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過後,聽到人回來的萩原研二抬頭,紫色下垂眼看向了站在門口的鬆田陣平。
將卷宗拿起,塞進自己的公文包裡,萩原研二的眼眸微彎:“回去吧,小陣平。有事情跟你講。”
鬆田陣平勾了勾唇,掛上了自己的墨鏡:“我也是。”
兩人的合租公寓。
鬆田陣平先跟萩原研二講了一下自己和長穀川明安的對話。
“小陣平你的意思是……”萩原研二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托住下巴,看向鬆田陣平:“小明安確實是有點不對勁,是這個意思嗎?”
“是啊。”鬆田陣平聳聳肩,輕鬆地躺在沙發靠墊上,對於自己被後輩欺騙這件事情不甚在意。
“誰會主動承認自己沒事啊。尤其是在彆人還沒有開口問之前,自己先把控住話題的主動權…”鬆田陣平眯眯眼看向因為他的話突然心虛的萩原研二,翻了個白眼。
“就跟你一樣,先把控住主動權,然後不論彆人問什麼,都能遊刃有餘地回答,不讓彆人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萩原研二乾笑兩聲,這是他做錯事情時麵對鬆田陣平時最常用的小手段。
他試圖把關注點從自己身上移開:“那我們之後就要跟小朝好好說一下了,讓他多關注弟弟的身心健康。”
“嗯。”鬆田陣平讚同。
他們畢竟和長穀川明安不太熟,他與長穀川明安僅僅認識了一個多星期,萩原研二就更彆說了,見都沒見過。
所以開導弟弟這樣的事情,還是長穀川朝自己去吧。
“那麼小朝交給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真好啊~”萩原研二感慨。
“怎麼、你那邊有情況?”聽到這樣的感慨,鬆田陣平意識到萩原研二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接下來萩原研二講出的事情讓鬆田陣平瞪大了雙眼。
萩原研二收起了自己翹起的二郎腿,有些發愁地看他,“昨天長穀川讓我找的那個人,就是鼻梁上有疤痕的那個人,他死了。”
“而且,那個人也確實是昨天報上來的案件的凶手之一。”
“什麼?!”
……
什麼?
他死了?
長穀川朝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當他拿出那張照片給安室透看的時候,安室透驚訝地看著自己,長穀川朝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緊接著安室透說出的話,就如同一根棒槌一樣,一下子把長穀川朝打蒙了。
他是這樣講的。
“很抱歉,長穀川。”金發男人先是以這樣的話當做開端,緊接著,沒有給長穀川朝反應的時間就繼續講。
“這個男人其實就是我之前的雇主拜托我調查的人。那天你看完監控後就變得魂不守舍,所以你沒能看見我那天拷的視頻就是關於這個人的。”
“就在那天的第二天,我的雇主告訴我說,這個男人被發現在了一個水庫裡,有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透了。”
這句話說得半真半假。躲在一邊的貝爾摩德心道。
那個雇主就是朗姆,但是村上一郎死了這件事情,是安室透就是第一個發現的人。不是什麼所謂的雇主告訴他的。
安室透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看長穀川朝,紫灰色的眼眸帶著遺憾:“我很抱歉。”
就在長穀川朝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安室透又說道:“不過,我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長穀川朝翠綠眼眸一亮:“真的嗎?”
“當然。”安室透笑了笑,委婉地對長穀川朝說:“我好歹是一個偵探嘛,不查清楚目標人物的身份,怎麼和雇主交待呢?”
看著長穀川朝充滿期待的眼神,安室透在瞥了一眼不遠處根本沒有隱藏身形的貝爾摩德,接著收回視線,道:“那個人叫村上一郎,是日本黑/道組織黑蛇的人……”
安室透儘量用易懂的話向長穀川朝講明白了村上一郎的身份,以及黑蛇這個組織已經被警察盯上了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安室你的意思是,黑蛇很快就會被警察摧毀掉嗎?那些孩子也會被救出來。”長穀川朝問。
“沒錯。”安室透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要相信我們的警察啊,長穀川。”
長穀川朝對這句話倒是非常認同,他道:“當然。”
語氣確信到讓安室透都有些微怔。
就在這時,貝爾摩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咳咳。”輕嗽聲吸引了長穀川朝的注意力。
“早上,不,應該是中午好啊,我親愛的小貓咪。”克麗絲用溫柔的聲音朝著長穀川朝打招呼。
“希望我回來的正是時候。”
長穀川朝扭頭看向出現在他身邊的克麗絲·溫亞德,唇角立馬上揚,起身背對著安室透給了她一個擁抱。
“中午好,克麗絲姐姐。不過,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對我的稱呼呢?”長穀川朝用半是驚喜半是抱怨的語氣回應,但是表現得更多的,是對她的思念。
“這個嘛……當然不行了。”
貝爾摩德這樣回答,同時透過長穀川朝看向波本。
隻見那個男人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隻不過紫灰色的眼眸裡沒了溫度,,眸光危險地與她對視,輕輕用唇語說道:“你的小貓咪?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