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在高木涉到了彆墅後不久, 目暮警官也帶著萩原研二趕到了。
發現了毛利小五郎的身影後,目暮警官徑直走向毛利小五郎,哈哈笑著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道:“我就知道, 有案件的地方一定有毛利老弟你的身影, 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出現了!”
毛利小五郎還沒吃飽, 聽了這話,他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 一臉不爽道:“目暮警官, 你這話我聽著可不太好,好像我是什麼瘟神一樣, 去哪裡哪裡就有案子!這次我可是被綁架過來的!!”
“啊?綁架?毛利老弟,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你們幾個是怎麼被綁架的啊?還有,這起綁架案的來龍去脈你們知道了嗎?”目暮警官看了看滿屋子的人, 有被綁架的人質們, 還有幾位偵探, 於是問毛利小五郎道。
“這次案子的幕後黑手就是我們這次委托的委托人。”說這個毛利小五郎就一陣後悔, 早知道就不接這個委托了, 看那個人神神秘秘的樣子,就不像是好人。
至於後麵的問題——
“有我毛利小五郎出馬, 還有什麼案子是我搞不定的?!”
毛利小五郎得意一笑, 而後把一旁聽兩人說話的柯南揪到兩人麵前, 指揮柯南道:“來, 小鬼, 你把我剛剛說的話給目暮警官說一遍!”
毛利小五郎以“沉睡”聞名,被世人稱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他被這樣稱呼的原因是因為, 每當毛利小五郎推理案件真相時,他總是沉睡的狀態,而在清醒以後,毛利小五郎對剛剛自己講了什麼卻毫不知情。
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如此奇特而準確的推理方式,在偵探界也是屈指可數的,所以才因為神秘被世人追捧。
所以毛利小五郎根本就不記得案件之後發生的事,隻能讓身邊的人來重述一遍推理的結果。
柯南就是經常被詢問的人選之一。
目暮警官毫不意外地拿出了自己的紙筆,低頭看向柯南,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柯南在心裡歎了口氣,心想,這樣偽裝叔叔進行推理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好的,目暮警官。”柯南努力梳理好案件的起因,從頭開始講述……
至於一起來的萩原研二,則是在看到渾身濕漉漉的鬆田陣平後,一臉大驚失色地跑了過去。
“小陣平!你怎麼了?!”萩原研二看著眼前的幼馴染,詫異地問他。
“沒事。”鬆田陣平滿臉冷漠,一幅不想多說的樣子。
此時,他的身上披著後輩長穀川明安的外套,而他自己的外套則被他脫下來擰乾了水後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長穀川明安被長穀川朝拜托去找乾毛巾了,這時並不在三人身旁。
“可是你這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呀。”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眸中儘是困惑。
“哼。”鬆田陣平扭過了頭,不想跟他解釋。
鬆田陣平還在為剛剛的兩兄弟大打出手,為了誰把外套給他的行為而彆扭。
還有就是,讓幼馴染知道自己被淋濕是為了拆噴水器這樣的理由好丟人啊。
他可是機械大師唉!雖然是自封的。
“咳咳,萩原。”長穀川朝嘴角帶笑,代替鬆田陣平回答他:“鬆田隻是覺得太丟臉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說的吧,你就彆問了。”
長穀川朝的話雖然處處幫鬆田陣平說話,卻也側麵揭了鬆田陣平的短。
鬆田陣平一定是乾了什麼事所以才被水淋了一身的。
這讓萩原研二愈發好奇了,不過他看了看自家幼馴染黑漆漆的臉色,打算還是回去再問他。
萩原研二眼神繞著長穀川朝看了一圈,發現沒有明顯的外傷以後,才沉聲問他:“長穀川,你沒受傷吧。”
長穀川朝搖了搖頭:“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萩原研二拍了拍長穀川朝的肩膀,“不管發生了什麼,平平安安就好。”
而後萩原研二看向長穀川明安,道:“在知道你被綁架的時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明安一臉焦急的樣子呢。”
萩原研二紫色眼眸注視著長穀川朝,難以辨明的眼神似乎向長穀川朝傳達了什麼訊息。
長穀川朝麵對萩原研二的話,隻是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了。”
後續警方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帶走了,消失了幾天,卻找不到真正的幕後主使,不論是警察還是受害人及其家屬,都不可能接受這個答案。
但是藤原紀子確實對幕後主使一知半解,無法向眾人告知他的身份。
至於一同被綁架過來卻找不到他相關證據的村上一郎,他其實就是當初投資暮井岡山的投資人所在的公司的項目經理。
當初暮井岡山死後,組織就退出了那個公司,把它賣掉了。
村上一郎同樣是被無辜牽扯的人,他對於當年的事情並不知情,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他還需要接受警方更加細致的調查來擺脫嫌疑。
這樣的話,當年暮井岡山案的所有人物均已到齊。
……
長穀川朝從警視廳出來以後,天色已經不早了,他與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人道彆後,就離開了警視廳。而長穀川明安正等在門口等他。
奇怪的是,分明已經到了下班回的時間,他們兩個也沒有回家的意思,也不是為了等長穀川朝而留下的,因為長穀川朝走後,兩人還坐在審訊室外的椅子上說笑。
是在等安室嗎?長穀川朝懷著這樣的疑問,走出了警視廳。
看到自家哥哥的身影以後,長穀川明安快速走到了他的身邊。
“哥,你沒事吧?”長穀川明安一臉緊張,長穀川朝覺得弟弟現在的狀態有些應激了。
於是長穀川朝搖了搖頭,對弟弟對自己的擔憂感到暖心,但是又很無奈:“隻是去做筆錄而已,至於這麼擔心嗎?”
長穀川明安墨綠色的風眸緊緊盯著長穀川朝,半響,他道:“對不起,哥哥,我沒能及時發現你出了事。”
長穀川朝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明安。”
“可是,我都沒有發現你消失的幾天不是你在給我發消息,我真的……”
“好了好了,我既然已經沒事了,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長穀川朝翠綠色的眼眸對上長穀川明安懷有愧疚的視線,而後將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明安不可以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到自己身上,分明我才是那個一時不察被綁架的人。”
長穀川明安眉頭皺起,他急道:“可是……”
“可是什麼?明安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長穀川朝認真得看著長穀川明安,他露出無奈的笑:“我之前是不是說過,如果明安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長穀川明安沉默著點了點頭。
“那麼,既然這樣的話,明安,告訴我,給你發消息告知你們暮井岡山這條線索的k,和冒充我給你發來幾天消息的那個人,是不是克麗絲姐姐?”
長穀川明安猛的看向長穀川朝,一副被拆穿了什麼的表情,他驚道:“哥,你怎麼會知道的?!”
長穀川朝回答道:“當然是萩原和鬆田告訴我的。”
扮演他時能夠讓明安都沒有起疑心的人,長穀川明安都能想到克麗絲,長穀川朝當然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故事的始末。
綁架他後拖延明安發覺他失蹤的時間,是為了布局彆墅裡發生的事情,而後又在彆墅中的案件結束後,將一眾警察吸引到那裡收尾。
該說不愧是克麗絲姐姐嗎?連警察都敢愚弄擺布。
可是這樣一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長穀川朝歎了一口氣,雖然毫不意外克麗絲姐姐是那個組織的人,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克麗絲姐姐到底想要乾什麼了。
讓原本與此案毫無關聯的他見證了一場由那個組織造成的悲劇,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還是想要激起他的憤怒呢?
如果克麗絲足夠了解長穀川朝,那麼她就一定明白,這樣的行為,隻能引發後麵的結果。
“哥,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長穀川明安一臉焦急地看向長穀川朝,可是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跟長穀川朝講。
“不用這麼害怕,明安。”長穀川朝注視著長穀川明安的眼睛,向來溫柔的眼睛此刻滿是認真:“我知道克麗絲姐姐不是好人,她是一個危險組織的成員對不對?
但是我不能不去管,明安,你記得媽媽是怎麼死的嗎?”
長穀川明安愣愣地看著哥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話題轉移到意外死亡的媽媽身上。
於是他回答:“是因為心臟病突發。”
長穀川朝搖了搖頭,向他解釋:“可是媽媽並沒有心臟病,明安你應該記得,媽媽的身體很健康,她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她在調查那個組織的時候觸及到了兩個組織的核心,所以被滅口了。
媽媽的心臟病,正是因為由那個組織研究的藥而引起的。”
當長穀川朝講出真相的時候,沒由得感到了一陣輕鬆,或許這就是秘密跟自己信賴的人共享所產生的情緒吧。
將一個秘密壓在心中太久,總是很孤獨的。
長穀川明安聽完他的話後,驚地後退了一步,墨綠色的鳳眸瞪大,臉色在瞬間變得難看。
長穀川明安其實在得到自己的記憶以後就進行過推測,為什麼組織要給自己和哥哥洗腦、為什麼長穀川媽媽千辛萬苦去尋找自己、為什麼哥哥長穀川朝放棄了自己先前的一切去查什麼東西。
答案是這樣的嗎?
為了找到那個不知名神秘組織的蛛絲馬跡,給媽媽報仇。
可是長穀川媽媽會接觸那個組織,也是為了他們吧……
“哥。”事情果然不能隱瞞了,哪怕他不去說,哥哥早晚也正麵對上組織,這太危險了。
長穀川明安思考了一番,打算坦白自己的記憶,他聲音低沉道:“我想起小時候的記憶了。”
長穀川朝的翠綠眼眸一下子睜大了。
兩人站在警視廳門口相對而談的時候,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裡。
一雙冷漠的墨綠色狼眸正注視著兩人。
第 52 章
呀嘞呀嘞, 大家好,我是齊木楠雄。
眾所周知,在幾年前,我從一個邪惡組織的手下救出了一個代號為蘇格蘭的成員, 他的真名為諸伏景光, 是一名公安警察。
我用回溯時光的超能力將自殺他救下以後, 將昏迷失憶的他帶回了我所居住的地方,日本S縣左側腹市。
那裡是沙雕漫畫片場, 我所受製於普通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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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上麵的話題, 我應該是有很多話要吐槽的,比如說長著屁股下巴的燃堂力、身為靈能力者卻猥瑣好色的鳥束零太、被神寵愛看到就會忍不住“哦呼”的美少女照橋心美……
等等等等, 他們的存在讓我倍感難過,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時間緊迫,讓我長話短說。
我現在就在米花町警視廳的門口, 準確的來說, 我懸浮於半空中, 普通人看不見的高度。
身為超能力者, 會飛隻是我的眾多超能力之一。
我現在眼看著不久前見過的長穀川朝和他的弟弟長穀川明安在警視廳門口袒露心聲, 看著兩人背後的馬路邊停著的車上看著兩人的琴酒黑澤陣,覺得現在的情景像極了***。
不好意思, 剛剛的詞彙似乎沒能通過審核, 被世界意識屏蔽了。
總之, 現在的情景一看就是一個巨型修羅場。
我時刻關注著琴酒的動作, 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掏出槍來一發子彈射過去。
不過還好, 根據我的觀察,琴酒的狀態似乎很平靜, 並沒有想要殺人的想法。
雖然他似乎殺人的時候也是這麼平靜,所以說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呢。
隻是這樣的情景再繼續持續下去的話,那不就更像是***了嗎?
什麼,你又沒有聽清我在講什麼,那肯定是世界意識又把我的話屏蔽了,這種情況一般不要緊,我多說幾遍就好了。
“***,***,***。”
哦,看來並沒有用。
好的,我放棄。
請不要說讓我再堅持一下這樣的話,根據我的經驗而談,堅持下去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總之,我正在觀察他們。
我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讓在大眾眼中已經身亡的諸伏景光重新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回到這邊的片場。
雖然我認為如果繼續維持現狀的話,他會輕鬆很多,但是不要低估一個公安的決心。
儘管他的記憶尚未恢複,但是他卻鑒定地表示要完成自己曾經未儘的使命!
因此,我趁著這次與爸爸媽媽來米花町旅遊的機會,想要趁機幫月原景川接觸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
長穀川朝。
自從上次長穀川朝去往左側腹市的時候,我就知道,如果要讓月原景川重新變回諸伏景光的話,他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畢竟,能聯通沙雕災難漫話與少年偵探漫畫的人,少之又少,長穀川朝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說,之前同樣也去過左側腹市的柯南一行人也是跨越了兩個片場的人物,但是他們身邊圍繞著的偵探世界意識太過強烈,所以決定不能直接讓月原景川接觸他們。
不然的話,月原景川就隻能是與諸伏景光長相相似的月原景川,而不能突然複活,變成在偵探世界意識中標明早已因公犧牲的諸伏景光。
這樣舉一個例子,俗話說得好,青蛙要用溫水來煮,現在讓諸伏景光複活這樣的事情,就相當於要把一隻青蛙煮熟,而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溫水不知不覺變成滾燙的開水。
具體過程就是,讓月原景川與長穀川朝接觸,然後通過長穀川朝,讓月原景川再與曾經的好友相認。
隻要認識諸伏景光的人都意識到諸伏景光其實並沒有死去,那麼,他的複活大業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半。
那另一半,就需要隔壁片場的主角,江戶川柯南,通過一場案子認識化名為月原景川的諸伏景光。
隻要諸伏景光的朋友與柯南認同了諸伏景光未死的事實,那麼因為跟我的片場融合而權利大減的偵探世界意識也就無法否認這一事實了。
這就是我的計劃,非常簡單,但是有用。
畢竟我是沙雕片場的主角,我想要實現的事情,隻要邏輯通暢,理論上就可以實現了。
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就已經通過我的超能力,大致了解了一下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總的來說就是,名為貝爾摩德的黑衣組織成員內心有著無論如何也要去保護的人,長穀川兄弟正在其中。
但是因為組織內的二把手朗姆,注意到了這兩個跟自己上位的最大攔路惡犬琴酒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
朗姆有著想要利用他們鏟除琴酒,以保證自己能夠成功上位,成為黑衣組織的新BOSS。
先一步發覺朗姆小動作的貝爾摩德怒火中燒,為了從朗姆手中保住自己的珍寶,於是與琴酒合作,想要阻止長穀川朝兄弟再去接觸組織。
可惜貝爾摩德低估了長穀川朝,也不知道長穀川朝已經得知了母親死亡的真相。
這次的事件讓他意識到組織的危險性有多高,但是也更加堅定了長穀川朝想要為母親報仇的想法。
以及他所一直堅持著的,想要實現母親願望的決心。
齊木楠雄眨了眨眼睛,構思著該如何讓月原景川去接觸長穀川朝。
對了,明天似乎是工作日,長穀川朝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去波洛上班吧。
失蹤了幾天,他應該要去店裡解釋一下情況。
好,明天帶著月原景川去波洛咖啡廳吃飯吧。
咳,絕對不是為了嘗一嘗那家店裡的甜品呢。
這樣想著,齊木楠雄消失在了空中。
……
在長穀川朝和長穀川明安走後,琴酒的車門被人打開,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琴酒沒有絲毫意外,畢竟是這人和他約好在這裡會麵的。
“真是稀奇,今天竟然是你自己在開車,伏特加呢?”一雙春水般的水綠色眼眸輕輕眨了眨,紅唇彎起,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
正值暮色微垂,淡黃的夕陽光束透過半掩的車窗,照在貝爾摩德白皙的臉龐上,仿佛一層神秘的麵紗,讓她的容貌更加奪目。
來人正是貝爾摩德。
可惜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似乎並不領情,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貝爾摩德,而後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礙事,我讓他回去了。”銀色長發的男人這樣道,他用黑色禮帽壓低了自己的頭發,也掩蓋了自己的神情。
“啊啦,那我今天可真是榮幸,能讓組織裡的top killer為我開車。”貝爾摩德調侃道,她拿出了放在自己手包中的口紅,擰開後為自己補妝。
琴酒不想跟她繼續客套,於是直接問她道:“你讓波本去摧毀原本交給百利甜的任務目標,目的是什麼?”
西格,組織代號百利甜,是琴酒一派的人。
因為他在國外隸屬於情報組,所以回國一事,需要得到日本情報組負責人朗姆的批準。
而在不久前,閒的沒事乾的百利甜聲稱受不了身邊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笨蛋們了,急切需要琴酒大哥洗眼。
於是向朗姆提交了自己想要回國的申請。
這樣的申請他一年大概每個月都會發幾次,沒想到這一次卻被朗姆批準了。
懷著朗姆應該是年紀大吃錯藥了,以及這個男人不懷好意,想要利用自己對付琴酒大哥的心情,百利甜興奮地從實驗室跑路,拎著自己的行李回了國。
沒想到剛回來就接到了朗姆的任務,讓他去暮井岡山的家裡找一找有沒有組織遺留下的資料。
朗姆給他的理由是,因為組織曾與暮井岡山有著密切的合作,所以暮井岡山的家中也不乏可能會有蛛絲馬跡會暴露組織的存在。
可是暮井岡山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為什麼朗姆現在才想起來讓人去清理暮井岡山家呢?
百利甜左思右想,最後得出了朗姆吃飽了撐的這樣的答案。
但是因為好歹朗姆是他名義上的頂頭上司,所以百利甜也隻好照辦。
貝爾摩德則策劃了藤原紀子綁架一案,並且和朗姆借人,讓波本趁機前往那裡,交給了他摧毀組織資料的任務。
貝爾摩德和朗姆都沒有告訴波本百利甜也在那裡的消息,朗姆主要是想讓波本在不認識百利甜的情況下,讓波本觀察一下百利甜這個人,說不定能得到什麼關於琴酒的情報。
而貝爾摩德卻完全是本著看樂子的想法沒有告訴波本這是一場雙人任務。
貝爾摩德聽到琴酒的問題,微微一笑,道:“這是朗姆的意思。”
而琴酒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朗姆想要通過百利甜打壓他的想法。
畢竟百利甜剛剛回國,能和他扯上關係的就隻有自己。
“嗬,可笑。”琴酒對朗姆的行為深感不屑,他向來看不上這些情報組為了目的耍儘心機的行為。
“那我和你的約定呢?貝爾摩德。”琴酒用冰冷的語氣問她。
而琴酒與貝爾摩德的合作如下:
那天晚上,貝爾摩德原本告知琴酒的計劃是,由她出麵與朗姆合作,通過綁架長穀川明安讓他與琴酒見麵,以此得到琴酒的弱點。
如果琴酒還記得長穀川明安,那麼說明琴酒的洗腦並沒有完全成功,並不值得組織毫無保留地信任他。
通過這一點,朗姆就可以借機對琴酒發難,剝奪他手中的一些權利。
“琴酒。”貝爾摩德的收起了自己臉上的似笑非笑,她的神色變得有些無奈,水綠色的眼眸看向琴酒,“我們或許都看輕了阿朝。”
“什麼意思。”
男人的聲音毫無溫度,同時蘊含著洶湧的暗流。
第 53 章
“你覺得, 長穀川朝是什麼人呢?”
暮光下,貝爾摩德放下手中的口紅,纖長的手指抵著麵前的玻璃,隱約指向長穀川朝離開的方向。
“……黑澤陣。”
停頓片刻後, 貝爾摩德對著琴酒叫出了那個再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名字。
琴酒低垂的銀白眼睫顫了顫, 墨綠色的狼眸抬起, 輕輕瞥了一眼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我對他沒有興趣。”
琴酒警告地對貝爾摩德道, 眉宇中儘是冷漠。
“好吧, 也不知道你在彆扭什麼呢,琴酒。”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 你我都應該清楚, 對付不可控的變數,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束之高閣。”
“就憑你那漏洞百出的計劃?”琴酒嗤笑道。
“這種話真是讓人傷心。”
“那不過是朗姆的試探而已, 我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推手。”
貝爾摩德語氣不禁變得幽怨, 臉上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地放鬆。
她用手指卷了卷身前的金色長發, 將之擺放在了自己覺得合適的位置。
琴酒冷哼一聲:“我可沒有看出來你的傷心難過在哪裡。”
“琴酒, 你最好一輩子都這樣講話。”貝爾摩德對琴酒的不解風情感到不滿。
琴酒不想再搭理貝爾摩德的彎彎繞繞, 他直接問道:“朗姆那邊怎麼樣了?”
“他呀。”貝爾摩德思考了一會,道:“估計在找人對比你和明安見麵的監控視頻。好不容易找到你的破綻, 他怎麼可能放過你呢?估計今天晚上都睡不著了吧。”
“破綻?”琴酒可不覺得這種可笑的計劃能讓自己翻車, “嗬, 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能被人從監控中隨便看出問題的話, 琴酒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得屍骨無存了。
朗姆的這次計劃, 隻是走一個過場罷了,最主要的目的, 不過是惡心琴酒而已。
讓琴酒厭惡自己,對朗姆來說,這才是這次任務的最大收獲。
……
當晚,組織某秘密基地。
琴酒坐在寂靜的醫療室內,原本裡麵的醫生被他趕走了。
他正在給自己的手臂上纏繃帶,下午與貝爾摩德分彆後,琴酒又趕往了組織的一處任務點收尾。
今晚的行動並沒有讓他受傷,手臂上的傷口是前兩天的任務造成的。
但是在追擊老鼠的時候,大開大合的動作還是讓他的傷口撕裂了。
琴酒動作熟練地獨自用繃帶纏上自己的手臂,腦海中思考著貝爾摩德今天對他問出的問題。
長穀川朝。
長穀川明安。
都是光明美好的名字,與黑暗格格不入。
在朗姆發覺兩人之前,琴酒從沒想過再與他們扯上關係。
哪怕那兩個人是與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血親。
對於現在的琴酒來說,長穀川兄弟,也隻是陌生人而已。
琴酒一言不發地給自己處理好傷勢,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處理郵件箱裡堆積的文件。
過了一會,推門聲打破了醫療室的寧靜。
“大哥,百利甜回來了。”伏特加從醫療室的門外走入,身後跟著一位黑發青年。
黑發青年進門後,伏特加就自覺退出了房間,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謝謝啦!伏特加。”
伏特加沒理會青年的話,忙不迭離開,想要趕緊遠離西格那個神經病。
哪怕接觸了好幾年,他還是對陰晴不定的西格有著深深的陰影。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同伴是一個上一秒還笑嘻嘻地與隊友一起說笑,下一秒就能麵無表情地對對方痛下殺手的人。
哪怕那個隊友是組織下達的任務目標——
那是他第一次與琴酒一起去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
那個被殺死的人就是琴酒那次任務中背叛了組織的叛徒。
琴酒命令伏特加去疑似有叛徒的基地裡收集情報,好確認叛徒是誰。
而西格隻是恰巧路過,看見伏特加的一瞬間想起了他是琴酒的跟班。
當時的伏特加還並沒有看到西格的到來,正與那人在基地大廳裡說話,下一秒西格就湊了過來。
西格一邊笑著摟住伏特加的肩膀問琴酒去哪了,一邊朝著那人突然開槍,滾燙的鮮血濺了伏特加一臉。
完成任務後,西格就放開了伏特加,收起了臉上嬉笑的表情,麵無表情對著愣在原地的伏特加道:“任務完成,你可以去找琴酒交差了。”
可謂是殺人不眨眼的典型了。
……
而且,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接下來裡麵會發生什麼。
琴酒看了一眼伏特加的背影,突然有些後悔當初任由西格散布謠言,現在以伏特加為首的一眾成員,都覺得自己和西格有些什麼。
以至於現在遇到西格要找自己的情況,他們都會自己找借口急匆匆地離開。
就為了給他和西格創造什麼獨處空間。
真是不知所謂。
青年有著一雙罕見的灰色偏藍的眼眸,嘴角掛笑,此刻非常快樂地與琴酒揮手打招呼:“嗨,琴酒大哥,好久不見了!”
此人正是白日裡在暮井岡山的彆墅中最後醒來的西格。
看見眼前的人,琴酒頭疼的放下了手機。
“你怎麼回來了?”
西格笑了笑,將自己的臉湊到了琴酒身旁。
灰色偏藍的眼眸帶著一絲笑,西格用久彆重逢的語氣道:“當然是想念大哥啦!”
“大哥有沒有想我呀。”
西格的聲音帶著一絲甜膩,溫熱的氣息拂過了琴酒的耳畔。
琴酒皺了皺眉,將西格一把推開。
“貝爾摩德真是把你教壞了,給我好好說話。”
琴酒厲聲嗬斥西格,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
身為組織的殺手,琴酒並不習慣跟人親密接觸,而西格卻一直對讓琴酒變臉這樣的事情情有獨鐘。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與琴酒見麵的時候,琴酒的母親,也就是他的臨時研究員兼老師,為了讓他不害怕,故意拿當時在場的琴酒逗他笑的緣故吧。
西格的父母都是組織研究所的人。因為他身體先天不足的緣故,自出生起就接受了組織的救治,並且因為從小就展現出來的對於實驗研究的天賦,一直被組織當做科研組的人才培養著。
誰也沒想到為什麼西格之後又去了情報組工作。
總之因為這個原因,西格被同樣喜歡找樂子的貝爾摩德慫恿,跟著一起在國外的貝爾摩德拜師學藝去了。
琴酒對這件事也有所耳聞,但是因為他不常去國外,負責的一般是組織在國內的事宜,所以也懶得管他們。
於是幾年不見,當初在實驗室裡明明看起來沉默不語的西格,被貝爾摩德教成了這個樣子。
西格聽到琴酒這樣的話,隻好聳了聳肩,安分了下來。
西格掃視了醫療室一圈,從角落裡給自己搬了一個椅子,放在了琴酒身邊坐下。
“好吧大哥,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西格看著麵前銀色長發的男人,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琴酒的頭發似乎比上次他們見麵的時候更長了,這麼長的頭發應該很不方便吧,每天該怎麼打理呢?
琴酒沒有在意西格的走神,兩人都對朗姆的事情心知肚明,於是他直接冷冷道:“朗姆已經踏入了我為他準備的陷阱,我們現在隻需要等他自投羅網就好,那位先生可不會容忍一個已經準備好取代他的人。”
“是啊,隻能說那個老家夥這步棋走得太急了,是因為年紀大到了更年期的緣故嗎”西格回過神,回應著琴酒的話。
“是因為朗姆沒有意識到組織一直以來都被牢牢地控製在了那位boss的手裡。
哪怕已經十年沒有露麵,那位先生依舊通過自己的方式掌控著組織。”琴酒解釋道。
朗姆在組織裡呆的時間很久,但是卻被早已把握在手中的權利蒙蔽住了,認為自己在組織中已經是說一不二的地位了。
所以才想要反叛boss,權利的滋味足以讓人麻痹感官。
“原來如此,是boss給他的自由過了火。”西格說出這句話後,突然笑出了聲。
對不起,實在是這句歌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了出來。
要怪就怪他經常去的KTV裡的華人經常點這首歌吧。
他隻是一個不小心被洗腦了的無辜青年而已。
黑發的混血青年笑得眯起了眼睛,倚靠在身後的靠背上。
琴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西格在被看過來的一瞬間收拾好臉上的笑,揉了揉臉,正襟危坐道:“我明白了,大哥,我回去就原地待命就可以了是吧。反正朗姆也不會把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就安安心心當我的……嗯……眼線?”
“朗姆可不會讓你當成什麼眼線,之後他發給你的任務,先讓我看一眼你再去。”琴酒思考了片刻後,這樣對西格道,反正朗姆知道西格是他這一派的人,
“okok,大哥英明!”西格下意識鼓起了掌。
這時,門外突兀地響起了一聲悶哼。
琴酒神色一凜,快步走到了門口掏出槍來,打開門後迅速將槍對準了門外的人。
“大哥,是我!”來人趕緊出聲。
此人正是剛剛離開的伏特加。
琴酒眯了眯眼睛,槍口懟著伏特加的太陽穴,他道:“伏特加,你在門口乾什麼?”
伏特加舉起雙手,小山般的壯漢流下冷汗,他苦哈哈道:“大哥,波本剛剛看見我後說他想要見你,我來問一下你方不方便見他。”
誰知道剛剛才過來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於是伏特加不小心磕到了頭。
西格湊了過來:“啊,剛剛好像是看到波本也開車來了這個基地,我還以為他隻是路過呢。”
“波本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琴酒看向西格,問道。
西格無辜地舉起了手,灰色偏藍的眼眸略微一轉:“好像是……跟著我來的吧。
剛剛出警視廳以後,我告訴他自己先走了,就直接來了這裡。”
琴酒沉默了。
他沒想到西格和他第一次見麵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波本也不知道為什麼來找他。
他讓西格站在原地等他,自己則朝著基地大廳的地方去了。
伏特加跟在琴酒後麵,向後看了一眼西格,又看了一眼琴酒,不明白為什麼大哥不罵西格。
平時要是他不小心暴露了大哥的行蹤,早就被大哥罵的狗血淋頭了!
第 54 章
琴酒走後, 西格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狀態,他走進醫療室,坐在剛剛琴酒的位置上,開始閉目養神。
琴酒的氣息還在他的鼻邊縈繞, 西格的身體放鬆地靠在椅背上, 心中莫名感到了一股安心。
組織中人人畏懼的琴酒, 在西格眼中,也還是當年那個會因為母親的要求而哄他開心的大哥哥而已。
琴酒是西格在組織中唯一不用去防備的人。
這是琴酒曾經給過他的承諾。
所以哪怕有一天, 琴酒會因為什麼要殺掉他, 西格也不會反抗。
“啊,朗姆那個老東西, 好難對付啊。”
西格在寂靜的醫療室中喃喃道, 隨後用手背遮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組織中, 琴酒的存在確實顯眼,他是組織中的叛徒殺手, 是那位先生掌控組織最鋒利的刀。
這也意味著, 他無時無刻不在風口浪尖。
西格微微撇了撇頭, 黑色的發絲與身後的椅子摩擦, 發出細微的聲音。
片刻後, 西格睜開了灰色偏藍的眼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冰冷的殺意浮現在他的嘴角。
“早晚殺了他。”
……
而基地大廳的波本此刻也等到了琴酒。
“晚上好, 琴酒。”
一向神秘的波本朝著琴酒漏出完美的笑容, 紫灰色的眼眸一成不變地彎起, 給琴酒的既視感像極了早就已經死去的叛徒, 蘇格蘭。
琴酒下意識皺了皺眉,心中暗想貝爾摩德還真是喜歡多管閒事, 逮著誰都喜歡教兩下。
他可沒忘記波本當初在蘇格蘭死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琴酒做任務時隻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和任務本身,很少去觀察其他人的樣子,所以波本的變化他根本沒有關注。
“波本,你有什麼事。”
琴酒有些不耐,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除了早已告知他要來找他的西格,他現在並不想見組織裡的任何人。
工作之外的相遇,對於琴酒來說就是麻煩。
他與朗姆不同,孤身才是他在組織中最好的掩護色。
波本倒是不意外琴酒的態度,他也不想單獨來找琴酒,隻不過剛剛在警視廳的時候,他注意到了西格似乎對於長穀川明安有著奇怪的關注。
聯想到他對於長穀川明安的樣貌有著極強的既視感,他決定跟著西格來試探一下琴酒。
“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跟琴酒你單獨聊一下呢?”波本的語氣頗有些為難,他這樣對琴酒道。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不說就走吧。”
琴酒並不想和朗姆的人有過多的聯係,再次強調波本如果再不說出自己的目的的話,就趕緊離開。
“好吧。”波本歎了一口氣。
“我實話實說,琴酒,朗姆不久前讓我盯緊百利甜,從他身上找出你的一些東西。
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麵對他這樣的要求,可是很受驚嚇的。”
波本向前走了一步,望著琴酒那雙墨綠色的狼眸,紫灰色的眼眸中滿是探究之色:“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些,朗姆想要做什麼的消息呢?”
“嗬。”琴酒絲毫不奇怪朗姆的行為,倒是對波本突然來他這裡告知他朗姆對他的命令感到意外。
朗姆派波本監視西格,當然不可能隻告訴他這麼一點東西,波本是一個聰明人,和波本這種人做交易,是需要付出讓他心甘情願的籌碼的。
“聽起來你答應了朗姆的要求。”琴酒摩挲著手上的槍柄,這樣問波本道。
“當然沒有了。”波本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苦惱,“我一向不太喜歡做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任務呢。”
伏特加一言不發地站在兩人身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朗姆派波本監視百利甜,可是組織裡誰不知道百利甜是大哥的人,朗姆想要做什麼,肯定和大哥脫不了乾係。
聯係到一向波濤洶湧的組織裡最近風平浪靜,伏特加覺得這正是大事要發生的前夕。
“就跟你想的一樣,波本,可彆告訴我,你的腦子不足以讓你知道朗姆想要乾什麼。”琴酒這樣回答他,充滿壓迫感的墨綠色狼眸與波本的紫灰色眼眸對視。
如果波本連這樣的問題都想不明白,琴酒可就要懷疑眼前的波本是不是被人假冒的了。
“那可真是大麻煩啊。”波本皺了皺眉,看來朗姆接下來真的想要對琴酒下手了,對琴酒下手以後,朗姆應該還有進一步計劃吧。
他繼續看向琴酒:“算了,先不提這個了。”
“琴酒,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長穀川明安的警察呢?”波本充滿好奇的疑問讓琴酒心生煩躁。
“根據我的觀察,這位警官先生的長相,和琴酒你可是有些相似呢。”
“嗬,這句話你不如去問問朗姆。”
“朗姆?”波本不解。
琴酒懶得跟波本解釋朗姆為了打壓他,告知了那位先生可能找到了他弟弟的消息,然後安排兩人見了一麵。
朗姆想要通過這件事情讓那位先生和琴酒產生隔閡,好繼續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就算達不成目的,也足夠將琴酒與朗姆之間的矛盾抬到明麵上。
“巧合而已。”琴酒冷聲道。
波本聳了聳肩,根本不相信琴酒的話,看來還是要去找朗姆套消息,“好吧,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下次見,琴酒。”
話說完,波本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基地。
坐在自己車的駕駛座上,安室透解開了自己的衣領,剛剛與琴酒的對話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和組織top killer的見麵,要承受的心理壓力還是很大的。
怪不得基安蒂他們都不敢跟琴酒在任務外產生交流。
這個琴酒肯見他,早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白色的馬自達行駛過高架橋,安室透望著身旁車水馬龍的景象,思緒不由得飄飛了一瞬。
也不知道風見有沒有記得幫自己喂哈羅,幾天沒有回去,家裡應該已經積了一層灰了吧。
好在他在任務前就讓風見把哈羅帶走了。
隻不過公安高強度的工作,真的讓他懷疑風見今天能不能下班回家。
下次還是給哈羅買一個自動投喂機吧。
關於琴酒的話。
安室透在剛剛與他的談話中了解到,琴酒是知道朗姆的行為的。
隻不過琴酒一幅不在意的表情,讓他感到琴酒麵對朗姆的小動作根本就是勝券在握。
安室透不知道琴酒是怎麼想的,不過這也確實證明了組織不久以後確實會發生變化。
雖然他不久前拒絕了朗姆的邀請,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利用這次的機會,他最好的選擇還是答應他。
好了,不想了,明天還要去波洛上班,這幾天他和長穀川都不在,榎本梓小姐一定忙得不得了吧。
看來還要找機會向榎本梓小姐賠罪呢。
還有長穀川朝,自從離開暮井岡山的彆墅以後,他的狀態就不太對勁。
因為當時有長穀川明安在,所以他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但是也確實可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打聽一下比較好吧。
他還沒有徹底搞清楚長穀川朝和貝爾摩德的關係呢。
安室透在內心這樣想,緊接著他想起什麼,掏出手機,給風見裕也打了一通電話。
“喂?風見,把今天交接過來的暮井岡山案件的資料發給我。”
除此以外,他也對貝爾摩德為什麼選擇這起案子感到好奇。
說不定能從這起案子裡找到讓長穀川朝異常的答案。
……
琴酒在波本離開後重新回到了醫療室,他剛進門,就發現西格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自己丟在這裡的大衣。
黑發青年睡著時,眉頭總是緊皺著,好像在被噩夢困擾一般,也隻有琴酒在他身邊的時候好一些。
現在西格雖然同樣眉頭皺起,但是從表情看來,這次的噩夢應該不要緊。
沒想到幾年了,西格一睡覺就做噩夢的情況還是沒有明顯改善。
琴酒看了他一眼,而後默默退出了醫療室,輕輕關上了門。
伏特加在一旁小聲道:“大哥?”
伏特加看出來琴酒不想打擾西格睡覺的意圖。
“去休息吧。”
琴酒看了一眼伏特加,揮了揮手讓人離開。
打發走了伏特加後,琴酒單獨一人前往了訓練場。
百利甜的回國,長穀川兄弟的出現,一切的一切,都脫離了琴酒的掌控。
雖然這些都對他的計劃沒有影響,甚至也在他的計劃之中,可是當他真正直視這個情況的時刻,不可避免地讓他的內心浮躁了起來。
琴酒拿起槍對準訓練場的靶子,憑著感覺扣下扳機。
“砰砰砰——”
幾道槍聲後,不遠處靶子上的十環不打爛,冒出了一絲青煙。
琴酒則丟開了手上的槍,走到一旁點了一根煙。
繚繞的煙霧繚繞在他身旁,尼古丁的味道讓琴酒內心稍微冷靜了下來。
波本今天的行為不知緣由,到底是朗姆派來打聽消息的,還是他自己想要明哲保身,所以才來向自己表露自己不願站隊的想法的。
琴酒懶得去猜測,不過按照他的判斷,大概率應該是後者。
不過也不排除波本今後可能會因為朗姆給出的利益而加入朗姆一方。
還有西格,還是趁早把他重新丟掉國外去吧,免得一天到晚給他找麻煩。
決定好西格的去處後,琴酒熄滅了煙,跨步離開了訓練場。
第 55 章
清晨, 波洛咖啡廳。
鬆田陣平今天一大早就被萩原研二從床上薅起來,現在整個人都不太精神。
黑色卷發的帥哥臭著一張臉,臉上還掛著一副黑色墨鏡,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
給他附近的顧客都帶來了不小的驚嚇。
哪怕他旁邊坐著臉上有著滿滿親和力的萩原研二, 也沒有人敢去靠近他附近的桌子。
“小陣平, 彆生氣了~”
萩原研二雙手奉上盛滿三明治的盤子, 猶如上供一般任由鬆田陣平挑選。
“來,挑一塊你喜歡的三明治吧~, 這可是安室先生在愧疚之下的潛心力作哦~”
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眸中溢滿笑意, 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幼馴染生悶氣。
哇,不愧是小陣平, 就連生氣也是這麼帥氣!
鬆田陣平懶得理這個明明知道自己困得不行, 卻還是把自己從床上拉到這裡吃早餐的男人。
今天可是休假。
在經曆了一場大案子以後, 他的上司念在他在案件中被人打暈又淋了水的倒黴事。
所以破例給他放了一天假,恰好和搜查一課的萩原研二一起休息。
休假為什麼不能在家睡個懶覺啊!
來這裡什麼時候都可以來的吧。
他們兩個又不會跑!
“因為好不容易休息, 當然要去早早來波洛咖啡廳裡嘗一嘗招牌早餐, 順便蹲點一下, 見見那兩個笨蛋啦!”萩原研二理直氣壯。
萩原研二這裡的兩個笨蛋指的就是長穀川朝與安室透兩人。
“而且, 小陣平也不甘心那兩個人分明就是有事情, 但是卻瞞著我們吧。”
降穀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公安是有保密條例的, 所以昨天在警視廳把他們兩個當空氣, 自己自顧自地走了這件事情就勉強可以原諒吧。
才怪咧!
好友用陌生的眼神看他們兩個這種事情真的太讓人傷心了, 絕不原諒!
雖然今天這頓早餐是降穀給他們兩個的賠罪禮(降穀請客)。
而長穀川朝, 明明請了他們兩個幫忙, 但是除此之外又什麼都不說,真的讓人擔心又生氣。
“我聽說明安最近也回家了, 好像是想通了什麼 ,看著也不像不久前那樣整天冷冰冰、愁眉苦臉了。
搞不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今天晚上都會睡不著覺的!”
鬆田陣平死魚眼。
這就是你現在讓我睡不了覺的理由嗎?
鬆田陣平從盤子裡隨意挑選了一塊塞進嘴裡,片刻後他愣了一下,仔細嚼了嚼嘴裡的三明治。
“你不要告訴我這是那個金發的家夥做的。”
鬆田陣平有些震驚,在他的印象裡,降穀零雖然會做飯,但是絕對沒有這麼好的手藝。
才幾年不見,他去哪裡進修廚藝了?!
他不是去什麼邪惡組織臥底了嗎?那裡還有廚藝要求嗎?
這是什麼組織啊?!
“當然啦,小陣平,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是安室先生的潛心力作!”萩原研二又強調了一遍他剛剛說的話,表示這些東西雖然好吃到爆炸,但是確實是降穀零做的。
隨後他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道:“所以說,小陣平,為什麼你的廚藝一點進步都沒有呢?”
上次和長穀川朝一起吃的那頓烤肉,全憑萩原研二烤肉的技術高超,才讓每個人都吃飽了肚子。
長穀川朝倒也會烤肉,但是水平僅僅在普通與好吃之間徘徊,萩原研二的烤肉是真的一絕!
這就是號稱最受警視廳聯誼歡迎男警察的實力嗎?
果然不可小覷!
鬆田陣平嘁了一聲,對萩原研二的吐槽毫不在意。
他繼續拿起了盤子裡的三明治,吃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雖然他沒睡夠,但是現在是真的餓了,尤其是這盤三明治的手藝是真的不錯。
“小陣平,給我留一點啊!我也沒吃早餐呢!”萩原研二發現了正在狼吞虎咽的鬆田陣平,急忙阻止他道。
“嗬!”鬆田陣平挑了挑眉,眼神得意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道:“想吃就來搶啊,我可不會給你留。”
“太絕情了,小陣平……”萩原研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傷的表情。
“鬆田?萩原?你們怎麼在這裡?”
就在兩人正為了一盤三明治大打出手的時候,一直在後廚幫忙整理東西的長穀川朝發現店裡來了熟人,走到了兩人身邊。
“早上好呀,長穀川。”
萩原研二率先打招呼,紫色眼眸亮閃閃的,看得出來,他跟自家幼馴染玩得很開心。
“早。”鬆田陣平懶洋洋地打招呼,趁著萩原研二抬頭看長穀川朝的時間,把最後一塊三明治也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說,小陣平,太過分了。”
萩原研二佯裝生氣,把鬆田陣平身前的果汁拿了起來,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了。
鬆田陣平剛想拿過果汁喝一口,結果被截胡了,頓時也有些惱怒。
“好了好了,不要鬨了。”長穀川朝無奈打圓場。
“所以為什麼你們兩個隻點了一份早餐啊。”
長穀川朝半月眼,看著兩天眼前桌子上的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果汁,這分明是一個人的量吧。
雖然三明治數量很多,但是它的體積很小,大概就是一口一個的樣子。
是店裡為了滿足客人的口味最新推出的多味拚裝三明治。
看著鬆田陣平看向自己,萩原研二訕笑了一聲,小聲委屈道:“因為現在客人有些多嘛,我就讓安室先生先給了我一份,反正我今天早上有吃東西,所以暫時不太餓。”
“沒想到……”萩原研二看了一眼鬆田陣平,“沒想到小陣平早上這麼餓。”
鬆田陣平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所以你是早上吃完了飯才把我叫醒,說是一起來吃招牌早餐,結果就隻有我一個人餓著肚子來吃,你還跟我搶,是這個樣子嗎?”
鬆田陣平指著被萩原研二喝完的果汁,冷酷地看著他。
“好吧,我錯了。”萩原研二果斷認錯,表情認真、態度積極。
保證讓幼馴染的怒火存在時間不超過三分鐘。
長穀川朝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不禁笑出了聲。
“好了好了,我去給你們再拿一份早餐吧,就當是我請客好了。”
好友之間互相請客是常有的事,萩原研二兩人也沒有過多在意被請客這件事,兩人異口同聲道:“那就拜托了!”
長穀川朝搖了搖頭,他已經習慣了這對幼馴染之間奇奇怪怪的交流方式了。
恰好安室透已經做好了第二份早餐,他直接把早餐端了過來。
“長穀川,你今晚有事嗎?”就在長穀川朝即將離去的時候,萩原研二突然叫住了他。
長穀川朝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今天晚上我和小陣平去打擾一下你,你不會介意吧?”萩原研二紫色眼眸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
“萩原……”長穀川朝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想要拒絕他,在他欲言又止的時候,萩原研二眼中的堅定把他想要說的話壓了下去。
“長穀川,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情。
我和小陣平不知道你正在經曆什麼,但是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萩原研二的語氣很溫柔,他的話語如同陽光一樣,讓長穀川朝內心感到無比地溫暖。
也是,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向兩人傳達過他在追查的東西有多危險了。
不管是之前的實驗室案件,還是他這一次的被綁架案件。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起案子在最後絕對已經被公安接手了。
畢竟是和組織有關的案子。
被公安接手這樣的消息,身在搜查一課的萩原研二,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而明安的變化也是一處疑點,長穀川朝知道,作為後輩兼好友的弟弟,他們一直關照明安。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是很好的人,好到能讓身處淤泥黑暗的人感受到溫暖。
可是越是這樣的溫暖,越是讓長穀川朝不想把好友牽扯進自己的事情中。
太過危險了。
長穀川朝下意識拒絕讓他們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之前請他們幫忙是因為他當時對於組織一知半解,不知道真相。
而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不論是母親的死亡,還是明安的失憶都和那個組織脫不開關係。
他不想讓他們再冒險。
“彆想著逃跑,長穀川。不然的話,我和小陣平今天晚上就去你家門口蹲點。”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同意。”
長穀川朝聽到這宛如犯罪分子的發言,嘴角抽搐。
“這是什麼危險發言啊,萩原。還有鬆田,你知道你在同意什麼嗎?被人聽見或者看到絕對會報警的吧。你們真的想被同僚逮起來嗎?”
長穀川朝默默吐槽。
“所以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長穀川,你沒有意見吧。”萩原研二眯了眯眼,對長穀川朝道。
“……沒有。”
長穀川朝還真的有些害怕這兩個人真的跟犯罪分子一樣去蹲自己的行蹤。
他們真的能乾出來這種事情的!
“叮鈴……”
推門聲響起,長穀川朝扭過頭,翠綠色眼眸看過去,下意識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麻煩給我來一份咖啡果凍,謝謝。”
帶著綠色眼睛的粉發高中生齊木楠雄推門而入,聽到歡迎光臨這句話後,麵無表情地用傳心術對長穀川朝道。
啊咧?
剛剛這個孩子,他有張嘴嗎?
長穀川朝翠綠色眼眸眨了眨,看著齊木楠雄的臉,大腦一下子宕機了。
第 56 章
齊木楠雄被長穀川朝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 半響,他明白了自己哪裡不對勁。
他平時已經習慣了用傳心術與他人交流,沒想到在不屬於他的片場,用傳心術說話竟然還會被人發覺。
呀嘞呀嘞, 還真是糟糕的事情。
這可能就是世界沒有融合徹底的弊端吧。
不過齊木楠雄並不慌張, 像這樣的突發狀況他經曆過很多, 有著豐富經驗的他淡定的想好了對策。
齊木楠雄深紫色的眼眸看著長穀川朝,麵無表情地對長穀川朝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嘴巴一張一合, “麻煩給我一份咖啡果凍。”
隻要他再次說出一遍自己的要求就好了。
長穀川朝眨了眨眼睛,意識中突然有了剛剛這位少年開口說話的場景。
是的, 這同樣是齊木楠雄的超能力, 能夠改變人腦海中的想法。
每當他不小心暴露了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時, 通過超能力可以讓其他人將這件事情看作是正常的事情。
啊,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長穀川朝衝齊木楠雄笑了笑, 銀發綠眸的青年神色溫柔, 道:“好的。
說出了自己的需求後, 齊木楠雄徑直走到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身旁的位置上。
隻有這裡有空著的桌子了。
可能這就跟燃堂不論彆人說什麼都會相信的白癡人設一樣, 這兩位警官也有著□□大佬人設和萬人迷溫柔帥哥人設吧。
齊木楠雄在內心這樣想, 內心卻感受到了無比的糟糕。
計劃,被打亂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讓月原景川先接觸一下長穀川朝, 而後循序漸進地接觸曾經的好友。
但是現在, 這家咖啡廳裡的諸伏景光好友濃度已經爆表了。
除了他在諸伏景光的記憶中的班長伊達航不在以外, 他的好友全都聚集在了這家小小的咖啡廳內。
真是前所未見的場麵。
就好像你分明隻想吃一小杯咖啡果凍, 卻突然發現自己購買的咖啡果凍變成了五倍大的咖啡果凍一樣。
完全地超過了預期!
謝謝, 雖然很感動,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是像咖啡果凍一樣美好的事情。
所以在齊木楠雄進入這家咖啡廳前, 發現了好友濃度超標事件以後,就放棄了帶月原景川來這裡的想法。
好在長著一雙藍色貓眼的男人並不在意,反而彎了彎眼睛,對齊木楠雄道:“沒事的,超出預期的事情我們都無法改變,還是等下一次機會吧。”
月原景川善解人意地對這位擁有著超凡力量的少年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先去米花町逛逛吧,說不定能看到熟悉的地方。”
“好,那楠雄你準備去做什麼呢?”月原景川看著齊木楠雄並不打算離開的樣子,這樣問道。
身為老師,他還是要關心一下學生的外出安全問題的。
齊木楠雄斬釘截鐵卻用平淡的語調對他道:“我想要嘗一下這家咖啡廳的咖啡果凍!”
“哈哈哈。”
聽到齊木楠雄的回答,月原景川不禁笑出了聲。
果然還是一個孩子啊!
是一個好孩子。
眼前的粉發少年有著超出他認知的力量,這在他與楠雄相處時就隱約感覺到了。
但是在潛藏在齊木楠雄麵無表情的外表之下的,是獨屬於少年的溫柔與善良。
月原景川知道齊木楠雄的一切打算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讓他可以在恢複記憶以後重新回到以前的環境中。
所以他不會因為什麼去責怪他,隻會對這個孩子心懷感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失去記憶後的他,應該是這個孩子給他的第二次生命吧。
月原景川有這樣的感覺。
“那就祝楠雄你用餐愉快啦!我先走了。”
臨走前,月原景川透過波洛咖啡廳的透明玻璃窗,用溫柔的藍色貓眼看過去,他看到了裡麵前不久前剛見過一麵的長穀川朝,坐在角落裡搶著三明治吃的幼馴染兩人,以及正微笑著招待客人,幫他們找零錢的安室透。
他的內心突然浮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觸碰裡麵的人。
就好像漂泊了很久的樹葉終於找到了歸根的旅途,困倦的鳥兒找到了自己的巢穴。
但是,現在還不行,月原景川在內心默默告誡自己。
要有耐心,楠雄已經很努力地在幫自己了。
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破壞楠雄的計劃。
藍色貓眼靜靜地凝視了一會咖啡廳裡的人,而後眨了眨自己酸澀的眼睛,毅然邁開腳步離開了。
看著藍色貓眼的男人離去後,齊木楠雄也推門走入了波洛咖啡廳。
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齊木楠雄伸出勺子,輕輕舀起一口剛剛長穀川朝給他端上來的咖啡果凍,送進嘴裡。!
齊木楠雄深紫色的眼眸猛得睜圓,美味的味道從他的舌尖一下子傳到心尖。
好似一群毛絨小雞在雲朵般柔軟的草地上歡快追逐,又好似午後夕陽下貓咪溫暖柔軟的肚皮。
這個咖啡果凍,好好吃!
少年不禁在眼神中表露出自己的喜愛。
一旁的萩原研二從剛剛齊木楠雄進來開始就注意到了他。
少年剛剛進來就目的明確地要了自己想要的食物,而後滿是期待地等待在位置上。
這些都沒什麼特彆的,但是隨後萩原研二又注意到,少年身上穿著的校服好像並不是米花這邊學校的。
甚至附近彆的學校也沒有這種綠色的校服。
這讓身處搜查一課的萩原研二有些擔心,這個孩子他是不是和家裡吵架後離家出走了。
或者是陌生人把他帶到了這裡。
因為他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和少年說了一會話後,就留下少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般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打扮得那麼嚴嚴實實嗎?
肯定有問題!
無論是那種情況,身為警察,他都必須去查證一下!
不過剛剛的那個人,身形不知道為什麼,給了萩原研二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
通過心靈感應聽著萩原研二的心聲,齊木楠雄陷入了沉默。
這裡的警察都是這麼……充滿正義感的嗎?
而且月原景川之所以會打扮得這麼嚴實,主要是怕有認識他的人認出他來,這不符合齊木楠雄循序漸進的計劃。
所以他才建議月原景川喬裝打扮一下,最好低調一點再出門。
沒想到反而被懷疑成了壞人……
齊木楠雄在內心吐槽,是因為曾經做過臥底的原因嗎?因為長年累月地扮演壞人,所以身上也帶上了一股壞人的氣息?
警察與壞人總是相互吸引的。
齊木楠雄內心有著隱隱的拒絕。
倒不是對於這位好心的警察有什麼意見,隻是他希望等會這位警察過來的時候,是在他吃完了咖啡果凍的時候。
因為他現在根本分不出心思來應對這位警察先生,他的眼睛已經被咖啡果凍牢牢吸引了!
重申一次,這個咖啡果凍真的好好吃!
而且在他的計劃裡,並沒有和諸伏景光的好友認識的打算,他隻是一個隱匿在幕後的計劃者而已。
……
在齊木楠雄思考著怎麼應對等會要過來找他搭話的萩原研二時。
原本應該在米花隨處逛逛的月原景川,在路過超市時,突然想起他現在租的房子裡似乎並沒有多少食材了。
齊木楠雄製定的計劃有些緊急,所以月原景川在辭去了老師的工作後,迅速在米花租了一套房子。
因為時間太趕的緣故,他還沒有給租的房子裡置辦好生活所需要的東西。
於是想著要買一些食材補充冰箱,月原景川踏入了超市的食材區,結果不久後就被一個粉色頭發的眯眯眼青年搭訕了。
此人名為衝矢昴,是暫住在工藤新一家的東都大學工科研究生。
當然,這隻是偽裝身份。
他是當初諸伏景光以蘇格蘭的身份自殺後,偽裝是自己殺了蘇格蘭的組織成員黑麥,同樣也是臥底進入組織的美國FBI金牌探員——赤井秀一。
也是因為好友被殺,被安室透記恨到現在的男人。
“您好,這位先生,您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粉發眯眯眼提著與他的氣質格外不符的菜籃子,直接對月原景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