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川明安接過報告,默默道:“我知道的,前輩。”
他一進警局就認出了帶自己的前輩是自己哥哥的好友,但是看前輩平時對自己不假辭色的模樣,以為是前輩為了鍛煉自己,不想讓彆人以為自己是靠關係進來的。
沒想到是真的沒認出來自己。
明明發色瞳色差不多,姓氏也一樣啊。
長穀川明安默默移動了一下腳尖,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嗯?”鬆田陣平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家裡有哥哥和前輩以前合影的照片。”
那張照片直到現在還放在哥哥的房間裡,被相框保存地好好的放在書架上。據說是他在大學裡認識的好友,除了鬆田陣平外,還有一個下垂眼的半長發男人。
他留半長發也有受到這張照片的影響,聽說那個人現在是搜查一課的王牌。
“原來如此。”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對於好友還保留著他們的合照感到滿意,“好了,報告沒大問題,改一下細節就行了,檢討隨便交上去就可以,基本上沒什麼人看的,還有,把你哥哥的聯係方式發我一份。”
因為長穀川朝出國還有警校封閉訓練的原因,他們的聯係也斷了好久,後來工作了因為事情太多也就忘了聯係,鬆田陣平也不清楚長穀川朝的聯係電話變了沒,所以還是發一份比較保險。
“回來這麼久了也不聯係,不請頓飯也太說不過去了!”
長穀川明安答了一聲好,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他在心裡默默為自己明明回國卻不告訴好友,導致好友怨念爆表的哥哥默哀。
……
所以就有了今天早上這麼一出。
那天晚上鬆田陣平就跟人打了一通電話,兩人聊了聊最近的事情,一通感慨後,鬆田陣平冷笑著問他為什麼不聯係他們。
麵對鬆田陣平的怨念,長穀川朝隻好笑著說下次聚餐他請客,對原因躲躲閃閃。
鬆田陣平也不是會為難人的性格,知道他不想說就沒繼續問下去,隻是約了一起吃頓飯。
不過雖然約好了飯,但因為長穀川朝工作的原因,他們約的飯一直沒能吃上,好不容易因為長穀川朝打工的店裡裝修,老板讓長穀川朝放幾天假,他們就打算等今天下班後一起去吃燒烤。
萩原研二昨天晚上因為這件事情興奮了一夜,挑了好久衣服,結果到最後看鬆田陣平的白襯衫也不順眼了,當場塞了一件花襯衫給他。
說什麼好不容易聚一次,當然要穿得好看一點,小陣平天天穿白襯衫也不嫌單調,穿這個!保證明天讓你驚豔全場!
驚豔什麼全場?這是去秀場嗎?!
然後萩原研二就被一頭黑線的鬆田陣平武力鎮壓了。
結果賊心不死的萩原研二今天早上撬鎖,趁著鬆田陣平還在睡覺,而且對自己的幼馴染沒有防備,抱走了鬆田陣平衣櫃裡所有的白襯衫,鎖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就給他留下了昨天晚上挑出來的花襯衫。
鬼知道鬆田陣平醒來後看見仿佛遭了賊一樣的房間是什麼樣的感受,看著萩原研二在衣櫃上貼著的字條,鬆田陣平死死攥著花襯衫,頭上冒出了青筋。
不得已,趕著上班的鬆田陣平隻好被迫穿上自己平時根本不會穿的花襯衫,走進了警視廳的大門。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出來這是萩原研二的衣服,想到這裡,鬆田陣平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應該,不會沒有的吧。
畢竟是幼馴染……
一天的工作很快過去,沒有需要出外勤的案子,爆處組的工作其實很簡單。鬆田陣平收拾完手裡的文書,打算去搜查一課,找躲了自己一天的幼馴染。
鬆田陣平雙手交叉,指骨哢嚓作響,臉上浮現出無情的冷笑。
……
“所以,研二就這麼被揍了一頓嗎?”
烤肉店裡,長穀川朝用筷子夾著烤肉,用手擋著自己的視線,不忍直視萩原研二臉上看起來很嚴重的青紫和紫色下垂眼裡浮現的委屈神色。
萩原研二:努力裝可憐。
怎會如此!我好慘!
長穀川朝扭頭試圖逃避,他視線看向鬆田陣平難得穿著的花襯衫。
其實還挺適合的,花襯衫讓他原本就有的大佬氣質被擴大了幾分,更加吸引人的目光。不愧是池麵啊。
鬆田陣平斜瞥幼馴染一眼,冷哼:“嗬!”
萩原研二抬手捂著臉,清了清嗓子,緊接著語調婉轉道:“小朝、小陣平……研二醬不是你們最愛的人了嗎?”
長穀川朝抗議:“不要叫我小朝啊!”
鬆田陣平嫌棄;“不要用奇奇怪怪的語調說話,ha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