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那個在多年前誘拐過弟弟,讓弟弟經曆了堪稱噩夢事件的那個男人死去,長穀川朝心裡其實鬆了一口氣。
同時,那個進行人體實驗的組織也即將被警察端掉,這樣的消息也讓他對那篇新聞的擔憂有所放鬆。
既然這樣的話,他就不用麻煩萩原研二在工作之餘還要幫自己找人了。
如果這件事情可以順利解決,那麼,他接下來隻用擔心一下弟弟的心理問題就好了。
他本來就是為了弟弟才去找人的。
隻不過,他關注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竟然在兩天之內就如同泡沫般迅速出現又破碎消失,這樣的結束,多少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不過……
長穀川朝眯了眯翠綠色的眼眸,看著正在聊天的安室透與克麗絲·溫亞德,唇角露出了微笑。
他願意相信這兩個人。
長穀川朝最後跟克麗絲·溫亞德告彆時,已經到了下午一兩點。
待長穀川朝離開後,原本在座位上笑意盈盈的兩個人瞬間變了臉。
僵持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貝爾摩德的臉上麵無表情,冷冷看著對麵的波本。
“離他遠一點,波本。”
聽到貝爾摩德說出這樣的話,安室透笑了。
他唇角危險的笑讓貝爾摩德感到不妙,果然,下一刻安室透開口,他反問道:“離他遠一點?”
麵前的男人臉上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表情疑惑:“克麗絲,即使你是長穀川的姐姐,也沒有權利阻止自己的弟弟交朋友吧。而且這次是可是你把長穀川介紹給我當客戶的。”
“你現在是用什麼樣的身份要求我呢?”是克麗絲·溫亞德,還是貝爾摩德?
“還是說……”安室透微眯眼,紫灰色眼眸似笑非笑:“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呢?”
貝爾摩德心裡一咯噔,果然,波本已經開始想要從她這裡獲取阿朝的身份了。
貝爾摩德內心雖然有些慌張,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不屑的樣子,女人紅唇勾起冷笑:“朋友?安室透,你怕不是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像你這樣的人,會有人願意做你的朋友?”
她開始慌了,安室透心裡肯定。
不過這樣的回答。安室透在心裡思索片刻,如果貝爾摩德用這樣的話回答他的話,有兩種可能。
第一,長穀川朝確實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恰巧認識克麗絲·溫亞德。
第二,長穀川朝的身份有問題,所以貝爾摩德用這樣的話來打消自己的懷疑。
“我是什麼樣的人這種事情很重要嗎?隻要在長穀川眼裡,我是一個好人就足夠了。”安室透這樣回答。
“畢竟,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實的。不是嗎?”
貝爾摩德聽完波本的話,知道自己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隻好聳聳肩,拿起自己的包,把細長的鏈子掛在肩膀上:“隨你吧。我先走了。”
“記得結賬。”
隨著一陣高跟鞋逐漸遠離的聲音,安室透看著貝爾摩德的背影目光平靜。
兩人不歡而散。
……
“哥,我想搬出去住。”
當天夜裡,一回到家,長穀川朝就收到了來自弟弟的暴擊。
長穀川朝瞪大了自己翠綠的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家弟弟。
“為什麼?”
長穀川明安平靜道:“哥,我已經開始工作了,我想了很久,覺得找一個離警視廳近一點的地方住,這樣工作會比較方便一點。”
“而且哥,你都已經29歲了,真的不打算結婚了嗎?”
長穀川明安神色認真,語氣頗為真誠。
隻是長穀川朝覺得胸口被/插/了兩箭。
多麼樸實無華的原因。
可是長穀川朝會相信嗎?
他真的會的。
長穀川朝摸上了自己銀色的頭發,憂心忡忡:“明安,在你眼裡,哥哥已經這麼老了嗎?”
他的發色是天生的,所以看不出年齡,有白頭發了也看不出來。
跟某位金發黑皮的童顏男人一樣的年輕。
“不。”長穀川明安冷清的墨綠鳳眸無奈帶笑,把哥哥手放下。
“哥哥在我心裡當然永遠20歲。”對於哄哥哥這樣的事情,長穀川明安可謂得心應手,張口就來。
畢竟從小到大哄慣了。
“所以,哥,我能搬出去住嗎?”長穀川明安堅持不懈地問。
語氣雖然是詢問的,但是長穀川朝從他的情緒裡感知到了自家弟弟去意已決。
“好吧。”長穀川朝舉手投降,都沒有絲毫抵抗。
“不過。”長穀川朝用翠色的眸子柔柔地與弟弟對視。
“如果需要我幫你做什麼的話,明安記得告訴我。”
我不對你堅持要搬出去這件事情追根問底,但是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事情,記得告訴我。
長穀川明安墨綠色鳳眸深深地看著哥哥,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