饅頭不是饅頭,而是包子。

所以才有“肥的切做饅頭餡”之說。

就在那武大郎吆喝著靠近之際,一個酒保模樣的漢子滿頭大汗急匆匆跑來,一看到武大,便大聲喊道

“武大,你家二郎喝醉了酒又打人,這次要了命了,將個當官的給打死了。”

武大郎驚得丟了扁擔,顫抖著嗓子道“你莫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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