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無力地安慰被困住的自己。
然後看見了自家好友給自己的懷疑對象打了個電話。
“喂?”
一開始的音量有點大,讓安室透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安室透頓住了,當聽到萩原研二的手機裡傳來長穀川朝的聲音時,他是懵逼的,當萩原研二用熟稔的語氣跟長穀川朝說話後,他更加懵逼了。
安室透瞪大了眼睛,把視線移向一旁看起來無所事事、其實盯著他讓不讓他走的鬆田陣平。
[你們認識?]
安室透用手比劃著,他知道鬆田陣平能看懂。
因為這還是他們在警校的時候為了對付教官而自己研究出來的暗號。
嗯。
鬆田陣平點點頭,肯定了安室透的疑問。
而萩原研二與長穀川朝的對話還在繼續,當萩原研二突然因為長穀川朝的一句“辛苦了”瞬間精神抖擻,準備發揮自己特彆能說的特長時,鬆田陣平忍不住用武力鎮壓了他。
給我說正事啊混蛋!
安室透看著鬆田陣平搶過手機,用手捂住自己幼馴染喋喋不休的嘴。
這一刻,熟悉的畫麵讓他的眼眶一瞬間突然酸澀起來。
多麼讓人懷念的畫麵,自從hiro走了以後,他就以為再也看不到這樣的景象了。
hiro就是蘇格蘭,那個跟他一起進入組織,然後死在了情報泄露下不知名的組織叛徒。
他的真名叫諸伏景光,是一名警視廳的公安警察。
也是安室透的幼馴染。
在他死後,安室透以為他今後的日子,就是汙泥伴隨著的黑暗,永遠回不到當初的那座充滿回憶的純白白塔了。
安室透眼瞳微微睜大,紫灰色眼眸裡沒了平日裡需要對付組織成員的危險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閃爍的快要落淚的眸光。
不過他在萩原研二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想要看向自己的時候,瞬間眨了眨眼,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他可不想被好友問為什麼要這樣一副表情。
緊接著,電話那邊還在繼續。
“你已經知道了啊。”鬆田陣平回答對麵的話後,給萩原研二打手勢,讓萩原研二去問安室透。
萩原研二看向安室透,用口型說出“偵探”兩個字。
然後眼神認真地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看著萩原研二的眼神,頓時明白了正在打電話的兩個人在說什麼。
他無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那個他口中的偵探,長穀川朝知道的事情應該是自己給他說的。
緊接著電話對麵要求把手機給萩原研二,說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萩原研二的表情驚訝了一瞬。
掛掉電話後,安室透被不懷好意的好友再次圍住。
“那麼接下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跟蹤犯先生。”
安室透隻幸虧今天自己是一個人來的。
他無奈答應了。
安室透把人帶到了一處自己不常用的安全屋。
“說吧,你怎麼回事?”鬆田陣平抱著臂,站在客廳裡。
因為不經常來的原因,房間裡的沙發被防塵布蓋著,上麵覆了一層薄薄的塵埃。
安室透先是熟練地檢查了一遍房間裡有沒有監聽器,然後才掀開沙發的防塵布,讓兩人坐了上去。
安室透,不,應該是公安警察降穀零。
降穀零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看著好友審視的眼神,蒼白地解釋:“我懷疑他的身份。”
“身份?”鬆田陣平摸了摸自己的黑色卷毛,“長穀川能有什麼身份?”
降穀零:“你們真的認識他?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的神情嚴肅,臉上一直帶著的屬於安室透的溫和笑容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屬於降穀零嚴謹認真。
這才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熟悉的降穀零。
之前那個笑眯眯的男人到底是在學誰啊?景光嗎?!
“這還能是假的嗎?”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在認識你之前,我和研二大學剛開學的時候。”
這麼早?!
降穀零震驚地看著兩人。
鬆田陣平看到降穀零驚訝的表情,莫名有些高興地彎起了嘴角。
“怎麼?有問題?。”
“沒有。”降穀零搖了搖頭,“那你們知道他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比如認識什麼比較危險的人之類的。
降穀零定定看向對麵兩個人,這樣問。
然後,他得到了與自己的猜測都不一樣的,關於長穀川朝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