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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江戶川柯南左右看了看,裝作找人的樣子,“我和朋友們走散了,所以在找他們,那我就先去找朋友了,長穀川哥哥。”

話畢,江戶川柯南又朝著他剛剛跑來的方向跑去。

轉過身後,江戶川柯南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冷汗從額角流下,想看的表演已經看完了,指的難道是他們班剛剛的表演嗎?

可是他並沒有在附近看到貝爾摩德的身影,她去了哪裡?!

剛剛的表演裡能夠引起那個女人注意的人,隻有他和灰原哀。

遭了,灰原!

難道那個組織又有了什麼針對灰原的陰謀嗎?

江戶川柯南急忙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跑去。

他身後的長穀川朝看著江戶川柯南離去的身影,眼底若有所思。

第 66 章

“早上好, 安室先生!”

清早,榎本梓推開波洛咖啡廳的大門,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響,映入眼簾的就是安室透正在給店裡的植物澆水的場景。

“早上好, 小梓小姐。”

安室透扭過頭, 對榎本梓露出微笑, 緊接著他把澆水的噴壺放回原位。

店內的加濕器低聲嗡嗡工作著,朦朧的水汽蒸騰後又融入空氣當中。

“今天天氣真不錯呢。”榎本梓感歎道, 放下東西後她穿上了工作時穿著的圍裙。

“我來負責準備咖啡和果汁飲料吧。”榎本梓露出溫柔的笑容, 著手開始準備製作咖啡的材料,手上動作不停的同時, 她輕輕哼唱著最近一首流行歌的曲調。

“說起來, 自從長穀川君辭職以後, 我真的有些不習慣呢。”榎本梓將材料擺放好後,伸手擦了擦臉頰, 而後道。

“唉?為什麼這麼說?”安室透語氣上揚問。

榎本梓氣鼓鼓地吐槽道:“因為安室先生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請假早退啊, 長穀川君可不會這樣, 而且他走了以後, 如果安室先生請假的話, 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工作了。”

“唉?!這樣嗎?”

安室透手指摸了摸臉頰,露出抱歉的表情:“抱、抱歉?”

不過, 他平時請假的行為真的給小梓小姐增加了許多工作量嗎?

不過如果是組織或者公安的任務, 他是一點要提前走的。

尤其是最近組織裡朗姆不知道要搞什麼大動作。

所以他也不能保證啊!

“哈哈哈, 開玩笑的啦。”榎本梓看安室透立馬道歉, 連忙擺擺手。她隻是在開玩笑的, 不過安室先生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認真。

明明平時也是會跟著大家一起開玩笑的,但是如果講到自己, 尤其是彆人略帶指責地說他的話,就會很認真地道歉。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養成的習慣。

“我可是很能乾的哦,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被打倒。

而且安室先生,你能不能有一點我們波洛咖啡廳明星店員的自覺啊,明明隻有你在的時候我們店裡的客人才會那麼多。”

想起了平日裡組團來打卡帥氣混血服務生的女生們,榎本梓也不由得羨慕安室透的高人氣。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安室先生確實很帥氣。

安室透笑了笑:“小梓小姐,說得也太誇張了。”

安室透並沒有把榎本梓的話放在心上,客人馬上就該來了,他得趕緊開始製作三明治了。

“對了,長穀川應該也很受歡迎吧。”

安室透回想了一下長穀川朝的長相,是屬於那種比較好看的類型。

而且發色還是顯眼的銀色,在二次元文化盛行的國家,這個長相應該很吸引人吧。

榎本梓點頭讚同,“是的。”

“啊說到這裡,長穀川君辭職的時候還說自己找到了一份沒有嘗試過的職業。可以坐著收錢的,也不知道長穀川君說的工作指的是什麼。

安室先生,作為偵探,你知道什麼工作可以辦到這種事情嗎?”榎本梓向安室透提出問題,她真的有些好奇。

“坐著就可以收錢嗎?”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認真盯著手下的三明治,開口說道:“一般來說,如果需要自己去付出勞動的工作的話,是不會用到這個形容詞的。

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形式,都會讓自己覺得自己收到的錢是通過工作等價交換來的,並不屬於錢來得很容易的範疇。”

畢竟打工人可不會覺得自己的錢來得很容易。

“所以長穀川所說的工作……應該是用自己已經擁有的物品去做出了穩定的交換。”

安室透垂眸說出自己的推理。

“不過具體是什麼,我實在是猜不出來啦。畢竟我的水平比起毛利老師還差的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呢!”

自從他上次用公安的身份與長穀川朝在他家裡重新認識並收到了疑似黑衣組織的實驗資料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長穀川朝了。

畢竟他已經確認了長穀川朝之前並沒有帶有目的地接觸自己,打工經常碰麵隻是巧合而已。

雖然巧合似乎有些多呢。

而且他對於黑衣組織的情況也知之甚少。

目前朗姆因為想要對付琴酒而盯上了長穀川倆兄弟,波本在組織裡屬於朗姆一派的人,擅自接觸他們的話,朗姆會懷疑他的動機。

而且照之前貝爾摩德說的話,琴酒應該並沒有失去一些組織希望讓他忘記的記憶。

這份記憶在一定程度上能動搖琴酒的立場,不過這份動搖到底能到什麼程度,還需要進一步的了解。

關於記憶這件事,安室透之前沒有更進一步地調查,畢竟以琴酒的地位和能力,自己貿然調查琴酒的過往,結果可能得不償失。

但是自從他意外經過兩位摯友認識了長穀川朝的弟弟長穀川明安以後,安室透就大致從他口中猜到了琴酒“失憶”的前因後果,也知道了為什麼琴酒之前為什麼那麼關注黑蛇那個組織。

因為那個組織與長穀川明安被迫脫離組織脫不開乾係。

隻不過長穀川明安要求他對自己的哥哥保密這件事情。

安室透當然尊重長穀川明安的想法。

而且再怎麼說,作為公安的他,也不應該讓一個對組織一知半解的民眾單獨對上組織。

但是一個謊言總需要用無數謊言來圓,他也不能保證能隱瞞到什麼時候。

不過,這也不是他需要擔心的問題。

“安室先生?”榎本梓見安室透在說我推理以後又獨自陷入思考,疑惑地叫了他一聲。

“是當房東啦!”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兩人下方傳來,隔著櫃台,兩人發現了正兩眼睜大看著兩人的江戶川柯南。

榎本梓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柯南!”

“早上好,小梓姐姐,還有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仰著頭朝兩人露出笑容,“打斷你們聊天啦,麻煩給我打包三份三明治,兩杯咖啡和一杯橙汁。”

“是給毛利先生和小蘭帶的嗎?”安室透隨口問道。

“不是哦,叔叔他們已經吃過了。我準備去找阿笠博士,是給他和灰原帶的。”江戶川柯南如實回答。

說實話,今天不用上學他還是很想多睡一會的,可是遇到貝爾摩德的事情總讓他心神不寧。

今天難得有時間,他打算去一趟阿笠博士家。

不過他剛準備出門,就被灰原哀拜托了順便帶早餐過去。

“好的,柯南君你稍等一下。”榎本梓記下江戶川柯南需要的東西,開始打包。

“柯南怎麼知道長穀川君是當了房東呢?”安室透趁著等待的時間發文,紫灰色的眼眸溫柔地看著江戶川柯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江戶川柯南卻感到了一股壓力。

旁邊正在打包咖啡的榎本梓也好奇地看過來。

江戶川柯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哈哈哈說道:“因為我昨天晚上才去拜訪了長穀川哥哥嘛,正好趕上了晚飯時間,就見到了那位租了長穀川哥哥房間的先生。”

其實他是因為貝爾摩德突然出現,所以去找長穀川朝問原因的,結果也沒有問出什麼。

不過,那位租客先生,倒是讓江戶川柯南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就是……

明明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但是卻莫名感到危險。

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眼睛,不經意間總感覺透出寒意。

但是長穀川哥哥卻很信任他的樣子。

他問了原因以後,長穀川哥哥說是他的一位長輩介紹兩人認識的。

他的那位長輩似乎很喜歡租客先生。

“我之前都沒有見過那個人呢,不知道是長穀川哥哥什麼時候認識的人,他做飯也特彆好吃。”那天晚上他還順便在長穀川朝家裡吃了飯,江戶川柯南心想,比起長穀川哥哥的廚藝,確實高超了不少。

榎本梓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先生?”安室透眼底劃過一絲懷疑,怎麼會這麼巧合,朗姆剛剛才要針對長穀川兄弟做文章,長穀川朝的身邊馬上就多出了一個陌生人。

看來要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去找鬆田他們問好了,不直接接觸安全一些。

榎本梓這時遞過紙袋:“準備好了哦,柯南。”

“謝謝榎本姐姐,那我走了。”江戶川柯南接過東西。

榎本梓對柯南笑了笑:“路上小心哦~”

“好!”

安室透從口袋摸出手機,給鬆田陣平發了消息。

[鬆田警官今晚有空嗎?有個案子的細節想谘詢一下您。

——安室]

對麵立馬就回複了過來,不如說,在收到那個金發混蛋看起來惡心吧啦的消息以後,鬆田陣平沒忍住差點捏爆手裡的牛奶盒子。

這是什麼恭恭敬敬的語氣啊,看起來彆扭死了。

鬆田陣平用無比嫌棄的眼神看著手機上的短信,然後單手回了消息過去。

[有。

ps:下次彆加敬辭,有點惡心。

——鬆田]

安室透內心暴怒,你以為我想給你加敬辭嗎?混蛋卷毛!

要不是為了維護我偵探的身份,我至於給你加敬稱?!

算了,不跟那個混蛋一般見識。

話說,等會還是要讓風見找一樁跟炸彈相關的案件發給自己,他去找鬆田陣平,理由總得坐實……

……

另一半。

“叮咚~”

灰原哀給江戶川柯南打開大門,而後拿走了他手上的早餐。

“來得真慢啊,大偵探,博士的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阿笠博士站在兩人旁邊,尷尬又無奈地向女孩撒嬌:“小哀~”

“怎麼?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如果不是某位大人昨天忘記了買食材,冰箱裡空空蕩蕩的,我們會沒有早飯吃嗎?”

灰原哀斜著眼看向阿笠博士,聲音揚起冷聲道。

“我知道錯了。”阿笠博士老老實實道歉。

“好了,快吃飯吧,下次記得不要忘記了。”灰原哀也舍不得讓阿笠博士繼續餓肚子,把阿笠博士的那一份遞給他。

順帶一提,那杯橙汁是灰原哀特地讓江戶川柯南給阿笠博士帶的。

因為阿笠博士最近飲食有些不規律,所以被灰原哀限製了早上的咖啡。

“我就知道小哀對我最好了,那你和新一先聊,我去吃飯了。”阿笠博士拿著自己的早餐,前往了餐廳。

注視著阿笠博士離開後,灰原哀把視線移向江戶川柯南。

“好了,大偵探先生,麻煩你給我講一講你的那位長穀川哥哥吧。”

“你不是去找他問貝爾摩德的事情了嗎?現在來說一說,他和貝爾摩德的關係吧。”

第 67 章

鬆田陣平收到安室透的短信後, 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單純為了案子來找自己的。

有什麼案子是公安不能解決還要找他一個拆彈警察呢?

找借口還真是熟練。

真不愧是公安。

“小陣平?”坐在他對麵的萩原研二提醒他,“再不吃飯的話,都要涼了,而且要遲到了哦。”

“嘖, 知道了。”

鬆田陣平收起手機, 把今天晚上要跟金發混蛋見麵的事情跟萩原研二說了一遍。

“唉?小降穀找我們?”萩原研二驚訝地看向自家幼馴染。

“有什麼急事嗎?”

鬆田陣平把最後一口吐司塞到嘴裡, 含糊道:“誰知道他,今天晚上見麵了再說吧。”

萩原研二點點頭, 表示自己同意, “正好可以問問他小諸伏的事情,他們兩個幼馴染在畢業以後就都失去了消息。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都進了公安部, 畢竟他們兩個的成績都很優秀。

小朝家的那個人肯定是諸伏沒跑了, 臉雖然看不全, 但是廚藝那麼好,還有熟悉的感覺。

他說自己失憶了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 畢竟看咱們兩個的眼神是真的很陌生。

如果是小降穀的話, 應該很快就能幫忙查出來他的身份吧。”

鬆田陣平思索:“畢竟是公安呢。”

能夠查這種事情應該是蠻方便的。

萩原研二與鬆田陣平對視一眼, 紫色下垂眼頓時浮現肯定的眼神。

萩原研二感慨開口:“畢竟是公安啊!”

公安在你們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喂!

不過小降穀去查的話, 除非諸伏有什麼特殊情況, 否則以他公安的權限,應該是可以查到的。

畢竟諸伏之前的身份好像是國學老師(從長穀川朝那裡問來的), 還當了四年, 應該不是什麼太過危險的職業。

“好了好了, 小陣平, 趕緊出發吧, 上班要遲到了哦~”萩原研二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朝鬆田陣平笑了一下, 紫色的下垂眼裡盛滿笑意。

“不是吧,今天你開車?”鬆田陣平有些懷疑。

“對呀,總不能讓小陣平一直開車,輪流來啦!”

“要相信我的車技哦!”萩原研二向鬆田陣平眨了一個wink。

鬆田陣平麵無表情,漆黑的眼睛死魚眼看著自家幼馴染:“相信什麼?相信你能把車飛上天的車技?還有你一點就炸的飆車屬性?”

一起長大的,誰不知道誰啊!

上周才因為超速行駛,差點被交通部的宮本由美警官扣了駕照分吧。

要不是為了抓犯人超速,你的駕照早就被吊銷了。

萩原研二推著鬆田陣平就往外麵走,“不要什麼都說啦~小陣平~快走快走~”

鬆田陣平被推了一個踉蹌,他試圖掙紮,“我的領帶沒拿!”

萩原研二連忙從口袋掏出一個東西掛在鬆田陣平脖子上道:“我幫你拿了!”

“你這個套領帶的手法是在給狗套項圈嗎?!”鬆田陣平氣憤道。

“唉,有嗎?”

這裡是無辜眨眼的萩原研二。

……

等兩人打打鬨鬨到了警視廳門口分彆後,鬆田陣平帶著墨鏡一臉酷哥地走進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自家後輩長穀川明安一臉憔悴地翻閱著他桌子上的文件。

眼尖的鬆田陣平很快就發現了長穀川明安翻閱的並不是爆處組的東西,上麵的封條就不是他們部門的樣式。

長穀川明安是真的皮膚白,所以熬夜的黑眼圈也是真的很明顯,特彆是被他白色的頭發襯托以後。

鬆田陣平伸出手在長穀川明安眼前晃了晃:“明安?”

長穀川明安看著眼前的手愣住了,下意識扒拉開擋住自己視線的手,兩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是前輩在喊自己。

“鬆田前輩?”

長穀川明安抬眼看向鬆田陣平,墨綠色鳳眸看上去有些神誌不清。

“你一大早在乾什麼?”

“哦,是一些風見先生給我的資料,說是需要我確認一下。”長穀川明安沒有具體說明,鬆田陣平也知道肯定是保密協議,他也沒有多問。

“你不會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用來看資料了吧?”鬆田陣平盯著長穀川明安異常顯眼的黑眼圈。

長穀川明安搖了搖頭,辯解道:“隻是睡得晚了些,還是睡覺了的。”

鬆田陣平淡淡開口:“睡了一兩個小時的那種?”

長穀川明安睜大眼睛看向鬆田陣平,墨綠色鳳眸裡帶著震驚。

“不,倒也沒有這麼短……”

鬆田陣平話說完,長穀川明安沒忍住反駁道。

“哦,四五個小時。”

鬆田陣平重新改口,這次應該是說對了,長穀川明安頭疼地捂住臉,低聲道:“鬆田前輩彆告訴我哥……”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看你表現。”

長穀川明安放下捂著臉的手,一股濃濃的班主任是家長熟人,所以,學生不敢搗亂的感覺撲麵而來。

長穀川明安努力忽視這種既視感,追著鬆田陣平的腳步過去了。

“對了,你哥家那個租客最近怎麼樣?”鬆田陣平狀似不經意問。

反正今天晚上要去找降穀零那個混蛋問諸伏的情況,倒不如先直接跟長穀川明安問清楚,到時候也好跟降穀零形容。

“租客?那個月原景川?”

長穀川明安原本就顯得冷清的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了兩個度。

“我覺得他好的很。”長穀川明安跟鬆田陣平一樣,都是那種喜形於色的人。

所以鬆田陣平倒是很微妙地感覺出來了後輩的不爽。

他好奇地問長穀川明安:“具體說說?”

他還是很好奇失憶般的諸伏景光到底做了什麼把長穀川明安氣成這樣。

“啊……”長穀川明安猶豫了,畢竟他和月原景川的矛盾隻要是他單方麵的,畢竟有一個人在家跟他搶哥哥的注意力就已經讓他很不爽了。

更何況最近那個男人還在教哥哥做飯,每次回家看見兩人在廚房裡有說有笑的樣子,長穀川明安就感覺這個家裡沒有他的位置了。

這個情況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跟前輩講的吧,這也太羞恥了。

“其實也沒什麼,他人還是挺好的。”長穀川明安也不想跟前輩說彆人的壞話,想了想還是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半響,不情願地吐出一句:“起碼做飯很好吃。”

“彆說了,我懂。”

看著後輩欲言又止的樣子,鬆田陣平一臉同情地拍了拍長穀川明安的肩膀,勸後輩想開點。

畢竟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鬆田陣平心有餘悸地回憶起了警校時期的被坑記憶。

要不然他為什麼要叫那個男人hiro旦那呢?

那個黑芝麻餡的男人總讓人不覺明曆。

長穀川明安也不知道前輩為什麼突然就懂了,總之他點點頭“嗯嗯”,再不想提那個男人。

“好了,閒聊時間到此結束,開始工作吧。”鬆田陣平把一遝文件拍進長穀川明安的懷裡。

“好好乾,年輕人。”

鬆田陣平毫無波瀾地鼓勵道。

你不努力的話,是永遠戰勝不了那個男人的。

……

“叮咚~”

夜晚,鬆田陣平家的門鈴響了。

此刻萩原研二還在廚房搗鼓他最近想嘗試一下的花茶與酒類混搭,實在騰不出手。

今天好不容易降穀零來一趟,順便可以讓他嘗嘗看自己的創新飲品怎麼樣。

他高聲呼喚自家正在自己房間裡拆電扇的鬆田陣平。

“小陣平!去開門看看是不是安室到了!”

“知道了。”

鬆田陣平拿著一把鉗子推開門,從房間裡走出來,臉頰上沾著一道黑痕,應該是剛剛不小心蹭上去的。

鬆田陣平打開門,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把自家包裹地嚴嚴實實的男人。

他甚至從他的嫌疑人穿搭裡看不出他那頭顯眼的金發,因為被包在了帽子裡。

男人臉上還帶著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鏡和口罩,隻能從輪廓和身高勉強看出來這是他們警校第一的降穀零。

很像啊,像是馬上要去搶劫銀行的樣子。

“進來吧,再不進來我怕鄰居報警。”鬆田陣平忍不住說道,心想,你們犯罪分子平日裡都是這幅打扮嗎?

真是鬼鬼祟祟。

“什麼?”

降穀零側身進入房間,在鬆田陣平關門後,終於摘下了他的帽子、眼鏡和口罩,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金色的發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差點閃瞎了他後麵正對著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不爽:“嘖。”

降穀零額冒青筋“你又怎麼了?”

鬆田陣平平淡回答:“沒什麼。”

降穀零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向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這時端著托盤從廚房走了出來,上麵擺著三杯顏色各異的飲品。

片刻後,三人落座沙發,人手一杯飲品擺在身前。

“這是什麼?”降穀零看著手中散發著花茶香與酒香的飲品,紫灰色眼眸露出懷疑的神色。

“是我的獨創飲品啦!”萩原研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降穀零,紫色的一雙下垂眼亮晶晶的,期待對方這位當代廚神給出評價。

鬆田陣平在一邊慫恿:“你不會不敢喝吧。”

降穀零猶豫片刻,憑著同期應該不會謀殺他這樣的理念,喝下了第一口。

降穀零頓時表情晦澀,他扭頭問萩原研二:“你把這東西做出來以後自己嘗過沒有?”

萩原研二誠實地搖了搖頭。

降穀零冷笑一聲,把自己手中的杯子遞給萩原研二。

“身為廚師,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應該自己來嘗第一口,給我喝!”

萩原研二看向鬆田陣平,此人露出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表情,頓時心中一涼。

“小降穀我錯了!”

萩原研二雙手合十,誠心道歉。

降穀零看在萩原研二如此誠心的份上,當然不選擇原諒他!

現在他嘴裡還有一股苦澀的茶味和酒精味混合的感覺,就像是生吞了一口抹茶然後又被強灌了一口酒。

他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後掃了一眼兩人身前的另外兩杯飲品。

決定在他今天走之前,一定要讓這兩個人把他們前麵杯子裡的東西都喝下去!

“你們有沒有見過,最近長穀川朝家的那個租客?”降穀零問道。

第 68 章

鬆田陣平歪頭:“長穀川?”

萩原研二接著道:“租客?”

兩人對視一眼, 沒想到他們今天晚上要說的竟然是同一個人的事情。

好巧。

此時的兩人尚且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萩原研二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他問降穀零:“你見過他了嗎?”

見過你許久未見的幼馴染了嗎?

降穀零搖搖頭,神色嚴肅道:“我今天才從毛利家名叫柯南的孩子口中聽說了這個人,怎麼?你們認識嗎?”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 語氣依舊輕鬆道:“不僅是我們, 小降穀你也認識才對啊~”

雖然可能好多年都沒見過了, 但是那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啊!

降穀零疑惑:“我也認識?”

一瞬間,降穀零把自己和萩原研二共同認識的人物從腦海裡快速瀏覽了一遍。

他與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警校相識, 共同認識的人也僅有那一個月裡所接觸的人。

聽萩原研二的語氣, 那個人似乎和他們很熟悉、很親近。

降穀零:“是誰?”

萩原研二看著降穀零疑惑的眼神眉毛微挑,也沒有賣關子, 他道:“是小諸伏啦!”

諸伏, 能被萩原研二用這個姓氏稱呼的、他們的共同朋友隻有諸伏景光。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諸伏景光、hiro他已經……

犧牲了。

降穀零下意識起身, 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降穀零紫灰色的眼眸一下子陰沉下來,他下意識按住萩原研二的肩膀, 視線死死盯著他, 語氣急切道:“你確定嗎?!”

“小降穀?”

萩原研二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嚇了一跳, 此刻降穀零還在用力按著他的肩膀。

萩原研二試圖從降穀零的手臂下脫身, 卻根本掙脫不開。

鬆田陣平看到這幅場景, 立刻站起身來幫忙拉開降穀零,他皺著眉看向降穀零, 道:“你怎麼了?”

降穀零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哪怕是因為聽到許久未見的幼馴染的行蹤, 也不該這樣才對。

難道是有什麼隱情?

降穀零這才反應過來他正用力抓著萩原研二, 順著鬆田陣平的力道放開手後, 後退了一步。

降穀零看著毫不知情的兩個友人,低垂著頭苦笑了一聲。

他對萩原研二道:“抱歉, 萩原,我隻是突然聽到hiro的名字有些激動。”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反倒是詢問道:“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降穀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裡,諸伏景光已經死去的事實猶如一道完全無法愈合的傷口。

從四年前的那個天台開始,就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心裡,在每一個稍作休息的片刻都會隱隱作痛。

那是他的摯友。

被黑暗組織殺死,隱姓埋名、死在了隱秘角落的摯友。

鬆田陣平擔憂地看向降穀零,他從降穀零的眼底看到了因為太過突然,所以完全無法藏匿的悲傷與痛苦。

他意識到了什麼。

“降穀。”

鬆田陣平聲音沉重,他漆黑的眼睛直直看著降穀零:“是諸伏出了什麼事嗎?”

萩原研二扯了扯幼馴染的衣角:“小陣平。”

鬆田陣平沒理會萩原研二的提醒,而是繼續對降穀零陳述:“為什麼hagi提到諸伏的時候你的情緒那麼激動?為什麼你脫口而出不可能三個字的時候那麼斬釘截鐵?因為你覺得hagi現在會說出諸伏的名字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出事了。”

“在你的認識裡,諸伏已經不在了嗎?”

鬆田陣平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殘酷的事實。

而萩原研二眼睜睜看著降穀零的表情在鬆田陣平說出一大堆話後變得越來越沉寂。

他意識到了和幼馴染同樣的事情,甚至他思考到了更多。

降穀零他知道自己的幼馴染在畢業後的去向,甚至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諸伏已經發生了不太好的事情。

比如說,犧牲。

“鬆田……”

降穀零歎了口氣,直覺係的男人是真的不好搞,而且鬆田陣平還是那種不擅長照顧他人心理承受能力,有話直說的直球類型。

不過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四年了,他也已經接受事實了。

降穀零閉上眼眸,腦袋重重地點了一下,聲音艱澀道:“四年前,hiro的臥底身份曝光,為了保護公安和同伴家人的信息,他在被組織追殺的時候,開槍自殺了。”

這是他隱藏在內心許久的事情,如今對著另外兩個摯友說出,依舊無法釋懷。

本來隻是猜測,但是被降穀零親口說出的話證實猜想以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可惡!”鬆田陣平一拳捶在了沙發上。

“怎麼會?”

萩原研二紫色下垂眼看向降穀零,怪不得在他們在重逢他以後,總會感覺降穀實在是孤獨過頭的樣子。

原本隻是以為是臥底黑暗組織的原因入戲太深,沒想到竟然是——

“可是如果小諸伏已經……出事了的話,我們兩個在長穀川家看到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萩原研二喃喃開口。

萩原研二對上降穀零的視線,語氣肯定道:“和諸伏一模一樣的眼睛,因為帶著口罩沒有看清麵容,但是給人的感覺和氣質一模一樣,他真的不是諸伏嗎?”

降穀零眼神冰冷:“不排除是有人假扮的可能性。”

就他所知,貝爾摩德就有這樣的能力去完全扮演一個人。

但是她和長穀川朝關係應該是很好的,長穀川朝也並不認識hiro,她這麼做沒有絲毫的利益可尋。

畢竟蘇格蘭已經死了四年,除了試探臥底以外,他的身份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降穀零,不,波本以他身為情報組成員的身份思考這個問題。

是貝爾摩德的可能性很小。

不,除了易容,還可能是整容。

“如果演技好的話確實可以做到,但是我和小陣平在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吃過他給明安準備的飯菜,味道很熟悉,所以我們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諸伏的手藝。

因為這個,我們才去的長穀川家想看看究竟是不是諸伏。”

萩原研二解釋了他們與那位租客之間相見的過程。

“他說他叫月原景川,四年前失憶了,之後就一直在外地當國學老師,是因為想尋找回記憶才來的米花町。”

“等等,失憶?四年?”

萩原研二思索片刻,而後抬眼看向降穀零,他認真問道:“降穀,你覺得諸伏沒有死的可能有多少?”

降穀零也在一瞬間想到了假死,確在之後的一瞬間否定了這個可能。

他搖了搖頭,那天晚上他確認過諸伏景光的傷勢,那顆子彈穿透了hiro的心臟,連同被射穿的手機一起。

因為有可以嘗試修複手機信息來獲取公安情報的理由,他在拿走手機的時候近距離直麵過諸伏景光的傷勢。

那心臟上的槍洞,並沒有假死的痕跡。

也正是如此,他才確認了幼馴染的犧牲。

那部手機也在確認無法修複以後,被他調換匿名寄給了hiro的哥哥,諸伏高明。

就像萊伊說的一樣,就像是殺死了一個幽靈。

諸伏景光用生命保護了他的信仰。

因為直麵過殘酷的現實,所以降穀零如此肯定又無比絕望地確認諸伏景光的死亡事實無法作假。

當時他和同樣是臥底的萊伊,也就是赤井秀一,並沒有權利回收蘇格蘭的遺體。

因為他們曾經是一個小隊的原因,組織另外排了人去處理蘇格蘭的後續。

聽說是那個天台被炸掉了,和蘇格蘭的屍體一起。

事後降穀零還避開過組織的耳目去收集過一些那個天台的殘骸,當做遺體下葬,以一塊無名的墓碑。

廚藝的味道的話,當初蘇格蘭在組織裡的人緣不錯,緊急任務的時候也會帶一些自己做的便當給隊友,所以不排除有誰請教過蘇格蘭如何做飯。

所以,現在最有可能的原因是——

“他可能是朗姆派來試探琴酒的人。”降穀零做出判斷,紫灰色眼眸冰冷,內心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當初負責追殺叛徒蘇格蘭的總負責人就是琴酒,如果死去的臥底再度複活,還出現在了疑似琴酒的親人身邊,那麼琴酒的立場也會被組織懷疑。

我認為這可能是一次針對琴酒的陰謀。”

看著降穀零眼中燃燒著的憤怒,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對視一眼。

降穀零和長穀川朝見麵的那天晚上,他和萩原研二也從降穀零口中得知了一點那個組織的消息,雖然為此簽了一大堆保密協議。

但是他們組織最近的情況他們也是有所了解的。

鬆田陣平開口道:“那我們幫你去試探那個人的身份好了。”

降穀零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注視著他,繼續道:“你現在的身份不太方便吧,你不是那什麼朗姆的手下嗎?我和hagi是長穀川的朋友,去他家拜訪也有正當理由。”

鬆田陣平斬釘截鐵道:“我們去證明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諸伏本人。”

話雖如此,但是鬆田陣平還是覺得那個人是諸伏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怎麼說呢,他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跡發生吧。

萩原研二同意道:“是啊,小降穀,我們去最合適了,你等我們的消息吧。”

降穀零猶豫片刻後,道:“那就拜托你們了。”

“我會讓風見也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份的。”

萩原研二拍了拍降穀零的肩膀,紫色下垂眼閃爍著堅定的光。

“一切都交給我們吧。”

小降穀,不要一直悲觀,會有奇跡發生的。

萩原研二在內心想。

第 69 章

“像你這樣的人, 不應該死在這裡……”

凜冽的冷風吹過,身前不遠處,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這樣道。

但是他卻來不及去深究男人話裡的含義,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他再不……就會……

就會發生什麼?

恍惚間, 好像有踩著鋼製樓梯的腳步聲逼近。

“不, 我是為了這樣……”

寒冷的冬風拂過他的麵頰,他開口說著什麼, 緊接著食指毫不猶豫地扣下。

一聲巨響後, 鑽心的疼痛從心臟處開始蔓延,溫熱的液體在胸膛上滑落, 浸濕了衣襟, 身體漸漸開始發冷。

思維開始愈來愈模糊, 他好像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急促的、奮力奔來的。

“碰——”緊接著, 他聽到了強力的推門聲音。

……

“月原?”

“月原?”

月原景川猛地睜開眼, 他下意識想起身, 但一瞬間的眩暈讓他動彈不得。

頭好痛, 好熱。

我這是, 生病了嗎?

月原景川表情遲緩,藍色貓眼裡神情迷茫, 他扭過頭看向剛剛發出聲音的方向, 看到了坐在自己身側的長穀川朝。

“我……咳咳……”沙啞的聲音從嘴裡發出, 中途被一股癢意打斷, 他沒忍住咳嗽起來。

月原景川感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炙烤過一樣乾澀。

藍色貓眼生理性地溢出淚水, 讓月原景川看上去有些狼狽。

長穀川朝看著月原景川難受的樣子,趕忙拿過一旁倒著水的杯子遞給他。

“月原, 你發燒了。”

長穀川朝語氣擔憂,翠綠色的眼眸照映昏黃的燈光,他舉起手中的體溫表,上麵顯示的溫度是38.4℃。

“我…咳咳……抱歉,長穀川,給你添麻煩了。”

月原景川喝了兩口水,溫涼的水頓時安撫了他喉嚨裡的不適感,但是聲音依舊有些沙啞。

“你還是好好照顧你自己吧。”長穀川朝有些無奈地對月原景川道。

長穀川朝遞給月原景川退燒藥,讓他喝下去。

“先休息一晚上吧,明天要是沒有退燒,我再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月原景川點了點頭,藍色貓眼認真地看著長穀川朝。

“你做噩夢了嗎?月原?”

長穀川朝想起月原景川在清醒之前一直掙紮的神色,問道。

“我不記得了。”月原景川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還在劇烈跳動,說不上的窒息感還縈繞著他的內心。

“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繼續休息吧。”

“嗯。”

伴隨著長穀川朝溫柔的話語,月原景川頓覺一陣困意襲來。

沉重的眼皮闔上,遮蓋住了藍色的眼眸,月原景川重新陷入沉睡。

長穀川朝摸了摸月原景川滾燙的額頭,將一塊濕毛巾敷在上麵。

“怎麼會突然發燒了呢?”

長穀川朝關上房門離開後,月原景川房間的窗戶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噠聲,是鎖扣被關上的聲音。

[呀嘞呀嘞,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窗外,粉色頭發的少年隱身漂浮在空中,綠色眼鏡後的紫眸平靜地眨了眨。

沒想到那個臥底警官現在就發現了月原景川的存在,雖然是不可避免的過程,但是還是小心為妙。

畢竟世界意識之間的戰爭還沒結束,能量體係一片混亂的時候,無論出現什麼意外都是無法掌控的。

所以景光先生,你還是先感冒一陣子吧。

是的,今晚月原景川的發燒是出自齊木楠雄之手。

他嘗試了很多次終於成功了,期間還差點打破了記憶封印。

因為怕掌控不好超能力對月原景川產生影響,所以他選擇了回溯。他隻需要將月原景川的身體回溯到了半年前他生病的那段時間就可以了。

那段時間裡他的超能力有些增長過快,所以被他的超能力影響過大的月原景川也受到了一些波及。

畢竟如果沒有回溯身體,他差一點就死掉了。

具體表現就是感冒發燒,當時他跟學校請了一周的假期去養病,至於新來的那個代課老師有多離譜他就不欲多說了。

反正就連照橋同學都差點沒忍住#*&@。

啊,是不是又被消音了?

真是被世界意識偏愛的女孩子。

齊木楠雄表示他一點也不酸,雖然他的日常是如此的&*#@!

好在他的超能力在一周後就穩定了下來,溫柔月原老師的歸來也受到了大家熱淚盈眶的一致歡迎。

回憶到此結束。

總之月原景川的口罩可以暫時一直佩戴了,聲音上的沙啞也可以遮掩他原本的聲音,雖然可能沒什麼用。

但是在失憶狀態下應付他原本的摯友們應該是夠用了。

遮掩自己的身份,身為曾經的臥底搜查官,月原景川的能力還是可以相信的。

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原因之後再說。

啊,媽媽好像在叫我回家睡覺了,我先走了。

粉色頭發的少年超能力者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月原景川生病後,長穀川朝就不太好拜托他教自己廚藝了,弟弟長穀川明安最近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怎麼回家。

兩天後,在家中無所事事的長穀川朝痛定思痛,決定出門找兼職。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天氣已經逐漸轉涼,秋季已經到了尾聲。

枯黃的樹葉被風吹落,拂過行人的衣擺,長穀川朝聽到了小孩子們追逐奔跑的笑聲。

於是尋找兼職不出意料地變成了一場散步。

“呀!是長穀川哥哥!”

嗯?

長穀川朝朝著聲音處望去,是一群眼熟的孩子。

“長穀川哥哥!”吉田步美稚嫩的臉上充滿驚喜,揮舞著手臂朝他跑過來。

她身後的圓穀光彥和小島元太也是一樣的激動。

是少年偵探團的那群孩子們。

長穀川朝的臉上同樣浮現出笑意,“早上好呀!步美,光彥,還有元太。”

“你們怎麼在這裡?”

吉田步美仰頭看向之前在波洛裡工作的白發大哥哥,清俊青年的溫柔笑容讓她瞬間紅了臉。

“我們,我們在收集落葉啦!”吉田步美害羞道。

圓穀光彥認真解釋:“是老師給我們布置的作業。”

小島元太手中拿著一個塑料袋,裡麵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落葉,他揮了揮袋子,撇嘴道:“好麻煩的作業啊,我好餓,想吃鰻魚飯了!”

“元太!”圓穀光彥的視線緊緊盯著落葉袋子,“你輕一點啦,等會葉子要碎掉了,我們還要用葉子貼成一幅畫呢!”

小島元太被圓穀光彥的聲音嚇了一跳,“我,知、知道了。”

“哈哈哈。”長穀川朝看三個孩子的相處,不禁笑出聲。

“對了,隻有你們三個人嗎?柯南和那個短頭發的女孩子沒跟你們一起嗎?”他記得上次在學校裡看到了一個短頭發的女孩跟他們走在一起。

之前波洛的榎本梓小姐告訴他少年偵探團有五個孩子,所以他就猜測那個女孩應該是最後一個偵探團的成員。

“灰原生病了,柯南跟著毛利叔叔去參加活動了。”圓穀光彥解釋道,“我們是一個小組,所以我們要收集五人份的葉子,然後去博士家看望灰原,再一起做老師布置的作業。

雖然因為柯南不在,我們要幫他做他的那部分,但是沒關係。”

吉田步美笑著說道:“因為我們可是——”

“少年偵探團!”

孩子們異口同聲道,絲毫不把柯南不在的事情放在心上,還打算幫柯南搞定他的那一份作業。長穀川朝看著孩子們發光的眼神,忍不住被感染。

“真是有活力,那我陪你們一起吧,我可以幫你買拿裝落葉的袋子哦。”長穀川朝摸了摸下巴,決定道。

“唉?長穀川哥哥沒有事情了嗎?”吉田步美疑惑問道。

因為他們看見長穀川朝一個人急匆匆地走在路上,所以隻想著跟他打一個招呼。

“沒有哦,我隻是最近在家很閒,所以出門走一走。說起來,我還不認識你們偵探團最後一個孩子呢,是叫小愛是嗎?真是可愛的名字。”

長穀川朝隻聽說過那個孩子的名字,但是並不清楚是哪個字。

吉田步美興奮道:“那我們一起去博士家吧!”

長穀川朝接過小島元太手中的落葉袋子,笑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

“叮咚!”

一個多小時後,收集好落葉的四人按響門鈴,在博士家門外等待。

長穀川朝一手提著落葉袋,另一隻手提著一個不透明的大袋子。

吉田步美好奇地看向長穀川朝另一隻手中拿著的東西,“長穀川哥哥,這是什麼呀?”

在來博士家之前長穀川朝獨自離開了一會,回來以後手裡就拿著這個袋子。

“是禮物哦,我給你們和博士買了禮物。”長穀川朝沒有隱瞞,對孩子們道。

“唉!”三個孩子兩眼發光看著長穀川朝,“我們都有禮物嗎?”

“是的。”長穀川朝點了點頭,而後他舉起了落葉袋子,聲音溫柔道,“愛護朋友的小朋友都應該有禮物的。”

尤其是不忘記探望生病朋友的,善良的小朋友。

“哇!”三個孩子期待地看向長穀川朝。

“等一會大家一起拆禮物吧。”

“啊,門開了。”

長穀川朝扭頭看向門後的人,剛想開口,卻突然神情遲疑道:“您是?”

門後一頭粉色頭發的男人穿著高領毛衣,一副黑色眼鏡遮擋住了他眯起的眼睛。

“您好,我是阿笠博士的鄰居,阿笠博士出門了,所以來幫他照顧家裡的孩子。”

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也和他打招呼:“衝矢先生好!”

長穀川朝表情恍然:“原來是這樣,我是跟著這三個孩子來拜訪阿笠博士的,我是長穀川朝。”

衝矢昴睜開眼睛,墨綠色的眼眸直直看著長穀川朝,笑眯眯道:“你好,長穀川先生。”

“我是衝矢昴,很高興認識你。”

很高興認識你,柯南口中的長穀川君。

以及,與琴酒長相相像,被烏鴉注視之人。

第 70 章

結果到最後也沒能等到阿笠博士回家, 長穀川朝坐在客廳裡陪著少年偵探團做完落葉貼畫後,就離開了阿笠宅。

在與孩子們道彆後,同樣待在阿笠宅的衝矢昴送他離開。

不過在分彆前,這位看上去溫和的眯眯眼男人意味不明地問了他一句, “不知道長穀川君喜不喜歡喝酒?”

長穀川朝搖了搖頭, 笑道:“衝矢先生喜歡酒嗎?不過我對酒不是很了解, 隻是和朋友聚會的時候會陪他們喝上一杯。”

“這樣嗎?”衝矢昴遺憾地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下次去拜訪你的話, 可以帶點酒過去和你一起喝呢。”

他們兩人剛剛在陪孩子們做貼畫的時候聊得很好, 還交換了聯係方式。

“我很歡迎衝矢先生來拜訪我的,帶上酒當然也可以。”

雖然他也不太會喝, 但是喝一點也不是不行。

隻是在家裡的話, 應該沒事的。

長穀川朝在心裡想。

衝矢昴摸了摸下巴, 看著長穀川朝清透的翠綠色眼眸,意味深長道:“波本怎麼樣?或者……蘇格蘭?”

“都可以的。”長穀川朝的表情沒有變化, 一如既往的微笑。

不過他在內心覺得疑問, 這位衝矢先生對於酒的態度, 好像有點奇怪。

總覺得, 這些酒指代的並不是酒本身。

雖然內心疑惑, 但長穀川朝表麵上還是一派安穩。

“那衝矢先生,下次再見了。”

看著長穀川朝離開的背影, 衝矢昴在回想他剛剛說出那兩個代號時長穀川朝的表情。

沒有絲毫的變化。

難道他不知道波本的代號, 也不知道蘇格蘭嗎?

赤井秀一墨綠色的眼眸閃爍一瞬, 覺得這個發現有些有趣。

“你還站在門口乾什麼?”

一道冷清的女孩聲音從身後傳來, 赤井秀一轉身低頭, 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戴著口罩的灰原哀。

“沒什麼,隻不過覺得長穀川君很有趣而已。”

“有趣?是身上充滿了疑點吧。”灰原哀吐槽, 她的視線平靜地同樣看向長穀川朝離開的方向。

“哪怕他是大偵探從小就認識的鄰家哥哥,但是如果和琴酒有所聯係,就注定擺脫不了被黑色的命運所裹挾。”

“哈哈。”赤井秀一倒是讚同灰原哀的說法,“沒錯,隻不過,或許也有人想要極力阻止他知道真相呢。”比如說,他那個據說被收養的,但是卻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弟弟。

知道了長穀川朝身上有疑點,赤井秀一當然調查過他的生平,也順道查出了那個疑似蘇格蘭的男人住進了他的家裡這件事情。

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能在阿笠宅見到長穀川朝,還順利地交換了聯係方式。

“那被遮掩的餘燼,總有一天會將他燒得一乾二淨。”

就如同她的姐姐一般。

想起姐姐,灰原哀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博士發短信說還有半個小時到家,你還不回去嗎?”灰原哀抬頭直視赤井秀一的眼睛。

赤井秀一注意到了女孩低落的情緒,他披戴著衝矢昴虛假的麵具,低頭看了一會灰原哀後,笑著對她道:“當然,我很快就回去了,不過,我還是先幫你把朋友們送出門吧。”

“嗯。”灰原哀點了下頭,然後目不轉睛地轉身想要往客廳走去。

那裡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還在用剩餘的落葉製作新的一幅畫。

赤井秀一超高的動態視力立刻注意到了上麵的內容,墨綠眼睛閃過一絲驚訝,而後變成了笑意。

他用灰原哀剛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過,哪怕是枯萎的落葉,也能重新變成燦爛耀眼的太陽,不是嗎?”

灰原哀聽到了身後男人說的話。

還沒等她回過頭詢問,已經看到她的吉田步美就朝她大喊:“小哀!快過來!”

小島元太單手舉著一副他們三個人拚裝的落葉畫,“我們重新做了一幅畫想要送給你!”

圓穀光彥一聽,懊惱地錘了一下小島元太的胳膊,“笨蛋,說好的驚喜都沒有了!”

小島元太空著的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委屈道:“我忘記了嘛~”

“小哀。”吉田步美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走過來的灰原哀,“你喜歡我們的禮物嗎?”

灰原哀不禁柔和地看向那副畫。

枯黃的落葉被剪刀裁剪整齊,拚湊成了一副太陽升起的畫麵。

因為材料的原因,落葉的邊邊角角有著些許殘破,畫麵布局也有些幼稚,但是依舊阻擋不了畫麵表達出來的蓬勃希望。

那是孩子們的美好祝願!

灰原哀對上三人透亮的眼睛,點了點頭,“謝謝,我很喜歡。”

吉田步美跳起來:“好耶!”

小島元太故作嚴肅道:“那灰原你要好好保存哦!”

“沒錯!”圓穀光彥把畫遞給灰原哀,“灰原同學的病也要趕緊好起來。”

孩子們話語瞬間溫暖了灰原哀的內心。

灰原哀捧起被塞到手裡的落葉畫,低頭認真道:“我知道了。”

赤井秀一則站在孩子們的身後,看著眼前的一幕,眼裡露出欣慰神色。

……

“什麼?今天長穀川朝去了阿笠宅,那個衝矢昴也在場?!”安室透看著電腦上風見裕也發來的行蹤報告,頓時覺得頭有些大了。

萩原說長穀川朝對於人的情緒感知極為敏感的話語還記在他的腦海裡,結果今天他就發現赤井秀一那個沒有演技的男人撞上了長穀川朝。

按照那個男人直白的試探方法,他應該不會隨口說了幾個酒名就去觀察長穀川朝的神色吧。

這不是明顯把自己的身份有問題這幾個大字貼在腦門上招搖過市嗎?!

真是混蛋!

長穀川朝家裡出現了疑似蘇格蘭的人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赤井秀一又過來添亂。

還有答應長穀川明安要對他剛剛保密的事情。

越想,安室透心中的怒火簡直越燒越旺,FBI趁早滾出我的國家!

這時,安室透他用來聯絡組織的那部手機傳來了郵箱的聲音。

[晚上好,波本。

朗姆給我派了任務,我請求和你一起完成。

我的搭檔。

:-D

附件.jpg

——百利甜]

百利甜?上次在荒山彆墅裡遇到的那個人?

最近組織裡沒有他的消息,據說是和琴酒一起組隊外出了,沒想到今天來找他。

安室透簡簡單單回了個知道了,就打開了對方發來的附件。

是一份DNA檢測報告,核對身份人為,月原景川和……蘇格蘭。

安室透瞳孔緊縮,手中動作快速地劃到最後。

因為是組織實驗室的報告,所以結論簡單粗暴。

——經兩人DNA對比,可確定為同一人。

不,這不可能!

哪怕諸伏景光還活著,但是他的DNA信息無論是在公安還是在組織裡都應該沒有了才對!

這份報告不可能會出現!

在諸伏景光的身份暴露且確定死亡後,安室透就聯係了管理官,拜托他讓警視廳公安部將諸伏景光的身份進一步封鎖,銷毀了他現存的所有明麵上的資料,尤其是關於他家人的信息。

而組織裡蘇格蘭的身份信息也在確認他死亡後就被銷毀了,甚至在波本偽裝成被欺騙的受害者後,還著手親自銷毀了一遍蘇格蘭的所有資料。

不管是哪一方,諸伏景光的DNA信息都不可能還存在。

這份報告究竟是從哪裡對比的基因?!

而且為什麼對比的還是月原景川與蘇格蘭的DNA?

安室透已經從兩位好友口中聽說了,那位住在長穀川朝家中的租客名字就是月原景川。

而且找他來一起進行任務……這難道是朗姆對他的試探嗎?

當初組織裡誰不知道波本和蘇格蘭的關係最好,他也是確認蘇格蘭是叛徒以後瘋的最厲害的一個。

甚至和萊伊一起見證了蘇格蘭的死亡。

哪怕最後萊伊被證明是臥底,他也沒有被組織懷疑太久就擺脫了嫌疑。

安室透還在胡思亂想,手機裡又傳來了新的郵件。

[對了,後天下午見一麵吧,地點你定,商量一下這個任務。

ps:真不想給朗姆做任務。

:(

——百利甜]

安室透回過去。

[沒問題,地址與時間當天再發給你。

——波本]

安室透沒有去問對方與朗姆之間的矛盾,畢竟這件事在組織裡眾所周知。

百利甜是琴酒的人,而琴酒與朗姆之間是敵對關係。

安室透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朗姆讓他和百利甜去調查蘇格蘭的死而複生,這從側麵透露出,朗姆已經掌握了月原景川的行蹤。

畢竟DNA這種東西並不是隨便就可以拿到手的。

朗姆早就已經派人調查過月原景川了,在拿到DNA對比後,讓百利甜和他去再次調查。

可是問題是,與月原景川對比的那份DNA,真的是蘇格蘭的嗎?

而朗姆,是什麼時候發現月原景川的?

這個他素未謀麵,但是卻從摯友口中得知他可能是諸伏景光的男人,分明剛剛才來到米花不久。

朗姆的消息是從哪裡來的?

還有百利甜,他是出於什麼理由要求自己和他一起去調查月原景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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