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當然是假的,畢竟他們昨天晚上才見過一麵,隻不過她是以貝爾摩德的身份。
以克麗絲的身份還真的是三年前。
貝爾摩德不論多少次都聽不慣波本的甜言蜜語:“好了好了,想問什麼,說就是了,不過,有些事情的答案,還是自己去尋找比較好哦~”
“那麼。”安室透微微眯了眼睛,視線看向貝爾摩德的眼睛,仿佛要探究她的一切秘密,他斟酌著道:“聽說狼王被首領派去捕捉獵物,但是卻忘記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克麗絲,你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嗎?”
偷聽的客人一聽是講故事,瞬間沒了興趣,剛好他用完了餐,招呼服務員過來後就結賬走了。
安室透注意到那個人走了,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接著繼續看向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剛剛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是一個普通的客人後興致缺缺地把視線轉移到了麵前的桌上。
因為還要等人來,他們現在隻點了兩杯咖啡。
貝爾摩德托起下頜,微微歪著頭看向安室透,白皙修長的脖頸在陽光下發光,如同被獻祭的羔羊,無辜又清純。
“當然。”貝爾摩德這樣回答道,她水綠色的眼眸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如同籠罩了迷霧般,看向虛空中。
“那個東西古老而又危險,是首領夢寐以求的事物,但是狼王的母親曾試圖打碎它,結果與同伴一起灰飛煙滅在了黎明到來前的煙花裡。”
貝爾摩德看向安室透,紅唇嘲諷般笑道:“可是狼王被灌下魔藥,沒有了舊時的記憶,被首領打磨成了所向披靡的利刃。”
“安室君。”察覺到安室透在一瞬間緊縮的瞳孔,貝爾摩德笑了笑,她問:“你覺得,這樣的故事結局你滿意嗎?”
安室透回過神來,他露出感激的表情,對著貝爾摩德道:“原來是這樣的故事啊,真是感謝你為我解答。”
“至於滿意不滿意這樣的話題,我可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呢。”
安室透聳聳肩,一臉愛莫能助。
貝爾摩德絲毫不在意安室透的態度,畢竟她早料到了這樣的局麵。
“那真可惜。”貝爾摩德端起咖啡,將裡麵優美的天鵝圖案搖混,看著天鵝逐漸散去的影子,她輕輕笑了,輕輕抿了一口杯子裡褐色的液體。
她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從包內取出了一隻口紅:“客人快來了,我先去補個妝。安室君,加油哦~希望下次聽到你的答案時,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安室透向貝爾摩德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在貝爾摩德離去後,他看向透明玻璃窗外清晨的街道,內心有些惴惴不安。
為什麼貝爾摩德會對他講出這樣一個故事呢?
簡直像是在暗示……
暗示琴酒他可能會背叛組織的概率!
可是這怎麼可能?那個男人,他的血都是冷的。
……還有就是,對於他的身份,貝爾摩德到底知道了什麼?
所以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安室透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越來越刺眼的陽光。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安室?”
來人帶著驚訝,安室透睜開眼睛望過去,果然是……長穀川朝。
他怎麼會在這裡?
貝爾摩德幫他約的客人難道就是長穀川朝?
他和村上一郎能有什麼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