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宗微微頷首,向阿碧投來一道讚許的目光。
他又看向了風波惡和包不同,淡淡道:“我娘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可還有彆的意見?”
風波惡和包不同相視一眼,旋即輕輕搖頭:“老夫人所言極是,是屬下思慮不周!”
“嗯,既然都清楚了,你們就先行退下吧,明日前往曼陀山莊查明情況,不得有誤。”
李延宗大手一揮,示意風波惡和包不同離開。
“是……”
風波和和包不同抱拳躬身,隨後身形一閃,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望著兩名家臣遠去的背影,李延宗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他嘴唇蠕動,自語呢喃道:“娘親,您真的在幕後關心著孩兒嗎?”
自從父親慕容博死後,親情二字就徹底從李延宗的生命中消失了。
那個被他稱呼了二十多年‘娘親’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向他灌輸複國的思想。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甚至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母子之情,淡漠如水……
恰在此時,一軟暖嗬嗬的小手,悄然從背後抱住了李延宗的腰肢。
同時,李延宗耳邊傳來阿碧軟糯香甜的聲音。
“公子爺,此地四下無人,奴婢想要您降下雨露,恩澤奴婢的身心。”
說著,阿碧紅著小臉,仰頭看向李延宗俊美無儔的麵容,害羞道:
“這也是老夫人吩咐奴婢的,請公子爺不要狠心拒絕,慕容氏人丁稀薄,要想完成複國大業,需要多多繁衍子嗣,不可惜身……”
嗯?
李延宗低頭,看著阿碧嬌羞可人的模樣,不由得輕歎一聲。
下一秒。
隨著女人淡藍色的衣裙被高高拋起。
密林中頓時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
不絕於耳……
……
入夜。
譚陽府衙門。
昏黃的燈光投射在一間安靜的小書房裡,房間內有一張古樸的紫檀木案台,案台上擺放著堆疊整齊的案卷,每一份都記錄著生死關頭的案情。
坐在案台後的女捕頭慕容雪身穿一身寬鬆的青衫,袖口略微鬆垂,露出精乾的雙臂。
她的頭發被束成一個精致的發髻,上麵彆著一枚白玉簪,錦繡的繡花發帶貼合額頭。
慕容雪挺直腰背坐在案前,正十分專注地翻閱案卷。
隨著她的纖手翻動卷宗,輕而準確地指點案情,一旁銀燭台上的燭光搖曳不定,照亮了女人俊美的臉龐。
忽然。
“找到了!”
慕容雪口中發出一聲驚呼,隻見她的眼睛猛地明亮了起來。
下一刻。
慕容雪急忙拿起案桌上的一支毛筆,蘸上紅色的朱砂,然後在案卷的一個人名處,小心翼翼的畫上一個圓圈。
而那個被畫上朱色圓圈的人名,赫然正是‘張禹’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