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秋坦然一笑。
“公子你真奇怪,不過你也真有意思。”
淩雪臉上掛滿認真。
“是吧,我覺得我自己也挺有意思的。”
淩雪掩嘴而笑,笑聲如清風拂動下悅耳風鈴聲。
“淩雪姑娘,就此彆過!”
說完便要推門離去。
“公子,請等一等。”
聽到喊聲江道秋轉頭,嘴角掛著一抹弧度。
“淩雪姑娘,我身上可沒有錢,況且昨日已經說好,你找那位兄台。”
“公子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何況公子所授曲子價值何止百金。”
“這麼值錢呢!那我不收你點學費是不是太冤了。”
江道秋挑了挑眉毛,眼睛睜大了些。
淩雪嫣然一笑,站在江道秋麵前。
“公子在此稍等片刻。”
說罷便要出門。
“與姑娘玩笑,切莫當真。”
淩雪掩口嬌笑。
“公子真是有趣!”
笑罷,神色暗淡,幾欲開口卻又將話咽了回去。
“有話你就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沉默片刻淩雪才緩緩開口。
“妾身確實有事相求與公子,本不該有此執念,但與公子相處一夜,知公子絕非凡庸之徒。”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玨,上麵雕刻著雲形紋飾,中間是一個“白”字。
江道秋不明所以,靜靜看著淩雪。
“這塊玉玨伴隨親身十餘年,被迫離開家鄉時很小,隻記得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幾經轉折走了很長的路才到了這九平鎮,親身已淪落風塵中,不敢奢望公子能做些什麼,隻求公子將來遇到認識這塊玉玨之人,替妾身報個平安。”
淩雪臉上幾滴淚珠滾落,江道秋接過玉玨,輕歎一聲。
茫茫人海,何處尋覓?隻是不忍將她最後的希望湮滅。
點頭鄭重的說道。
“淩雪姑娘放心,若是有緣遇到,一定會告訴他們你的遭遇。”
隱藏在街角,腦海之中浮現著充滿感激的眼眸,之後她可能活的更有希望吧。
江道秋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這四人才相互攙扶從醉花閣之內走出來,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
你們這四個狗東西惹錯人了,過兩天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清晨的街還很冷清,四人在車馬鋪租了輛馬車,向著九平鎮北門駛去,馬車行駛十來米的距離江道秋動了,保持這樣的位置緊緊跟隨。
出了九平鎮,一路向北,大路上人煙稀少,又將距離放至三十米。
約莫一炷香,已經馳騁了十幾裡路,縱使身體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也是感覺有些吃不消,距離慢慢拉至五六十米。
運轉體內的靈氣,似乾涸的大地得到春雨的滋潤,所有的疲憊頓時煙消雲散,仿佛能這樣跑到永恒。
馬車的速度卻變慢了,停靠在路邊將二人放下繼續向著北方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