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斷袖之癖(2 / 2)

紫櫻顫抖著身子道:“楚公子剛才在流汗,其它並無異常。”

流汗了?

楚百川雖然心裡不願承認,但似乎紫櫻留在楚逸之身邊能夠讓楚逸之有所反應。

“這幾天你留下,同無妄君一起呆在憶川閣。”

紫櫻連連磕頭道:“謝,謝宗主寬宏大量。”

紫櫻說完便起身抬著水盆去換水,她走後杜懷苼終於忍不住道:“你既然厭惡她,為何又把她留在身邊,佯裝深情?”

他想起那天在亭子裡聽到楚夫人對紫櫻的咒罵,以宗主夫人對紫櫻的恨之入骨,定是沒少折磨。然而連所謂最寵愛她的楚宗主也對她厭惡至極,紫櫻的日子一定艱難至極。想想他都覺得紫櫻有些可憐了。

“你想知道?”楚百川在桌子前坐下,“不過你已經知道這麼多了,我倒是也挺喜歡你的,告訴你也無妨。坐吧。”他拱了拱手,示意杜懷苼在他對麵坐下。接著,他抬手掐訣布下了一個免打擾的結界。

“我到也不是想聽八卦。”杜懷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涼的。“你若真不想說也無妨。”

楚百川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容我給你講個故事。”

楚家的兩個公子,出生的年歲隻相差一年。也就是說,前宗主夫人在剩下楚百川後,就馬不停蹄地懷了第二胎,剩下了楚逸之。

楚逸之因為這樣的原因,身體較差,根基不穩,基本上與繼承宗主之位無緣。

但兩兄弟關係卻很好。

他們從小一塊兒讀書,一塊兒學習,一塊兒練功,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一塊兒睡覺。

日子一天天過去,楚百川順理成章地被前宗主選為繼承人,因此宗內長輩對他的要求更加嚴苛,衣食住行都嚴格管教,他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小少爺楚逸之則是完全相反,因為修煉根基不佳,被宗門放養,但他喜愛讀書,喜愛吟詩作賦,琴棋書畫。慢慢地楚逸之就長成了溫潤的翩翩公子。

後來楚百川繼承了宗主之位,經過一番宗內權力的鬥爭與製衡,他才終於能夠有了自己的話語權和時間。

他和楚逸之重新建立起密切的來往,楚逸之酷愛撫琴,他就下令在仙門宗修煉一間琴庫,雇傭上好的手藝匠人親自為楚逸之製作琴。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淌,直到有一天,楚逸之從王城城區帶回來了一個女子,正是紫櫻。

當時的紫櫻已經奄奄一息,渾身上大小刀傷,聽楚逸之說是她自己割的。

紫櫻生得漂亮,被王城九王爺看上,但她寧可自尋死路也不願從了九王爺。

楚百川叫來宗內的醫師藥師替她療傷。

楚逸之懇請楚百川讓紫櫻留在仙門宗,隻要紫櫻踏入修仙之路,凡人就算是皇朝也不能再欺負她。

楚百川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看弟弟楚逸之是真的對這女子上了心,還是答應了。

從此之後楚逸之和紫櫻成為了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愛人,楚逸之和楚百川又開始極少地見麵了。

等再一次見麵的時候,楚百川卻發現弟弟的氣色越來越差,人幾乎比上一次見麵時消瘦了一大圈。

他警覺此事有異樣,直覺告訴他問題出在紫櫻身上。

最後他果然查出紫櫻有問題,這個女人遠不像表麵那樣純善,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秘法,男子隻要與她□□便會被吸取精氣,直到將男子完全吸乾為止。

楚宗主便下令嚴格看管紫櫻,禁止她與楚逸之來往。

這件事自然引起了楚逸之的不滿,二人大吵一架。

然而更糟糕的是,紫櫻發現自己不能再接近楚逸之後,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宗主楚百川身上。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在楚百川的酒裡下了藥。

當時正是楚百川參加宗門大型會議的時候,在座的都是宗門內有權有地位的長老們。楚百川喝了酒,很快藥效就起了作用,容貌嬌美身材婀娜的紫櫻恰好出現在他身邊侍奉他,對他百般勾引暗示。

楚百川險些沒有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強了一個大姑娘。

說到這裡,楚百川捏緊手裡的茶杯,茶杯哢嚓一聲碎了,涼茶流出來,碎碴子紮破了一點皮,鮮血流出。

“然後呢?”

“然後楚逸之一劍刺穿我的腹部,讓我清醒過來。”楚百川道,“這件事成了仙門宗內的醜聞,為此我還受過長老的要挾。無妄君你可要替我保密。”

“我會的。”杜懷苼認真點頭。

楚逸之和楚百川從會議廳裡打到憶川閣,其實楚逸之根本不會是楚百川的對手,他那時不過金丹修為,楚百川已近結嬰。

楚百川讓他打,隻作一些簡單地防守。

杜懷苼聽了一會兒,問:“那你體內的藥是怎麼解的?”

楚百川輕咳一聲:“自然是找了個侍女解決了。”

“再那之後我就當著楚逸之的麵殺了紫櫻。”楚百川的聲音驟冷,“楚逸之為此悶悶不樂,茶飯不思,幾次尋死,我隻能找人去把他看守起來,每日親自去看看他。”

杜懷苼感覺後背有些發毛:“你剛剛說你殺了紫櫻,那現在這個紫櫻是?”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楚百川冷冷道,“紫櫻明明已經死了,就死在我和逸之的麵前,但是沒過幾個月,她竟然又好端端地出現在我的麵前,還假裝出一副什麼也不記得的樣子。”

“所以你把紫櫻留在身邊,一是為了調查真相,二是利用楚夫人的嫉妒心和陰狠手段折磨紫櫻?”

“不錯。”楚百川道,“我依然不允許她和逸之見麵,可還是有疏漏的時候,他們兩個見了麵,從那以後紫櫻就對逸之念念不忘。”

“紫櫻重生歸來有多久了?”杜懷苼單手托著下巴問。

“兩三年了吧。”楚百川道,“那日我看到逸之收了紫櫻的定情信物,當時就想殺了紫櫻,隻不過有事耽擱了。現在到好,想殺還殺不了了,她大概是我弟弟心目中唯一的光了吧。”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有了微微的動靜,發出極輕的痛苦的低吟聲。

楚百川收了結界,走到床邊,大手蓋在楚逸之的臉上。

“逸之,為何不願意回來?”楚百川歎了口氣,“是為兄將你囚禁,控製你和紫櫻,讓你失望至極了嗎?”

床上消瘦的楚逸之充耳不聞,又恢複了麻木安靜地躺著。

“為兄和你說過她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純善,但你根本不信,也聽不進去。”

楚逸之紋絲不動。

“罷了,”楚百川收回了手,轉頭對杜懷苼道,“憶川閣的客房我已命人準備好,你先去休息吧,明日再來替逸之灌輸水靈氣。”

杜懷苼點頭,起身往隔壁房間走去,又聽楚百川道:“雖然此事是我威脅你答應的,但我還是很感謝你。”

杜懷苼側頭道:“那如果楚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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