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是她的師父,而他最受繁文縟節桎梏。
她的確會困惑,困惑於自己既想得到,卻又害怕連眼前的一切都失去。困惑於元珩,是以怎樣的心情對待她。
有時候惡人說的未必都是錯的,比如那個蕭國二皇子。若是知道有今天,知道自己當時的心境是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拜師。
......
還是在客棧裡,元驍的再次開口拉回了溫落的思緒。
“等你和她相處久了就知道了,她乾什麼都不著急,慢的像隻蝸牛,包括反應能力。如果你不說,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喜歡。”
“或許她隻是情緒被滿足心裡有底氣才不著急,你不是說了你爹對她很好嘛!有了危機感,她自然就會著急了。”沈意調皮的的挑了挑眉。
“未必。”元驍說。
“那她知道芷陽公主嗎?”沈意指了指溫落,問元驍。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就是指現在的沈意了。
“應該知道吧,家裡外麵有人會傳。”元驍說。
“那你覺得元相喜不喜歡溫落?”沈意又問。
“應該......我不知道。”元驍又搖了搖頭。
沈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個大家閨秀硬是被逼的抓狂,“應該,應該。你每天在家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若我關注溫落,你又要不開心。況且我們平時隻在飯時見得到,其他時間溫落都在我爹的院子裡,我除了談公事和向爹請安,幾乎不去。”元驍撓了撓頭解釋。一個少將軍,刑部任職的官員在未來夫人麵前也是如此這般的傻頭傻腦,“再說我在刑部都快被你爹折磨瘋了,哪還有時間去關注這些事。”
說是傻頭傻腦,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拉開與溫落的距離。
元珩好會教導,教出了個大智若愚的。
總是,無論誰好,到了溫落這裡都是元珩的好。
“那你去問問你爹。”沈意給他派任務,“問問他喜不喜歡溫落。”
溫落聽到這裡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借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彆說這不是激將法,就算是,元驍也不敢接,他一臉忐忑為難,“意意,我的確不敢。”
“有什麼呢?”沈意不放棄。
“你們姑娘在家裡是掌上明珠打不得碰不得的,我們男人怎麼能一樣,萬一我被爹教訓了怎麼辦?”元驍一臉哀求,“你放過我吧,她都不著急,咱們就彆急了。好不好?”
“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再不著急,你爹就要被芷陽公主拐跑了,你沒聽說最近有風聲在傳主君想要賜婚給芷陽公主嗎?你覺得那個賜婚的對象可能是彆人嗎?”沈意說。
“我爹又不會答應。”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後沈意